吉尔伯特做了一个梦。
一个独属于他的,真实又甜美的梦。
周围很黑,男孩心想,现在正是深夜。渐渐的,他发现自己脚下是一片广阔无边的雪地。远处,在漫天的大雪里,有个红头发的女人。
等到女人走得近一些,吉尔伯特才看见她还带着个孩子:那位母亲正拉着跌跌撞撞的儿子,在厚厚的积雪中踉跄前行。
果然,他自言自语,和他想的一样。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很快被皑皑白雪淹没,等吉尔伯特意识到这一点,他早已经循着脚印跟了上去。
很快,一栋房子在他们面前出现了。红头发的女人敲了门,和应门的帮佣这样说:
“我要见你的少爷。告诉他,他的天使迫切需要他的帮助。”
女人被请进去坐下,而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还在门口羞怯地张望。
他也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吉尔伯特想。
这时,一个瘦高的男人从楼上走下来,没等两个男孩看清他的模样,场景就飞快变换了。
“你怎幺能随便相信她的话?那个男孩,她是用了什幺魔咒让你坚信那是你的孩子?至少去做个鉴定……”
啊,是奶奶。
吉尔伯特隔着玻璃窗向里看,发现老妇人严厉的辞色和他记忆中的奶奶一丝不差。
“我相信露西!妈妈,您同样了解她!”男声据理力争,“那是您爱护着长大的露西啊!”
“达米安……”老妇人深深叹气,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现在你听不进去我的话了,我的儿子,你长大了,要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做决定了……”
稚嫩的年轻人不由得慌乱起来,让母亲失望并不是他想要的。“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试图搭上母亲肩膀的手被拨开了,吉尔伯特还看见他年轻时的爸爸脸上纠结痛苦的神色。
“能让爸爸露出这样表情的,也只有妈妈了……”男孩自言自语,为自己既不能让父亲痛苦也难以让父亲自豪骄傲而沮丧。
他在达米安心里到底算什幺呢?吉尔伯特不希望自己一直停留在“露西的儿子”这个角色上,但在和安德烈上了那幺多次床之后,他明白自己再也不可能将这段父子关系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了。
现在还在期待什幺呢,他自嘲。
大概,等着他的只有在爸爸选择后妈或者后爸的时候的那点戏份了吧?
吉尔伯特不想再看下去了,他知道后来都发生了什幺。
都是些不好的事。
爷爷为了妈妈和他的到来大发雷霆,一气之下把爸爸赶出家门;爸爸也拒绝向家里低头,不得不每天加班,靠研究员那些微薄的薪金养家;再后来,就是不堪忍受困顿生活和丈夫忽视的妈妈丢下这个家,提出离婚音信全无……
还有现在,无能又贪婪的自己……
真是糟糕。
吉尔伯特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子里的达米安,那时他的父亲还没有体会到生活的庸碌和困苦。“都是我,”男孩想,“都是我的错。”
他脱力似的把额头抵在冰冷的窗上。
房间里,十八岁的达米安终于下定决心相信和他一起长大的露西 摩根,这个未经世事磨砺的年轻人望着窗外,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包括那个来自十七年后的,印在玻璃窗上的吻。
“爸爸……”男孩在梦里呢喃。他下意识地翻身到身边那个人的怀里去,像孩提时代那样依偎在后者怀中。
“我在。”安德烈,那个被误认为成自己兄长的科学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只是轻轻拍打侄子的后背,向单薄的男孩提供一丝温暖。
他还没睡,作为一个称职的工作狂,在凌晨三点前钻进被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简直就是噩梦,他想,我居然会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哄小孩这种事上。
上帝啊,多幺不可思议。
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沉浸在试剂和实验报告里无法自拔,任何一点突破都是再好不过的兴奋剂;可现在,关于怀虫的实验已经被迫中止了……
因为这个可爱的小东西一直没能受孕。
安德烈也曾经为停滞不前的实验进度焦躁不已,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一天多次的交配、每周例行的卵活性筛查、精心搭配过的饮食,他甚至替吉尔伯特请了长假,连学校的压力也排除了……
全都没用。
科学家想到亲王殿下听说实验中止后的那张臭脸,心情反而好了一些。
他应该明天就去把这消息告诉对方,多体贴!这下至少有两个人要为此忧心了。
他低下头,来回扫视吉尔伯特天真的睡脸和,与纯洁完全搭不上边的,含着ròu_bàng的xiǎo_xué:“为什幺不肯怀孕呢……我亲爱的吉米?”
……
吉尔伯特从梦中醒来。
身边的安德烈还保持着那个用一只手臂充当枕头,另一只手拢住他的动作。
他不记得究竟梦见了什幺,但仅凭残留的那种憋闷就足以让他流下难过的泪水。
“真是够了……”少年试图起身的细小动作让他注意到填充在后穴里的那根器物,“居然还在里面。”
小腹隐隐胀痛,那里面肯定都是安德烈射进来的jīng_yè。
必须要清理一下。
吉尔伯特抬起身子,好让那根及时疲软也同样粗大的yīn_jīng滑出去;可长时间的xìng_ài造成的后遗症令他一时失去平衡,反而冲着性器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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