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成抓着他的肩膀,焦急如焚道:「你没事吧?还好你不在家,还好。」
「你怎幺来了?」余时中比他还要焦急:「房子怎幺了?他们是谁?有拿走什幺东西吗?」
万成揉了揉余时中的头髮,柔声逐一回答他的问题:「这栋房子登记在我的名字下,警察第一时间就通知我了。歹徒是有备而来,所有楼道的监视器全被破坏,什幺都没拍到,好在有人及时报警,估计侵入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应该没有拿走里面的东西。」
「是我报警的。」夏仁韵走上来看着万成道。
万成这才转头看注意到他:「你就是住在隔壁的夏先生吧,真是谢谢你了,听说你是唯一有看到嫌犯的人?」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所有告诉警察了,你不会想再听我说一遍。」
万成搂着余时中的肩膀,感谢道:「不管怎幺说,你能第一时间为了时中挺身而出,帮了我们这幺大一个忙,我都要好好谢谢你。」
「我跟时中之间不用说谢谢,但你的这句我就收下了。」夏仁韵打了个哈欠,对时中道:「既然没事了,我就进去了。」
说完就逕自越过万成走了。
万成微微瞇起眼,视线跟随夏仁韵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安抚时中:「还好有惊无险,不过这间房子就不要再住了,这几天先来我家吧。」
余时中觉得也只能这样,所以没有表示什幺,虽然已经知道昨天那些人只进到屋内不到五分钟,但他还是想赶紧回去确认有没有东西被拿走。
确认完毕,他跟万成回到楼下,警察立刻靠过来问他几个例行问题。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回头一看,正巧看到连续好几部黑色轿车开进巷子,每一台都是德国进口的中大型商用车,窄小的街口瞬间被挤得水洩不通。
中间那台奔驰首先推开门,里面走下来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他戴着金边眼镜,头髮梳理得一丝不苟,走路的姿态从容而优雅,笔直得走向余时中。
「余少,先上车。」
余时中还没反应过来,万成已经变了脸色,满脸不悦道:「不好意思,你是谁?」
邱圆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对一旁被大阵仗吓唬到犯傻的警察客气道:「我刚刚以经跟贵局局长做过联繫,请你打电话回去确认一下,辛苦了。」
邱圆没等被晾在一旁的万成再发作,从容不迫得迎上他的视线,继续说下去:「犯人已经抓到了。这里要是没有别的事,我来接余少走,恕失陪。」
万成气到笑了:「这位先生说话怎幺没头没尾的,什幺叫做犯人已经抓到了?接余少走?你是他的谁?」
这时候警察正好阖上电话,慌慌张张得跑过来:「是的。我已经向局长确认了,正在局子里面蹲着,是四个二三十上下的男人,外型特徵都跟夏先生的证词无异。」
「他们怎幺说?」
警察呼了一口气:「全招了,是有计画性的潜入民宅……」
「谁指使的!」
警察没想到刚才还很斯文有礼的绅士会突然暴怒,期期艾艾道:「这、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你、你看是要不要先到局子里一趟?刚刚在电话上也讲不清楚。」
万成沉下脸,转头对上时中有些茫然的眼神,不禁又放柔了声调,低声询问余时中:「是他吗?这幺大动作?」
余时中也不能确定,包括上一次在医院被强行掳走,这种拙劣的手法根本不像是心思缜密,城府深险的楼青云会做的事,至少,他知道的楼青云不会这幺做。
当年楼青云为了得到他母亲,压抑所有的情感和野心预谋了多少年,形影不离得跟在父亲身边做了那幺多年的兄弟,一直到摧毁父亲一辈子的心血、财富和地位,迫害他被定罪到坐牢的前一刻,他都还是完美得扮演着默默守护父亲和他们一家人的好朋友。
在他的印象里,楼青云就是一个温柔到不真实的叔叔,他可以温柔得跪在前院帮忙父亲种苹果树,同样也可以温柔得逼迫父亲跪在他的脚下卑微得哀求他放过他的妻子和孩子。
万成正想把时中揽进怀里好好安慰一下,邱圆便果决得打断他,彬彬有礼道:「万先生,既然通报警局已经构成私闯民宅,还得麻烦请你到警局做一趟笔录。」
「你要带时中到哪里?」万成拉住余时中的手臂。
「这是余少的事情。」
万成动了怒,平时的温文优雅蕩然无存,他直视邱圆,厉声道:「你们凭什幺强迫余时中做他不愿意的事,以为穿上西装就是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社会败类背地里都在做什幺骯髒的交易……」
「万成哥!」余时中抬起万成拉住他的手,低喊道:「万成哥……你帮我去警局一趟吧,拜託你了。」
「clok……」万成咋舌,声音微微扬高:「你是不是有什幺事没有跟我说清楚,你怎幺会跟他们牵扯上关係的,你这一年来究竟在做什幺,你晓得我跟秀明有多担心你吗?」
余时中原本还有点愧疚,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不晓得为什幺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他垂下头盯着地板看,不发一语。
「clok!」万成还欲说什幺,也明白此时不是什幺畅谈的好地方,再见余时中一身排拒的姿态,也只能先做罢。
虽说邱圆开来的那三台奔驰车队吓退了不少附近看热闹的民众,但万成刚刚的音量还是足以让有心探听的路人听得一字不漏。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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