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夏仁韵约了余时中去吃饭,就在时中公司的附近,余时中率先到了,便依着菜单点了一桌子的菜,夏仁韵来的时候菜差不多都上齐了。
「杭州酱鸭,皇头鱼,蟹粉褒,韭黄鳝鱼……听起来还真不赖,我说时中,你今天这幺大方怎幺回事?」
「没有啊,我们难得碰面一次,吃个饭不好吗?」
「难得?」夏仁韵没好气:「是你自己消失匿迹诶,我们以前不几乎天天都见面,至少就只隔一面墙。」
余时中心想反正他拿的是霍海发的薪水,偶尔大手笔一次非常心安理得,再说:「对你这种大少爷来说,今天这顿只是家常便饭菜吧。」
「呦,挺精神的嘛,最近过得挺滋润?瞧你说话脸红气足的,皮肤更是白里透红,可口得让人恨不得想咬下一口来嚼嚼。」
夏仁韵一手支着额头,笑容不怀好意。
这家杭州餐馆离余时中的公司不远,称不是什幺一流的高档餐厅,但在这一带远近驰名,据说早期只是街角的小店,前几年配合这附近新兴商业区的迅速发展,重新扩建翻修后,也跻身进入有模有样的大餐馆,许多附近的公司都会来这里开午餐会议。
聊到了近况,夏仁韵从时中口中探出了吓着他的消息:「段空?你说的是顺航的空少吗?你说你在龙屋见到他?真的还假的?」
「嗯……」
「天啊,你不知道空少是谁?」夏仁韵讶道:「他是顺航的太子爷,货真价实的龙头富三代,家里早期採黑金发迹的,现在全国少数拥有私人工矿的开採权,垄断将近一半的钢铁产业,旗下的造船厂跟国军还有合作。」
余时中哪会知道他居然背景这幺雄厚。
「这什幺反应,人家可是榜上赫赫有名的最佳良婿排行首选,热销得很,多少野心勃勃的企业家大老闆想把女儿嫁进去,光是这位不到三十岁的段氏王国接班人就有将近三百亿的身价,空少年轻气盛,背景雄厚,有实力有远见,重要的是长得还他妈有点样子。」
「奈何空少是出了名的欢场浪子,身边美女如云,上个月不是才跟那个被封为最性感主播的诽闻闹得沸沸扬扬,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去了哪一家饭店,再前不久还跟一个日本的演员闹过婚外情,婚的是对方那个女的。」
余时中不禁回想起段空的模样,心想现在男人有张女人脸才是主流了,那种脂粉味的长相,说难听一点就是狐狸精的脸,居然能让他在女人中吃大开。
瞧他那天黏在杜孝之身上软得好像没有骨头的模样,还撒娇,他绝对是撒娇了,恕余时中实在无法把他跟夏仁韵口中的空少联想在一块。
「不过,他至今仍未娶妻,虽然花边新闻没有断过,但钢铁王国新任帝王的后位依然空在那边。据说──」
「嗯。」余时中决定给一点鼓励,感谢夏少爷为他科普一下现今八卦知识。
「传闻空少心底早就有一个理想人选,是他至今唯一深爱过的女人。只可惜,那个女人最后嫁给了别人,如果只是单纯嫁给另一个男人就算了,但她谁不好嫁,偏偏嫁给跟段空这世上最不共戴天的男人,他的小叔,也就是顺风集团的董事长,段茂延。」
夏仁韵八卦魂一燃起来,刮风下雪下冰雹都浇不熄:「段茂延这个人深藏不露,所有精明算计都往肚子里塞。早在前任董事长段阔远还在世的时候,他们俩兄友弟恭,安分守己得协助自己的兄长治理段家的产业,所以当段阔远过世时,他把段氏股下最重要的产业之一,顺风造船厂,交到当时还只是总经理的段茂延手上。本想着他们叔姪俩一同维繫段家帝国,哪里知道却造就段氏现在面临分裂最大的危机。」
余时中点点头。
「重点还没来,段空和他小叔一直维持那层粉饰太平的面子,而真正突破如果└】..面子让他们撕破脸,就是他的爱人背叛他嫁给了段茂延。」
余时中奇了:「什幺女人这幺漂亮,能让好好叔姪俩撕破脸,难不成是貂蝉再世?」
夏仁韵朝他暧昧得眨眨眼:「你这比喻太恰当了,因为那个女人的名字中恰好有一个蝉字,不过段茂延可不是董卓那样昏庸愚昧的角色,貂蝉最后会选择他也不是不可能。」
夏仁韵回味得瞇起眼睛:「不过不得不说那王俊蝉真的是美得遗世独立,玲珑有緻不说,最要人命的是那副嗲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她随便撒个娇,我赌就是她爷爷一把老骨头肯定也得酥得外焦内软……」
余时中奇怪道:「你认识他?」
「我也希望有这个荣幸能认识她,美人贵在独一无二的风貌,如果用婚姻限制别人欣赏她的美貌就太庸俗了。」
「……我是说段空。」
「认识啊,报纸新闻天天播,就你不认识吧。」夏仁韵翻了个白眼,见余时中吃得没心没肺的模样,眼神不自觉抹淡开来:「你最近过得如何,还有……被虐待吗?」
余时中手一顿,又慢吞吞得送入口中。
想前几天,杜先生喝了酒就不管不顾,把他按在墙上就在走廊上把他办了,虽然是在家里,但也太荒唐了吧,害他隔天几乎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夏仁韵叹了口气,耸肩道:「换个问法,你为什幺会去龙屋?那里是赌场你知道吗?虽然是合法营业,但什幺龙蛇混杂都有,你长得这幺漂亮,我很不放心哪。」
「……」
「你别看进去那儿的人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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