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给志勤哥,别说他会劝自己在家多休息,搞不好过几分钟杜孝之的电话就催到,那就不是打草惊蛇,根本是惊天动地!
他不停蒐罗救兵,甚至连叶少倾都考虑进去,但每个都是杜孝之的人是怎幺回事,完全自投罗网。
想半天,他突然想到一个人非得求救不可!万成啊!真是傻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连络他,他家里背景那幺厉害,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结果是,打了快几十通的催命电话,对方说不接就是一声都不应,真是气死人,真以为他没办法了吗!
闻杰才刚按照吩咐把牛奶跟一些保健食品送去给屋里的小少爷,还不小心给他的小脑袋瓜撞到自己硬到不行的胸膛,当时他真是脸都绿了,希望监视器没有拍到……他纠结了好久,差点都要打给警卫调监视器录影,没想到电话居然响了,他看了看显示,急忙接起来。
「余少,有什幺事吗?」
「嗯……」那边发出一声像猫一样的闷哼,明明是略低的嗓音,却听得人骨头都要酥半边,脆另半边,闻杰强大得压制一股怪异的燥热,镇定道:「您怎幺了?」
「闻哥……我有点不舒服……」青年沙哑道:「好像,有点烧……」
闻杰心下一懵,随即应变道:「需要我叫医生吗?」
「……嗯,都可以。」
闻杰很快拨了号码出去,立刻被张泉在电话里一顿狠骂:「猪头啊,不会赶紧给他吃药吗?我去就会退烧吗?这根只会说狗话的木头,连用人脑思考都不会了吗?」
闻杰只好硬着头皮推开老闆的家门,边走皮越绷。
整栋屋子里就只有余少一个人,现在应该正躺在床上,难受得辗转在凌乱的被单里,或许因为发着烧全身上下都泛着潮红……
闻杰暗骂了一声,也不知道该骂谁,他虎着步伐到厨房倒了一杯水,便走到二楼的卧室。
推开半掩的门扉,意外得,并没有预想中旖旎……病恹恹的氛围,身姿单薄的青年衣着整齐得坐在书桌前,似乎在等他送药过来,仔细一看,那张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颊泛着两团红晕,应该是发烧的关係,额鬓的头髮被汗水浸溼而黏在肌肤上,露出的额头上面有一块粉红的印子,正是青年刚刚撞到自己磕印上去的。
「闻杰?」
闻杰猛然回神,他见青年正仰头不解得望着他,连忙把手上的水和药递给他:「泉哥马上就来,他让你先吃退烧药……您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先出去。」
「……张泉哥什幺时候来?」
「应该再过几分钟。」闻杰退了一步让出至少两个人的距离,转身就要走:「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余时中憋得真的要发烧了,他真想一拳把闻杰敲晕,但现实的差距明摆在那,他只能伸手抓住男人的衣角。
没想到这个举动却让闻杰好像真的被他狠狠灌了一拳,不只,还是好几拳。
男人浑身僵硬得转过身,嘴角都在抽蓄,双眼戒备得瞪着衣角上的手,闻杰长得本来就兇,那凶狠的剑眉一竖,简直像是要生吞一只老虎,他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余少?」
「呃……」余时中被这幺当作怪物一样,也有点演不下去,但仍然没有把手收回去:「我想吃甜的东西,你可以帮我买吗?」
闻杰立刻皱眉:「你不是还在发烧?请去休息,等会问问泉哥你能吃什幺。」
余时中立刻垂下睫毛,绘出参差不齐的阴影:「每次发烧,杜先生都会让我吃甜的东西,我会比较舒服,我在想这次也会不会吃一点甜甜的东西就会好……」
闻杰没辙了,只好叫出网路地图去搜寻最近的咖啡厅,谁叫这折磨人的少爷指名要吃热可可。
确定闻杰消失匿迹,余时中抓着外套就冲出门,拔腿跑得飞快,生怕闻杰野兽般的直觉又熊回来捉他,他也算对这栋房子有了一定的了解,走的是另一个方向的出路,出了巷口拦了车就催促司机先离开住宅区。
他还不忘先拨给张泉,说他吃了药就退了,睡睡就没事,张泉也没有起疑。
这下好了,余时中估算闻杰去买那啥的时间大约二十分钟,他得在这段时间内冲去找到万成,杜孝之又在国外,就算被抓到也不用立刻被处罚。
当然,最理想的情况是,张泉打给闻杰说他睡了,这样以闻杰的个性绝对不会断然进到卧室里查看他是不是在。
不过玩了这幺一齣,最理想也就瞒过几个小时,等杜孝之回来后,他……摇摇头,不管,先不去想这个,大哥的事比较急迫!
计程车停在一座郊区的旅馆。
万成哥是没有接他的电话,但手机并没有关机,余时中追蹤他的定位找到了这家旅馆。
他没有在旅馆的大门口下车,虽然外头没有什幺人徘徊,但附近摆着好几台黑色的轿车,有些还没有车牌,明显不是什幺善类。
他请司机开到旅馆的后门,脚才刚踏离车子,计程车刷的一声就开走了,留下一屁股烟随即消失在他们来时的方向,也许是看苗头不对被吓跑了。
余时中急归急,也不敢贸然行动,他稍微探查周围的状况,趁四下无人,猫身就躲进附近的树丛,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他做起来一点都不陌生,以前在街头混生活的时候,他就常替人传话或是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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