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又慢慢地说,我刚刚出去,听那些人说的很难听.我知道你讨厌我以一概全地认为他们都是虚伪,可是,现在他们得不到你,便说你是祸国殃民的祸水,这次台子倒塌事件,便全部归罪到你身上,说你不祥.
我心里觉得更难过了,这些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听尤钰段给我讲来又是一回事.
疏儿,你看到没,他们就是这样冠冕堂皇地全身而退,你为他们不平,委屈了你自己.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对着尤钰段展开笑脸,他本来是想借此打击我,劝我回洄渊宫,却没看见效果,心里很是奇怪.
我在纸上慢悠悠地写着,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担心我,你为我好,可是,纵使那些人多么的虚伪,石项大哥还是我心中的正义人士,而小阿牛更是无辜的.
尤钰段没听过石项和小阿牛的名字,但大概也能猜出来是怎样的人.
好吗.我写完这两个字,放下笔,对着他撒娇,然后又继续写道,三天,三天之后,无论是否查出来结果,我都跟你走,好不好.
我对着他眨眨眼睛,也不知道我那双眼睛对他有没有诱惑力,他想了想,很是不情愿地答应了.
可是,我要陪着你.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
我本来是觉得喜悦的,可又觉得不妥,洄渊宫的人大概都已经撤回去了,而现在武林人士还都仇视着他,此番他跟着我必然危险很大.我本想拒绝他,但看见他那一脸忧愁的样子,我又有点不忍心,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吧.
哄好了尤钰段,我们一起出了门,井阳已经在楼下吃早饭了,看见我打着招呼叫我过去.
这不叫还好,一叫顿时许多眼神刷刷地看过来.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后退,却抵上尤钰段厚实的胸膛,他半拥着我,向下走去.
不得不说,就算他遮了面纱,那份优雅劲和那份威慑感还是没能少,我也觉得安心不少.
到了桌子前,挨着井阳坐下,尤钰段也跟着我坐在我的旁边.
井阳瞅了瞅尤钰段,我生怕他认出他来.尤钰段反而显得很自然,笑着对井阳说,我是乍疏的老朋友,姓姜,名荣.
井阳思索了一会,也跟着作起揖来,试探地问道,请问可是浙西有名的骰圣姜荣.
我心里还笑,怎么尤钰段随便编纂一个名字,都有人重名,却不料,尤钰段施施然笑道,正是在下.
我靠过去,用手指捣捣他示意他不要盗用别人的名号.
他却玩味地笑看我,低声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名号.
井阳肃然对着尤钰段尊敬起来,顺便还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认识的人还挺厉害.
我只好干笑几下,笑也发不出声音,更显得干了.
一顿饭吃下来,总是觉得芒刺在背,我大概知道我背后坐的那桌人是王爷一行,吃了饭忙拉着井阳和尤钰段走了.
到了地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那些临时搭建来的木板也都已经撤去,空出一大片地来,有些凄凉萧瑟之感.
那些遇难者的尸体大多都被家人给领回去,但是千鸟派的很多都没有人来领,武当的人自作主张将他们都埋了起来.我瞥眼看了看,石项的尸体旁跪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低着头啜泣着,大概是他所说的妻女.
我没勇气再看下去,低着头到处溜达,井阳上去安抚了一下她们,她们却哭得更伤心了.
尤钰段一直站在我旁边,我走到哪他也去哪,活像个跟屁虫.
我脑子里满想着那天我在客栈外面听到的话,那个门主谈论的什么策划的事情,究竟是有人贪图祭辕族血脉,还是有人想借此铲除千鸟派.这次大会是谁策划的,又是谁故意破坏了台柱,他怎么会知道千鸟派一定会坐在西面的台子上呢.
我抿着唇,想得我焦头烂额.
井阳刚从石项妻女那过来,看见我一脸困惑的样子,便知我也是毫无头绪.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先找到大会组织人.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拿起笔,在纸上缓缓书写着,是武当么.
井阳摇摇头,虽然武当在事后做了很大的安抚工作,但并不是他们组织的.
我看了看井阳,他明明是武当的人,为什么说,他们.但也没多想,这是人家的隐私,我也不便多问.
我咬了咬笔尖,继续写着,或者是少林那些大派.
井阳还是摇摇头,这件事虽说根本目的不太光明,但是还是打着正义的旗号的,那些门派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个答案,难道是王爷组织的,可王爷带我走的时候明显很匆忙,并不像事先准备好的啊.
我们俩两个百思不得其解,线索便一直断在这,总觉得背后的组织人太过于神秘.
既然还找不到线索,我们就帮着石项妻女处理着后事.那女人叫做林环,长的还算朴实干净,刚到的时候,情绪没忍住哭得眼圈通红,然后看见自己的女儿那般无助的可怜样,硬是装着坚强的样子,镇定了许多.
我是佩服这样的女人的,也就更觉得石项大哥死得不值.
差不多料理完了以后,我们面色苍白的回到了客栈,尤钰段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敢多打扰我,怕说什么让我心里更难受了去.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傍晚,客栈里的人更少了,王爷一行人也都回去了,武当只留下了几个弟子.
我们午饭也都没有吃,个个饿的饥肠辘辘.
我的胃其实在洄渊宫的时候已经受了伤,大夫说过,要三餐按时吃,不能过饥过饱.
只是中午的时候,看见林环和小金铃一声不吭地边掉眼泪边为石项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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