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寂静。
“尊上,那单司渺将无相诀散落在山道上,最近惹来了好些贪婪小人,我已让楚修前去处理了。”司空洺见他面色不善,此时也不敢多提。
“不必了,他们想来就来吧。”玉洛成沉声道。
“可那无相诀……”
“哼,他们以为找到了无相诀,就能称霸武林不成?”玉洛成说着冷笑了一声,“一群蠢货罢了,喜欢,就让他们来找个够。”
“那,如果他们近了无相宫……”司空洺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不是正好吗,我无相宫正缺用人之际,有用之人,留,无用之人,杀。”玉洛成一语道尽,闭口不言。
司空洺赶紧俯首应了一声,从他身旁溜开了去。
初来的一阵凉风,吹散了夏日里残留的几分暑气,却未吹散百姓心间的担忧。昔日繁华的京城里,早已混乱一片。
太子去泰山登基后便未曾在人前露过面,早朝议事的奏折,通通由霍刚和陆无常二人代为传达,第二日再宣读圣旨。朝堂之上,竟出现了国无君,臣无首的局面。群臣不安,却又顾忌着霍刚和陆无常手中的几十万禁军,敢怒而不敢言,以至于束手无策。
渐渐的,有些传言传了出来,称太子已在泰山遇刺身亡,此下满朝文武都是在受霍刚二人的欺骗和摆布。
一时间,皇城之下人心惶惶,盗匪四起。可想京城之外,又是怎样的一副局面。
尽管如此,有些人还是能在这岌岌可危的局面中寻求到自己的快乐的。比如,孟筠庭就是其中一个。
“好儿子,去帮我倒一碗茶来。”孟筠庭坐在客厅里,有些焦急地抖着脚,继而指着不远处的茶壶道。
“是,娘。”一个比他高上半个头的大男人紧接着蹦蹦跳跳到了茶桌旁,倒了满满的一杯茶,递给了座上的人。
“乖。”孟筠庭接过茶盏,摸了摸洛少宸的脑袋,表示十分满意。
洛少宸得了赞赏,开心地在他手上蹭了蹭,紧接着便要一头往他怀里钻进去。可因为一人的独座太过狭小,他一个七尺男儿实在是难以挤进去,只得勉强抱住了孟筠庭的脖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孟筠庭被他抱的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好笑地想要劝他起身,却不料忽地一个影子立在了面前,一把扯着洛少宸的衣领将他拉了开来。
洛少宸一下子离了孟筠庭,哇地一下哭喊出声。
“洛少情你轻点,欺负小孩子干嘛!”孟筠庭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将洛少宸抱在怀里安抚着。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把只有四五岁心智的洛少宸带在身边,当自家孩子宠着了。
何况这个捡来的儿子听话的不像样,指东不往西的,若是有谁想欺负孟筠庭,或是孟筠庭想欺负谁,他铁定第一个上去拼命。如此一来,更让孟筠庭对他疼爱有加。
可是,这般状况,却让洛二少有些不高兴了,特别是洛少宸晚上也闹着要和孟筠庭睡一张床的时候。
只见他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地坐在孟筠庭旁边的座位上,狠狠地瞪了洛少宸一眼。洛少宸也仗着娇宠,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
不多会儿,只见里间里走出一个摇头晃脑的老者,紧接着一袭蓝衣便被扶了出来。
“单司渺!”孟筠庭见到人就扑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死小子,担心死我了,回来也不先说一声。”
单司渺瞧了他一眼,又瞧了瞧他身后一副痴傻模样的洛少宸,笑道,“没想到,我才走了几个月,你连这么大的儿子都有了。”
“啊呸,你还有心思取笑我,也不瞅瞅自己都伤成什么样了。”孟筠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向了方鹤年问道,“外公,他怎么样了?”
“不太好。”方鹤年捋着胡须叹了口气,“玉洛成那一掌封住了他体内的奇经八脉,虽然在无相诀的催动下他全身经脉能自动修复如常,可那一身内力却是如同被堵在了上游的河道之中,流畅不了。”
“那怎么办?!他当年为了那本无相诀,好些次差点丧命,这一身武艺就这么没了?”单司渺尚未开口,孟筠庭便替他不值地叫出声来,“这玉洛成是怎么想的,好歹是自己亲生的,怎么能这么狠心!就因为你不降入无相宫,他就这么对你?”
“……没,我降了。”
…………
“……哦。”
单司渺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孟筠庭瞬间闭上了嘴,他怎么一时忘了,单司渺这厮从来都是没什么气节可言的。
君无衣一瘸一拐地从里间走出来时,正巧听到他这一句,嗤之以鼻地轻哼了一声。
“咳,降了他还这么对你,太不像话了!”孟筠庭一拍大腿,替他俩找了个台阶下。一旁的蒋莺莺听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方谷主,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助单门主恢复功力?”君无衣身后的简雨赶紧将话题重新转到了正事上。
她被安排在京城打听消息,此次没有跟去无相宫,见单司渺和君无衣负伤而回,心中也十分担心。
“难说……”方鹤年有些为难的开了口,“如果没有无相诀的作用,就只能凭借着一些强力的心里刺激来试试看了。”
“心里刺激,是指什么?”孟筠庭问。
“就是说,人在某种强大的刺激之下所激发的身体的潜能,让经脉自行流转而冲破束缚。比如,大喜,大悲,滔天的怒气,满腔的愤恨,或者…过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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