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明天再回也行。”邢骅琛问正拾背包的陆晓。
陆晓停驻,冥思一会才说“不急。”
“那就明天走吧,先改签吧。这要走了老子还真舍不得。”邢骅琛半开玩笑。
“今天去哪?”陆晓着急打断,边改签边问得心不在焉。
“先去东门步行街逛逛,然后跟冯阡陌一块吃顿饭,再然后去宝安教堂。今天礼拜日正好有做礼拜的。”
听是跟冯阡陌见面,陆晓马上不高兴了。他坚定地回应自己不会去。
实在拗不过陆晓,邢骅琛只好打电话告诉冯阡陌有事去不了了,见邢骅琛满脸的无奈,陆晓瞬间感觉自己太小人之心,只好赔上笑脸说自己会跟着邢骅琛去。
“2000块。”陆晓把钱掏得很随意。
“艹!脑残,我拿你的钱算什么事啊。”邢骅琛皱皱眉头,满脸不屑。
“不想欠别人的。”
“你个傻哔,脑子有病吧。”邢骅琛见陆晓固执着,骂骂咧咧地讲道。
陆晓不与他争辩,直接塞到了邢骅里。
见陆晓如此坚定,邢骅琛也不再推脱,“算我先借你的。”
“随便你。”陆晓回应道。
两人路上的谈资比昨天明显的多了很多,邢骅琛说自己毕业后要留在深圳工作,在海边买一套房子,如果可以的话能买得起奥迪a6,整个人生就算圆满了。
陆晓上扬着嘴角瞧着窗外,演出心不在焉的模样,实则却逐字逐句的认真听着。邢骅琛哪知道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陆晓却当真了。
“不错。”这是陆晓能给冯阡陌最高的评价。沙宣、毛线衫、牛仔裤,帆布鞋,不算是时尚也不算土气,白白净净的女子,看得出脾气比较温和。
她也是带了好闺蜜一块去的,具体叫什么,陆晓已经记不清了,只觉得那女生隐约对自己有意思,席间总是刻意跟自己套话。
后来想想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纯粹的客套,又或是无聊中的没事找事。
去见冯阡陌之前,邢骅琛说只是吃一顿饭便离开,可午饭过后,他们竟不自主的逛起街来,这令陆晓很是气愤,感觉自己全然成了局外人,瞬间对她敌意爆表。
终于,陆晓不满的情绪得到了邢骅琛的回应,他开口讲接下来还有任务,必须要离开了。
“一个班,为什么要合影?”陆晓心里愤愤不平。但不满归不满,最终还是拍了,他要在邢骅琛的朋友面前表现出足够的大度。
大度,这个大到底要达到什么程度,还是陆晓自己说了算。本来邢骅琛是打算将手搭在冯阡陌的肩膀上,可就在他抬胳膊的那一瞬间,陆晓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收了相机,装作看相片状。
毫无疑问,陆晓是专业的——摄影课是他们的必修课。可是他硬生生地将这几张照片拍虚了。
很显然他是故意的。
即使再不舍得,该离去的时候还是要离去。
可是关于送这个字,太过厚重与伤感,陆晓没有勇气面对,邢骅琛定的是早上7点的闹钟,而陆晓却在五点钟离开了这座令他神伤的城市。
在便条中他写道:走了。
邢骅琛看着这简短的两个字,心里咒骂他写字不丑为什么不多写几个,然后愤恨地团成了球扔到了墙角。
“喂—你最好告诉老子你在哪?”邢骅琛在电话这边怒火中烧。
“火车站。”
“傻哔,傻哔,陆晓你他娘就一个傻哔!”
陆晓是多想说“我是傻哔,我爱上你了。”可他终于还是忍住了。只能一如往日的冷静道,“再见。”
“你这孙子怎么跟上潮似的!你给老子老实在那待着,哪都别去!老子这就过去找你。”
“那我改签。”
“娘的!你是不是有病。”
“挂了。”
“自便吧,老子一会去上自习,下周“建模”有考试。”
最终邢骅琛还是妥协了。
失望还有欣喜,陆晓同时收获了这两种情绪。
因为是清晨,偌大的候车厅里旅客寥寥,空荡荡的像是人心般,叫人发慌。许是因为一夜无眠,脑袋有些发胀,陆晓摘了耳机靠在椅背上打盹。
交谈声渐渐嘈杂、模糊,然后混沌成一片。陆晓半睡半醒,继而完全没了意识。
“娘的,是不是跟我睡一张床才能让你像个爷们般的生龙活虎!”带着责备声的叫嚣把似睡非睡的陆晓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是邢骅琛!
那一刻,时间停驻在惊奇骤然而至的那一刻。
倦怠的婆娘、着急的少女、失神的民工,优雅的绅士,傲娇的检票小姐,还有追逐的孩子们……他们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陆晓的灵魂仿佛是游离在了躯体之外,他看着眼下的人群模糊、逝去,看着大雪漫漫,看着自己在雪地里踽踽独行,再一转眼春暖花开。
【人群涌动,我甚至连自己都看不清了,你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额头薄汗,是专门找我来的。】
陆晓眼眶红红,再不敢去凝视他的脸。然后回应似地点了点头。
邢骅琛去车站里的肯德基买了一杯热咖啡,说是现在睡了待会儿上车就起不来了。为了不让他无聊,邢骅琛还特意掏出一副扑克牌给他变魔术。
“这是老子用了整整一节建模课参透出来的,老邢家专有,过这村,可就没这店嘞。”邢骅琛自豪地说。
他还没变,还是那样的自信与执着。可笑!我们根本不在一个次元,单从学术,就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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