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平息战火,李教授拉着张秃子走远了,估计是安慰他去了。我看着张秃子愤愤不平十分激动的脸色,在心里默默的为闷油瓶的演技比了个大拇指。
这逼装的,跟真的似得。
看来闷油瓶扮演的这个张教授在学生中人缘很不好,我拧完他以后有一个学生甚至还偷偷的给我鼓掌,我朝他拱了拱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说归说,张起灵既然会混进考古队伍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我想我的出现一定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现在肯定也有点蒙,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
闷油瓶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这地方再怎么看下去也就一脏活,他何必亲力亲为?我看着张秃子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次下斗可能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三叔真的只是为了帮朋友的一个忙,才不远千里的把我赶到这里来帮忙吗?一队学生的课外活动而已,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很安全的斗,有必要叫上外援吗?
我意识到我很有可能又入套了,闷油瓶一出现我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我们要下的这个斗肯定有什么重大的隐情。如果是以前的我,我现在一定会立刻揪着闷油瓶的衣领逼问他,问他到底来**嘛的。
但是呢,我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那个傻逼了,我当即决定静观其变。这是我近日来摸索出来的道理,要以不变应万变,敌不动我不动,即便要动也偷偷的动,等他们发现也为时已晚,到了那个时候谁算计谁就未可知了。
为了等我,这些学生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天,早就跃跃欲试。我一到他们就闹着要下墓室看看,我根本来不及多休息,拿上他们给我的装备就匆匆上路了。
考古队的装备跟倒斗的装备大同小异,只是没有武器,倒是有很多小刷子啊密封袋啊照相机啊尺子啊这些玩意,对现在的我来说屁用没有,还重的要死。在几个学生手里,我还看到了一些作为建筑学专业绝对不陌生的工具,让我恍惚间回到了当年的大学时光。
墓道口因为塌方已经露出了很大的一个洞,也不知道暴露了多少天。我看到一些人为的打洞痕迹,还很新,应该是个老手打的盗洞,开的很漂亮可以直通某条墓道。
撇开闷油瓶不说,下这个斗我的心情其实还蛮轻松,一是因为这个墓已经有人趟过了;二是这次跟着的都是些学生教授,跟大学旅游似的;三是因为有闷油瓶在,虽然张秃子不承认,但是有九成的可能他就是张起灵,有这个发丘中郎将在,什么血尸粽子都只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我又恨得牙痒痒,张起灵不去当影帝真是可惜了了,他这演技咋地也能得一打子小金人,还倒什么斗啊,浪费人才。
墓道不算长,也没什么东西,周围画着一些壁画,我对斗的结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兴致缺缺。偏偏学生们是第一次下地,每一寸土地都恨不得拍下来摸下来才好。
我不禁开始怀念跟胖子在一起的时候,胖子只对棺材感兴趣,有这个功夫,他早就把棺材开了八百多回了。怪不得这些考古的总是落在盗墓的后头,实在太拖沓了。
我转悠了半天,只对壁画还有点兴趣,拿着手电筒照着看了几眼,发现它们都褪的差不多了,已经看不出什么模样来。这就有点无聊了,我随手在上面掸了一下。
“哎哎哎!你怎么能伸手摸壁画不带手套呢?还说什么经验丰富,这种低级错误都能犯!”那个女学生冲了过来拍掉了我的手,一脸怒气冲冲。
我才想起这事来,虽然被她打了一下,但这事上我确实理亏,只好悻悻然的收回手,任由他们对着壁画长吁短叹大叫可惜可惜。
这个墓规格很正式,可能是什么王爷甚至更高位置的人的墓,不过碑文壁画破坏的都很严重,只能看出大概是西周那个年代的。提起这个年代我心里一秃噜,想起了很多不太好的事情,神经质的左顾右盼,生怕哪里就窜出来个鳖王。
“同学们同学们,你们能看出这个墓室是哪个朝代的么?这是非常典型的,我看看哪个同学知道啊?”张秃子在那边聒噪的提问,这些问题可能关系到学生的学分,有几个爱表现的已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
我懒得听他们背那些长篇大论,心说背那么多书有个屁用,老子开过的棺比你们看过的书还多,**这一行重要的是实地考察。
想想挺可笑的,以前下斗什么时候这么悠闲过,都是前有粽子后有鳖,墓室里要么寂静无声,要么鬼哭狼嚎。结果现在整个墓室回荡的都是学生积极的回答问题的声响,有一种后现代的错位美感。
我无聊的左看右看,突然瞄到有一处壁画的一角翘了起来,凑过去一看发现这里画的居然是双层壁画,就跟上次胖子发现的一样。可能是年代久了,外面这层风**剥落了一部分,因为位置比较低,不仔细看完全不会发现。
我偷偷的瞄了身后一眼,那张秃子还在跟学生们上大课,没人注意我这边。我知道就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立刻把外面这层剥掉看里面。他们会记录下来,拍照,然后量尺寸,等下次进来带上专业工具再剥,避免损坏文物。
下次进来可就没我什么事了,我这个人好奇心可是很重的,文物不文物的,盗墓贼三进三出早就没剩多少了,多一样少一样的不都差不多,要怪就怪我这个人觉悟低素质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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