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不太像是朋友,也不像是工作关系。
再带一个荣凡,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三口之家。
常跃又闭上眼睛,神情有些困倦:“你介意吗?”
一时间,孔伟被逼得说不出话来。他是个非常注重传宗接代的人,觉得男人就要和女人在一起结婚生孩子,所谓爱情,不过就是一时令人着迷的东西。
就像他曾爱过的女人,假使孔伟发现她不能生孩子,怎么也要在外边生一个抱回家才行。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生孩子?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做那事儿?
那多恶心?
孔伟半天说不出话,只发出恩恩呀呀的声音。
常跃不耐烦地挥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公司投不投钱随便,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这话仿佛一语定论,给孔伟也留好了退路。
孔伟听了他的话,留下句“哥再考虑考虑”就跑了。
大户室里终于变清净了。
有人走的时候没关显示器,红红绿绿的数字在屏幕上显现着,前面放着歪七扭八的草稿纸和被扔掉的买卖单,另一边还有被掐熄的烟头和染着深色茶渍的水杯。
到现在为止,每个证券营业部的大户室,依然坐拥着这个国家绝大多数的大户股民。他们每月交着不菲的管理费,占用着最迅捷的交易通道,被营业部经理奉为重点客户。
但用不了多久,等个人电脑及互联网发展完备,这曾经热闹荣耀的地方就将成为过去,尘封在漫长的金融历史当中,再也不被提起。
就像那些曾纵横股海的投机客,转眼就将成为新人崛起的踏脚石。
历史翻覆,皆蹈一辙。
常跃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身边的男人正在低头看自己,眼中还有弥散未去的愤怒,他守在自己身边,就像是一只忠心耿耿守着主人的大狼狗。
但是,这狗认的第一个主人是自己,谁还知道他会不会认第二个第三个?
常跃眯起眼睛来。
之前挨了武道揍的那男人,虽然体力不怎么样,但打架方式着实像个泼妇。抓掉了武道的衬衣扣子不说,还在他脖子上留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武道身上的伤疤很多,大多有些历史,不用想也知道是之前在部队留下的。
相比之下,现在的这一条看上去便格外的新鲜,伤痕上沁出一粒粒的血珠来,颜色鲜红。
“没想到啊。”常跃说话又轻又慢,语气夸张,“一言不合就打人!你这样子,还怎么为人民服务?”
武道好像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表情一怔,之后皱起了眉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常跃猜到他想说什么,也猜到他为什么又不说,想来想去,实在绷不住笑出来。
“我看看,他伤你哪儿了?”他坐起身来,拽住武道的衣领将他拉下来。
也许是因为他离得太近了,武道的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下巴收紧,常跃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肉在瞬间绷紧。
常跃了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侧过头,缓缓地、缓缓地在那道伤痕上印下一个煽情的吻。
潮湿而温润,就像是这个暮春时节一腔热血沸腾之后,得到的轻薄而珍贵的安慰。
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而灼热,但双臂仍然垂在身侧,没有碰他。
☆、第二十三章
“我找应胜江。”
前台小姐打了一个电话,之后马上变得笑容满面:“应总经理让我马上带您上去。”
常跃身体的原主并没有来过这家公司。
应胜江之所以变得有钱,从事的尽是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明面上的这个公司只不过是为了他洗钱用的,看上去办公楼很气派,但却十分的冷清。
常跃踏进他的办公室,刚一进门,他便敏感地闻到了什么味道。
应胜江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泛红,浑身的肌肉紧绷,而就在办公桌下面,好像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在不住地响。
前台小姐一见这场面,吓得脸都白了,立马转身就走,留下常跃一个人。
常跃将办公桌后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这场遮遮掩掩的活春宫。
过了一分多钟,应胜江忽然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手伸下去像是拽住了什么,整个人就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
十几秒钟后,他终于放松了下来,扯了两张纸下去,对桌子底下的人说:“擦干净。”
桌下的人想必憋屈得厉害,但在这人渣面前,估计也只能忍气吞声。
常跃听见拉链被拉上的声音,看来这善后工作还挺尽善尽美。
应胜江将桌上的文件和报纸扔到一边,对常跃说:“从那天我发现房子里有人去过之后,我就知道你会来。”
顺着他的动作,常跃的目光在桌子上扫了一眼,注意到还有丰镇市的晨报,标题上写着南方大雨的新闻。
没想到应胜江在办公室除了“办公”外,还有这么多闲情雅致,还会抽空关注国计民生。
他收回目光:“我要把房子买回来,你开价吧。”
常跃计划成立一家公司式私募基金,做股票投资,他作为资金管理人收取资金管理费。
买房子的钱就算做公司的运营成本。
常跃已经想好了,只要应胜江出价不要太离谱,他都要把房子买下来。
他忘记了具体几月份,但就在98年,新政策出台,住房因货币化有过一次小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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