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是他的空间,郭明似乎经常更新说说但几乎都是一些风景很少有他和她的照片。最近的那张就是那一张。
真帅,比高中的时候更帅了。王自清在心里想道。郭明没用美颜相机他的照片很真实,他很帅,她也很美。
“下个星期,就去见他。”王自清又像过电一样抖了抖,这次的幅度更大了些,他有重复了一遍,“见他。”
这次他抖得更厉害了,但他还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他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下个星期,我去见你,郭明。”这次他没有抖了,王自清终于开心地笑了,欣慰地说,“真好。”
慢慢的关了电脑,这会儿功夫已经折腾到了三点,王自清麻木着看了看客厅的时钟,走进了卧室里。
王自清的家比较大,但不是面积大,是显得很大,因为家具少得可怜。客厅的的时钟声音很大,如果不关门那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听得都是它单调过头的声音,很难受。
王自清回到卧室里,卧室里有一张床,床单是很普通的条纹,床上的东西收拾的像旅店里的一样整齐;旁边有一个衣柜,深黑色的,好像一个黑洞一样。王自清打开衣柜,翻出一件黑色的西服,黑色的西服装在一个漂亮的盒子里,王自清把它铺在床上,打量着它。
还好,还能穿。王自清脱下衣服把它穿在身上,家里没有试衣镜王自清只能去浴室里照镜子,而且照不到下半身。
上方的白色灯照的他更加苍白,像是个久病在床的病人。穿着这身王自清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人抬进火葬场火化成灰。
穿这身去参加郭明的婚礼?真的不会被人误会吗?王自清难得的嘲讽着自己。自己这个样子像是要去葬礼一样。
他的婚礼,就是他的葬礼。
去吧。王自清对自己说道,像是在给自己鼓劲一样。难道真的打算这辈子都不见他吗?他自认做不到。
其实这身衣服是订做的,王自清自己都忘了这是几年前他花光所有积蓄穿着旧衣服去西服店请人订做的高档西服,这套西服,真的是为了参加葬礼而设计的款式。当时的服务员都认为这是个精神病了,有钱来这里做西服为什么不把钱放在某个死去的亲友生前呢?
“真好看。”王自清自己说道。
他记起来,婚礼的时候郭明是穿白西服的。王自清忽然觉得他好希望这套西服是白色的,然后他们就可以穿一样颜色的西服参加婚礼了,只可惜一个在台前上一个在台下。
褪去这身西服,王自清苍白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腹部胸前隐隐有几块淡色的疤痕,他几乎没什么肉连肋骨都很明显。
等一切都收拾好,王自清把自己埋进床里,他的床很柔软,王自清自己蜷着身子慢慢坠入梦乡。
他做了个梦,梦见某个下午,他和郭明一起出去,在某个公园里,郭明给他买了一支雪糕。
他舔了一口,郭明也舔了一口。
他咬了一口,郭明也咬了一口。
他吃完了,郭明偷偷亲了亲他嘴边的沫子。
还好没人看见。
他笑了,郭明也笑了。
远处老大爷的收音机里放着一首,《甜蜜蜜》,他们听见了,互相对视着。
“你笑得甜蜜蜜。”郭明笑他
“好像那花儿开在春风里”他学着歌唱了一句。
那时候的日子,真的像蜜一样甜,那时候的笑容,像百花开在春风里一样无拘无束。
王自清想,如果可以他想死在这个梦里,哪怕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了,甚至他宁愿没有人知道有过他这个人,那样真好。
上午,王自清悠悠的醒来,胃里有些痛。他起床刷牙洗脸,从冰箱里拿出一块面包,烧了点开水兑了蜂蜜——一顿早饭。
十点半了。王自清看了看表,又回了卧室从衣柜里又拿出一套衣服,白色的上衣,一条牛仔裤。他看了看牛仔裤,又放了回去,取出一条黑色的短裤。
他下楼,楼下是大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名“城郊的那个陵园”。
王自清不记得那个陵园的名字了,只记得那里就是在城郊,好在司机知道,因为城郊那里只有一个陵园。
陵园门口有一家花店,里面人不多,他从花店里扫了一眼,买了一束天堂鸟。结账的时候花店老板看了他一眼。
“你是去上坟?”花店老板问道
“看个朋友,死了一个月了。”王自清平静地回答着。
“这花不适合这时候上坟,花语不对。”花店老板告诉他。“天堂鸟的花语是自由,幸福,潇洒,吉祥。”
王自清有些僵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脸颊上有一对小小的酒窝,他说:“很适合他。”
为恋爱打扮的帅气漂亮的男子。王自清想着另一个花语,觉得这个再适合不过了。
花店老板又看了看他,什么也不说了。
王自清拿着“不合群”的天堂鸟,进了陵园。他走的有些漫无目的,他没来过这里,对于要祭拜的那个人在哪里印象很模糊。
兜兜转转,终于让他蒙对一个,陵墓前还站着一些人,王自清认出里面有几个应该是墓中人的家属。王自清很久以前曾经见过他们。
“您好。”王自清对着一个人说。他看一一眼墓碑——张晋之墓。
张晋,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一个很普通的男人,一个很普通的墓碑。
“你是?”他的家人问道,显然他们对王自清毫无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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