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拿起威廉还没算完的账目,扭了下书桌上的台灯,比人还高的书架朝一旁滑开,露出一个通向地下的入口来——囚禁伊利亚的地方就在书房的正下方,刚才那帮条子的脚下。
亚当来到地下室,伊利亚刚洗了个澡,只穿着紫色丝绸浴袍和前几天一样安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一本——阿加莎·克里斯蒂最新出版的《葬礼之后》。
伊利亚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带了什么东西来?”
亚当把文件丢在桌上:“会计跑了。”
伊利亚走过去看了两眼,翻了一下,好笑地问:“你准备自己做?你会这个吗?我记得你小学都没读完吧?”
亚当:“……”
伊利亚拿起笔,坐下来,唰唰地算起来,“账目好乱,这人业余的吧?”亚当看不懂这些数字,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伊利亚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他嘴唇紧抿着……亚当莫名地觉得他这样比在床上不着片缕还要性感。
过了一会儿,伊利亚捻着钢笔说:“嗯……你是不是该换个会计了?虽然我也默认随手下捞点小油水,但这人手伸的有点长啊。”
亚当:“什么意思?”
伊利亚往后仰了仰,叹气说:“我跟你说,我们做老板,不可能事事亲为,但是你得会,不然被人卖了还输钱了,所以我让你多读点书。”
亚当:“……你不是骗我的吧?”
伊利亚笑了:“不信我拉倒。要么你另外随便找个会看账的,看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亚当冷静下来,“你来教我吧。”
伊利亚愣了下,讥讽说:“让我?”
这段时间伊利亚在地下待的皮肤更加白了,却比以前有了血色,白里透红的,他往上斜睨了亚当一眼,眼波流转之间,高高在上,神采飞扬。亚当被他勾得一下子硬了,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丢到床上。腰带一扯,浴袍就敞开了,松垮垮挂在雪白的酮体上,露出半边香肩。
亚当脱了裤子就要压上去,伊利亚低低笑了两声,抬起脚,不偏不倚地踩在他的脸上:“王八蛋,你是畜生吗?随时随地发情?”
这一脚踩得软绵绵的,像是调情一样,亚当抓着他的脚踝,亲吻他的脚趾、脚背上,到大腿内侧,吻上了他腿间的花园,搅动着使那儿花液泛滥,然后**入:“我是畜生,那你被畜生操到高潮算什么?”
【r09】
每次做完以后亚当也爱抱着伊利亚不放,他会搂着他,抚摸他沁着汗珠的赤裸肌肤。转眼过去两个月,他觉得伊利亚如今越来越温顺了。或许对以前的伊利亚来说,教?*活本来就很痛苦,他明明不是男人,却得伪装成男人,对付那么多焦头烂额的事情,他的肩膀明明那样柔弱,本来就该由别人在庇佑保护他;
亚当捏着伊利亚的手指玩,这双手生的特别美,和他满手老茧伤痕的手完全不同,伊利亚的手像是从小泡在牛奶里的,一点伤疤都没有,雪白光滑,指骨纤长,指尖微红,当他高潮时,这双手就会紧紧抓住被单,直至骨结也绷到微微泛白,薄薄的皮肤下凸显出来的青筋好似延绵不绝的蓝色山脉。
他现在已经不会怎么推拒我了。是不是爱上我了呢?亚当偷偷地想。不然的话,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还那般用心地教导我学习。
其实只是因为教父大人无聊而已,在地下没什么可**的,给亚当上课还可以消耗他的时间,省的每次一来就往床上去。
或许是刚得到满足,亚当心情大好,情意缱绻地对伊利亚说:“其实我们以前就见过的,你记不记得?在你很小的时候,才六七岁的样子。那时我还在街上瞎混,我记得老教父总是带着你,几乎片刻不离的……我记得他抱着你,你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觉。”
这让伊利亚也想起父亲来。那个至今还流传在人口中的伟大的黑手党教父——塞拉菲诺·卢西奥,在娇宠的大女儿和深爱的妻子相继亡故之后,唯一留下的小儿子就像是玫瑰花骨朵一样被他捧在掌心爱护,到哪都带在身边,相依为命,手把手培养长大,训练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父亲死于突如其来的心脏病发,还算是个体面的死法,父亲的棺柩由他带头亲自抬上六匹黑马拉的黑金色雕花马车上,成百上千的社会名流前来送行,最后,伊利亚目视着父亲的棺柩在一位红衣主教的悼词中洒土下葬。
父亲刚去世的时候,伊利亚有时会有他还在身边的幻觉,那些谆谆教诲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封棺之前,他最后看了父亲一眼,他衣容整肃还画了淡淡的妆,神情柔和,好像只是睡着了,好像随时都会醒来。
“伊尔……这样做……你就开心了吗……”这是父亲在死前问他的最后一句话,像在低低笑着,好似连死亡也在他的掌握中一般夷然无惧从容淡然,然后他合上眼睛,微笑着死去了。
伊利亚回过神,亚当正在亲吻他的指尖。
亚当回忆着当年,他还是个一穷二白在码头搬货的赤脚小子,仰慕着黑帮生活,在街头长大的孩子们本来就都是无根之人,在他看来,与其像只蝼蚁一样卑微苟且地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洒血街头。他悄悄跟在老教父的后面,看着他们进了别墅,有时路过,他就会忍不住从雕花铁栅?*吓逝啦绕满的蔷薇籾缘姆煜都渫里看,那里面的花园和他从衝活的完全不是个世界,精致,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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