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就是墨聃自己选择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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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聃在一边侧睡着,苍白的脸上眼下有着深深的青影。
孕中没有一刻轻松舒服的他很久都没有踏实的充足睡眠了,即使好不容易睡着在睡梦里也逃不掉无尽的折磨。
但现在,他睡得很沉。他太累了,即使是痛楚也无法阻拦睡去,即使睡眠并不能让他好过一些。
他巨大的胎腹无规律地起伏作动,这是孕后期的日常了,胎儿们在不耐这层肚皮的束缚,却不知自己的每一分动作都让孕育他们的脆弱母体痛到发抖。
墨聃保持这个睡姿有一会了,沈顾半抱起他,尽量轻柔地帮他转身调整睡姿。
沉重的肚腹让蛇妖早就没法自己转身了,长时间一个姿势又会半身麻痹甚至又引发痉挛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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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蛇妖是被生生痛醒的。
“呃啊!痛……不要…啊啊啊”
肚子痛得他恨不能再昏过去,墨聃只有死死拽着腹侧的衣料,两条腿不住乱蹬。
他巨大的肚子颤巍巍,被胎儿踢打出不规则的形状,雪白的肚皮几乎要破开。
尽管肚腹已经被撑到了这种规模,每日都在长大的胎儿依旧不满越来越逼狭的空间,他们挣动着想要出去,回应他们的只有母体可怜的哀嚎挣扎。
“沈…沈郎……啊啊…”
墨聃一手捂住肚子,一手伸向沈顾,想要从爱人那里汲取力量忍受这非人的折磨。
沈顾握住墨聃瘦骨嶙峋的手,只一会他的手心已被汗湿,又冷又湿。沈顾的手被紧紧攥着,透过墨聃失控的力道可以显示他承受的痛苦。
沈顾知道,这越来越剧烈的胎动是胎儿们闹着要出世的标志。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就应该用催产药助产了,不然只会延长孕夫的痛苦。
可是,蛇妖的情况,是连催产药都用不得的。
催产药主要是用来加剧宫缩、刺激胎儿活动。可是墨聃胎腹中羊水充沛,包裹保护着胎儿,并且胎膜异常坚韧厚实,凭着胎儿的冲撞甚至难以挣开破出。催产药只能白白倍增墨聃的产痛,胎儿入不了产道,产穴不会打开,而胎儿依旧欲出无门。
一旦墨聃此时开始生产,那么,根本生不下来的他只会在无尽的痛苦中被胎儿活活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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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墨聃开始用保胎药。这药只能在短暂的时间里缓解下苦楚,然后,继续将折磨延长……
一次次看着墨聃痛到浑身湿透,昏厥过去又醒过来,沈顾心想:青青那时经受的就是这样痛吧。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满意的,他没有后悔亲自一步步造成墨聃如今的模样。
只是,看到墨聃痛极仍对自己露出苍白的微笑的样子,他,心中的感觉,大约是,怜惜?
沈顾清楚,只要让蛇妖进入真正的产程,那么,这场报复也不久就会收尾、达成,这条明明有着八百年道行、强大到没有敌手能够损伤他的墨蛇就会以最屈辱最折磨的姿态死去。
但因为那一点说不明的怜惜,他没有往常那么杀伐果决,他犹豫了。然后,他阻止了蛇妖的产程。虽然,更加剧了他的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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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顾无法想象,将这种临产剧痛拖延到足月是怎样的感受。哪怕他陪在墨聃身边,看到墨聃汗出如浆、声嘶力竭、气若游丝,他也明白,他看到痛苦表现不过是蛇妖忍受的冰山一角。
而这每天一碗安胎药下去,硬挺着竟然真的让墨聃挺到了胎儿足月。
代价也是显而易见的。
墨聃本就是清瘦的模样,有孕以来胎儿疯狂吸收着母体的养分,他又一直辛苦异常,也没像正常孕夫一样变得稍微丰腴些,只有肚子吹了气一般与日俱增,小脸瘦的可怜。最近一段时期来,墨聃更是瘦的厉害,几乎形销骨立只撑着个大肚子,原本合身的黑袍现在简直是套在身上的布袋空空荡荡。
蛇妖的每一天,都是耗着道行耗着真元撑下来的。
蛇妖勉力的抵抗也一天天薄弱下来了。
“好痛…啊…痛……”
蛇妖脸上一片湿润,分不出是汗是泪,发丝狼狈地贴在脸颊上,眼神涣散。今天的痛苦似乎格外漫长,墨聃连挣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失神地大张着口艰难地呼吸。
沈顾从背后温柔地拥住墨聃,胸膛贴着他嶙峋的脊背,手落在他的饱满欲爆的肚皮上,隔着那一层皮肤沈顾几乎可以摸索出胎儿不知疲倦的小手小脚。
墨聃单薄的身体一直在抖,是痛得。
沈顾爱怜地轻轻在他腹顶划圈。墨聃的肚脐被圆润的孕肚顶的外翻,突出的那一小块在硕大莹润光洁的胎腹上显得很是可爱,也很敏感。
沈顾的指尖只一拨弄肚脐,墨聃的臀肉就是一缩。
探手到孕夫臀间,果不其然又是一片粘腻湿滑,或者说是腿心一直储着的一汪汁水更泛滥了。蛇的本性,与孕夫身体的本能,让墨聃哪怕无时无刻不处于要分娩的痛楚中,体内仍渴望着、空虚着。
沈顾揉揉蛇妖的臀肉,他身上如今也只有这处,因着要娩出胎儿的缘故而丰腴了些。
沈顾手指探入墨聃的褶心,凭着对他身体的了解尽量避开最让墨聃激动疯狂的妙处——虽然蛇妖这副天赋异禀的身体无一不妙、无一不敏感。沈顾只能略帮他杯水车薪地缓解一些,他的身子根本承受不起再多了。于是只一会,一待到花心两个抽搐后,不顾花径疯一般紧吸的死命挽留,沈顾就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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