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朝臣眼中就是一个受宠的皇子而已,他们明面上可能会尊敬他,可实际上不会有人往他后面站。若是像外祖安排的那样,挑拨别人去闹了,那到最后就算是把太子砍成重伤,这在别人眼中也看不到他的能耐啊?
孙元晦简直想一口老血喷姬晔一脸,这一样吗?这哪里一样了?!
“我现在需要你解释的就是,为什么说的好好的人证,居然敢当堂反水?!”姬晔这个时候又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你当初跟我说的多好听,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赵崇此人最是重孝悌念恩德,他是我外祖一手扶起来的,母亲和弟弟又都在外祖手里,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
他伸手指了指外面,“他不会背叛?哈哈哈哈,他要是不会背叛,我今日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赵崇忽然背叛反水,孙元晦也十分惊讶,这人可是老主子一手培植起来的,插|入太子阵营,埋伏这么多年不敢动,为的就是能够当一柄涂了剧毒的匕首,在合适的时候帮助六皇子给太子心口一记狠的。
这人忽然背叛,当然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若不是六皇子搞这么一出,孙元晦现在早就想法子和东北联系,看看怎么补救了。
可是现在,面对愤怒的像一头狮子一样,只会怪怨别人的姬晔,孙元晦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他来姬晔身边也有七八年了,可以说是看着这人长大的,当初他觉得这孩子虽然有点愚钝冲动,但是有忍心有韧劲儿,只要悉心调|教培养,那些缺点也无伤大雅。
可是现在看来,这些缺点哪里是无伤大雅,简直是致命!
而从前他所赞许的那种忍心韧劲儿只是他被宁嫔逼迫,不得不做出来敷衍人的假象而已,一旦有了往上走的机会,他根本忍不住,也忍不了。
冲动!
无脑!
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继承大位吗?真的值得他和老主子呕心沥血去扶持吗?孙元晦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感到由衷的怀疑,若想让这样一个人上位,他们得花费多大的代价和牺牲啊?
发过脾气的姬晔像个漏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圈椅上,孙元晦有自己的思量,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静的有点可怕。
“先生,钟府那边的事儿,加快速度吧。”还是姬晔先开了口,他想起自己先前埋下的伏笔,急切地想要拿什么出出气。
要是按照往常,孙元晦肯定不会同意姬晔这么阴损下作利用后宅女人做文章的手段,可他现在已经在给自己想退路了,自然就不会再想着惹怒他,“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姬晔斜倚在椅背上,笑的得意又阴狠。他这次栽了,不但栽在赵崇的反水上面,还栽在姬隐的袖手旁观上。老七啊老七,既然你不帮哥哥一把,那就别怪哥哥我心狠手辣,你不是想让钟破虏替你在军中拿权撑腰吗?那我就毁了他,你可别见怪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一女将
姬晔无意识帮了姬隐一个大忙, 姬隐倒是开心了,可远在边关的破虏这会儿已经哭的快要昏过去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装少女,哑着嗓子问她:“素薇姐, 你一定是哄我的吧?不会的,我……我这才走了三个月, 我走之前嫂子不还好好的吗?”他走之前特意让o良之外, 没有什么大问题啊。
素薇看着破虏哭的这个惨样, 心中十分不忍,她很想说我骗你的,就是开个玩笑,你起来吧。可事实就是如此,她不可能让大表嫂死而复生,这事儿也不可能瞒一辈子。长嫂如母, 破虏身为小叔子又是被嫂子抚养长大, 嫡亲嫂子死了还不戴孝,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一个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 破虏日后的仕途就完了。
她蹲在破虏面前, 掏出帕子替他擦眼泪, 声音温柔和缓,“发生这事儿是谁都未曾料到的,可女人生孩子本就是跨鬼门关,大嫂子这次是没有跨过去。斯人已逝, 你要节哀顺变。”
破虏眼前一片空茫,嫂子怎么就死了呢?她才二十七岁啊,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怎么就死了呢?
嫂子初进钟府的时候也不过和他现在这般年纪,像个稚嫩的小花骨朵,笑起来嘴边有两个米粒似的小酒窝,甜蜜又可亲。年纪小小的她像个母亲一眼,给他做饭,给他制衣,替他张罗一切,好像恨不得把他不曾拥有过的母爱都帮他补偿回来一样。
春日里的夹袄,夏日里的凉茶,秋日里的熏笼,冬日里的热汤,就连怀着孩子的时候,都不忘记替他缝几双暖和的毛袜子。
这么好的女人,她死了?
看破虏这情况不对劲,迷迷瞪瞪的好似丢了魂魄一般,素薇想起自己前些日子那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的状态,咬了咬牙,伸手就狠狠给了破虏一巴掌。
“啪!”
也是这一巴掌将破虏从回忆的幻境中带了回来,他这个时候耳边才听到o急迫的呼喊,“先生,先生,您清醒一下!你快醒醒啊,我顶不住了!”
破虏这才发现自己的精神域已经变成灰蒙蒙一片,灰气还在不住地往他的精神核上面蔓延,若不是有个小胖子死死地抱着他的精神核,不住地驱赶着缠|绕上来的灰气,他的精神核现在恐怕已经被灰气吞噬掉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精神域中的灰气也好像察觉到主人的到来,赶忙像老鼠一样快速地收缩消散,破虏觉得自己的神智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
o见破虏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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