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专辑照和mv的拍摄也安排好了行程,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这天录完音后听到员工在讨论着想要出去游玩,其中一个说着现在中小学都放假了,出去玩肯定很多人,让高祺因这才惊觉已经是六月底了。
晚上高祺因在家里的工作室想着还没写完的歌,手机来了消息,点开一看竟是乐臻:明天长岛吧有演出,一起去看吗?
上次的事之后,他在周一都没能见过乐臻几次,也没联系过。其实他们是上司和下属,本就该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大概是从一开始乐臻来亲自找艺人,签歌手,又把谭清老师介绍给他,导致高祺因逐渐了习惯了与对方之间越来越亲密的关系,他从没觉得这关系有什么不行,可如今却像是被人强行从梦境中拉出一般,回过神来才觉得是超出了艺人与老板的安全距离。
可没想到乐臻时隔几周又给他发来了消息,他蹭地一下站起身,先绕家里竞走了两圈,回来拿起手机,甚至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言语间却仿佛很镇定地给对方回道:好的。
乐臻的回复很快就来:那明天六点,我下来九楼找你。
他又回复一句:好的。完了才想到,他作为下属,怎么每次出去都是乐臻来接他。
第二天下午六点不到,高祺因率先整理好东西,把乐器都放回原位。因为知道晚上要出去,他连谱子也没带,今天的创作成果全都是录在手机里的。
趁着乐臻还没下来,他抢先一步上了楼。
乐音的十楼也很简单,正如它的主人一样。这边没有分配专门接待的秘书,暂时只有乐臻自己的办公室,和马鹏飞、傅宁的办公室。
高祺因看着门口的牌子找到乐臻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来”,他才按下把手打开门。
先是小心翼翼地探了个头进去,看到乐臻坐在办公桌后,正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
大概是因为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或是脚步声,他这才抬起了头,看到高祺因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于是他放下手里的纸,往后一靠把自己陷入椅背,双手交叉,手肘搁在扶手上,难得做出了标准的总裁姿势。
“悄悄摸摸地在那儿做什么呢。”
高祺因进来了办公室,反手关上门。他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乐臻的声音了,现在听来倒还突然有些想念。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反观乐臻倒像是完全没受那天唱歌的影响,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质。
于是他强行回到那天以前的状态,义正严辞道:“没有偷偷摸摸,我光明正大地敲了门的。”
乐臻手指点了点他,接着起身整理起桌上的文件,反正不急,过两天再看也行。边整理着边问道:“怎么突然上来了,不是说六点下去找你的吗。”
“每次都是你来接我,怎么能这么麻烦老板。”
高祺因还是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好奇宝宝又开始发挥其功力,转动着脑袋到处看。乐臻这间办公室一览无遗,办公桌旁的书架不大,上面几乎都是乐谱,不过一层被锁着的柜子里还有许多黑胶唱片,他往旁边一看,书架旁边是一台老式唱片机。
乐臻抬手看了眼表:“还没到六点下班时间,消极怠工,该扣钱。”
听到要扣钱了,高祺因视线又转回乐臻脸上,反驳说:“提前结束在工作室的工作陪老板去探星加班,应该还得加笔加班费。”
乐臻失笑:“谁和你说是去探星的。”
“那是去干吗?”总不能是去约会吧,想完又被自己吓了一跳。
乐臻停顿了一下,说:“让你放松下,天天闷在工作室我看你都发芽了。”
除此之外还有些他自己都道不明的缘由。本来乐晓乐音两头跑的按部就班的生活,在那天高祺因对他说了那话后,竟让他觉得有些不耐。两家公司在两个方向,他在开着车去乐晓的时候会想突然弯去乐音,或者在早下班的时候想着要不要绕个路,看看那努力的小孩还在不在工作室里录着歌。
昨天到家躺在沙发上,看到许常青消息框里再次发给他的演出消息,竟鬼使神差地主动点开了高祺因的聊天栏,向他发送了一句邀请。
当然,在现在的情况下,连他自己都无法整理通顺的文字更不可能说出口了。
高祺因“切”了一声,心里腹诽这人这么又能管到这么细的事,等以后艺人多了看他怎么一个个做心理辅导。他有些不爽地转身去研究那台老式唱片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爽什么。
乐臻理好了东西,看他站在唱片机面前,问他:“听过唱片吗?”
他摇了摇头:“一直很想听,但没有唱片机。”说罢,他伸手戳了戳乐臻手臂,又说:“老板,放张听听吧,反正时间还早着吧。”
每次高祺因这么提要求的时候喊的那声“老板”,尾音都会似有似无地转一圈,像是撒娇。乐臻对他这样的声调实在无法说出一个“不”字,便打开旁边专门放黑胶唱片的柜子,拿出了一张,打开唱片机的盖子,小心地将唱片放了上去,抬起唱针搁在唱片上。
性感低沉的女声随着转动四散而出,萦绕在两人的身旁,像一首安神曲,安抚着两人各自急躁的内心。
一曲毕,乐臻抬手将唱片又拿了出来,说:“走吧,下次有时间再慢慢听。”
高祺因点头应下,念了声“好”,然后看着乐臻把唱片放回了柜子。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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