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床
童潼的情况不好,甚至是已经恶劣到须臾卧床调养的地步了,可是这些事,远在京城的顾恩弟并不知道,况且如今的顾恩弟将要面对的是最后一次的大考——殿试。
殿试是关乎这他以后,最重要的一场考试,顾恩弟并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这一次还出了个压自己一头的钟慕言。
这两日,顾恩弟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沈家的人也不敢前去叨扰他,深怕会影响了他两日后的殿试发挥,不过即便是不去打扰顾恩弟,可是有些事也不急于要让顾恩弟知道,而只是沈家几人在私下的商议。
那是关于沈竹妹妹的事情。
沈竹的妹妹如今十四,还有一年便及笄十五了。
十五的姑娘,都是大姑娘了,即便不是已经出嫁了的,也是早已经定亲的了。而沈竹的妹妹,最近其实也有不少交好的人家都隐约透露了想要接亲的意思,只不过沈夫人一直都没同意,只是凌磨两可的说还想多留女儿两年,只是现在,这个女儿她倒是有些不想留了。
原因无法,就因为她儿子的好友,顾恩弟,前途恐怕不可限量。
内院里,沈夫人隐约将她与沈老爷的意思朝沈竹透露一二。
沈竹听后,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道:“恩第的婚事,连他父母都做不得住,旁人说的他未必肯定,不过……”。
沈夫人心里一提,也不知是看见了希望还是因为紧张。
沈竹轻轻叹息:“恩第家中还有男妻,爹娘若想结成这桩婚事,从恩第那里入手,怕也是不易的”。
沈夫人微微蹙眉:“怎么?难道他纳妾与否都还需要他男妻的同意吗?”顿了顿,沈夫人又道:“你不是说他那个男妻是个傻子吗?一个傻子怎么能做得了主呢?”。
沈竹淡淡一笑:“可说不定就是这个傻子,才能做得了恩第的主”。
沈夫人听得迷糊。
沈竹与顾恩弟刚回京城不久,沈夫人与沈老爷便隐约听得沈竹说起过顾恩弟家里的情况,自然连那个男妻的事也知道。
可这世道,男妻虽然是个妻位,却终究算不得正经的主子,是以自古以来谁也不曾真正的将这所谓男妻当一回事,而且京城里还有不少人家里,一边娶了男妻,一边又立了女妻,外人看来是其乐融融,可这内里的实权究竟是在谁的手里握着,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以当初沈夫人提及这个意思的时候,沈老爷才没反对,甚至是还有些乐见其成。
可眼下……
沈竹似乎猜到沈夫人的疑惑,他淡淡笑,道:“娘,你不知道,童潼虽然是个傻子,但他是恩第的男妻,而且恩第对他还极好,几乎是他想要什么,恩第便给他什么,若是能讨了童潼的喜欢,在借由童潼的关系接近恩第,博得恩第的好感,到时若是提及婚事,只要童潼答应,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换而言之,以顾恩弟对童潼的宠爱,只要童潼喜欢这个人,也支持顾恩弟娶了这个人,那在童潼的央求下,顾恩弟即便不是立即答应,至少也会动摇。而一个男人,只怕的是他不会动摇,一旦动摇了,那就有机可乘了。
细细嚼过沈竹的话,沈夫人眼底笑意便浓了。
一个傻子,要哄好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只是这些事,即便顾恩弟住在沈家,他也不知道。
两日时日眨眼便过。
一大早,顾恩弟便那些过了会试的学子一样,前往宣武门集合,而后再由宫里的公公,带人来领进宫里……
江城里。
童潼已经卧床躺了两日,躺得他浑身发痒,想下床走走,可又不敢,就深怕肚子到时候会变成更痛,痛得他都忍受不了。
与童潼相处久了,宋离与丝惗还有曲流都格外清楚,童潼口中的疼,是在他还能忍受的范围之内,如果痛了,那就是他忍受不住了。
所以一听说不好好躺着,肚子还会更痛,童潼这才会乖乖的在床上躺着。而在童潼躺着的这两日,宋离怕他无聊,就干脆跑到童潼的屋里,在这里扎马步。
这是曲流给宋离找的武师傅,给宋离安排的功课,让宋离每日先扎两个时辰的马步,在宋离炸马步的时候,童潼就靠在床头,帮宋离盯着c-h-a-在香炉里的香,但是……他一个呆子,哪里会知道怎么盯着?于是看宋离身上冒了汗渍之后,童潼臌了臌腮帮子,就把香炉抱到怀里吹了起来。
宋离背对着童潼没看见。
丝惗端着吃的过来,就看见童潼一脸认真,吹得脸颊都红了起来。丝惗一个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大嫂,那是给宋离计时的,你怎么还吹上了?”。
宋离猛地扭头。
童潼就抱着香炉,一脸认真:“我在帮宋离让时间过得快一点,这样他就不用辛苦啦”。
宋离咬牙:“你忘记了昨天你吹香,结果害我被多蹲了一个时辰的事么?”。
童潼惊了一下:“咦?有么?”。
宋离脸色乌漆墨黑:“你给我把香炉放下!”。
童潼被吓了一跳,又看丝惗在旁边一边憋笑的模样,童潼轻轻哼了一声,这才把香炉放下。
“坏!帮你都不领情的……”童潼小声的抱怨:“还吼我,不给你饭吃”。
宋离听见了,却只憋得自己哭笑不得。
丝惗拿过小几架在床边,便将从厨房拿来的吃食,一碗一碗摆上。
童潼吃得腮帮子胀鼓鼓的,只是抬眼时,看宋离还在那里蹲马步,童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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