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着眼看他。齐行云气极,双手握住他的肩,用力将他一扯,将那似乎没有骨子的家伙从自己身上剥开,然后转身。
叶沛涵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齐行云离去的背影,嘟起嘴巴不满道:“哎呀,这个闷葫芦,怎样才能爆炸呀?”说着,他兀地明媚一笑,将身后的黑色皮夹拿了出来,轻轻抛了一下然后接住,低低吹了个口哨,自言自语道:“都说,钱包藏着一个男人的秘密呢!”
齐行云是准备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钱包丢了的,那时他正在车上,习惯性地一手拉着安全带一手伸进兜里检查自己的手机钥匙和钱包。
那么一瞬,后视镜里,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比车窗外的那辆白色婚车上扎着的白纱还要雪白。
花了一分钟平复了自己恐慌的心情和紊乱的呼吸,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立即把嫌疑人锁定位叶沛涵。
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人那么近地贴着自己了。
似乎,也有很多年,没有感觉到与人相贴时的温度了。
将脑海里怪异的想法摇掉,齐行云立即下车,回到大礼堂里,在一群男男女女中找到了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叶沛涵,然后不顾众人的眼光,将他拽了出来。
像叶沛涵这种人,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稚嫩娃娃脸,眼神看起来无邪天真、个头不高的男人,对于上流社会的御女,确实是不错的调味剂,而对于上流社会那些爱好男色的男人,同样是不可多得的尤物。所以,一个个抱着心思的男男女女将他围在中间猛灌,眼见着小家伙快要不行了心里正乐着却被齐行云打了岔,心里也挺不忿的。
陈晟冷眼听着那些家伙不满的抱怨,嘴角略带讥讽地勾起,据他所知,这辈子想要算计叶沛涵的人通通没有好下场,而且,这些家伙一个个的,以为他陈晟是死的么?
他放下酒杯,循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追上去,看齐行云的脸色,别在自家妹子上的婚礼惹出什么幺蛾子比较好。
齐行云拽着叶沛涵的手腕将他拉到别墅外的一个僻静处,酒宴正酣,外面的人很少,齐行云便也不顾什么修养了,狠狠将叶沛涵一扯,盯着他低吼道:“我的钱包呢?”
“什么钱包?”叶沛涵皱着眉呼疼,摸着自己的手腕,大着舌头问道,看起来醉得不轻:“你干嘛啊!这么粗鲁!”
“别和我装傻了,就是你拿走了我的钱包对不对!”齐行云逼近一步,箍住叶沛涵的肩膀,眼睛眯起,语气凛冽如刀。
“我不知道什么钱包!要喝酒的话我们继续。”叶沛涵索性靠近齐行云的怀里,一脸醉熏之态,迷迷糊糊似是摸不清状况。
齐行云彻底火了,双臂细细颤抖起来,他将叶沛涵撑起来,怒道:“叶沛涵!”
叶沛涵被他这声音一震,呆了片刻,定定打量着他,嘴角慢慢勾起,齐行云见他眼神已然清明,知道他是装醉,也没了耐心,直接动手搜他的口袋。
“喂!你这是干嘛?犯法……啊!啊哈哈哈……”叶沛涵刚开始惊诧于他的粗鲁,不过还没说几句,整个人就开始蜷成一团笑了起来。
他天生怕痒,所以很少让人近身,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个是他的死穴。如今齐行云误打误撞,在搜钱包的时候碰到他的腋下,即使隔着厚厚的西服,条件反射的他却还是立即弹了起来,然后整个人都缩在了齐行云怀里。
隔得那么近,齐行云闻到了他嘴里喷出来的香槟气息,一阵一阵,随着他的笑声喷洒在他的耳边,有些痒,然而这种感觉却被心里的愤怒掩盖,他只是闷头找着自己的钱包,对于叶沛涵的反应他更加愤怒,认为他是在耍弄自己。
最后,他终于在叶沛涵西服裤里摸到了自己的皮夹,抽出来的时候他也往后退了一步,叶沛涵没了支撑,整个人往地上扑去,齐行云没料到他如此不济,眼看着他跌倒草地上“啊”了一声,心里有些歉疚,但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混蛋!好歹也接住我啊!”叶沛涵愤愤抓着草坪撑起上身,齐行云连忙敛起笑容,匆匆瞥了他一眼,然后急忙打开钱夹,叶沛涵抬起头正好看见他的脸色在打开钱包时变得恐惧慌乱。叶沛涵坐起来,手肘立在大腿上,手掌撑着下巴观赏着齐行云纷乱的表情,心里暗忖道:“啧啧啧,都不看看自己的银行卡和现金有没有少,果然,还是那个最重要。”
“那个呢?”叶沛涵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表情懵懂:“什么?”
齐行云扭头看向别处,深呼吸了一口气,拳头“嘎吱嘎吱”地握起,突然,他狠狠将钱包往地上一摔,疾步上前,拽住叶沛涵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吼道:“你他妈别给我装傻,赶紧还给我,不然我把你全身都剥了!”
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冲击力还是不能小觑的。叶沛涵闭眼向后扬着脖子,半晌睁开眼打量着齐行云的脸,笑道:“呀,真的爆炸了呀!”
齐行云咬牙,额角的青筋一根一根暴了出来:“给你三秒钟的时间!”
叶沛涵笑眯眯道:“那可不行呀,我都扔了。”
齐行云一愣,怒气涨了一半,漆黑的眼珠颤抖起来:“扔在哪里了?”
“那个?”叶沛涵抬眼作思考状,想了半天,这才说道:“啊,好像扔到卫生间的垃圾篓里了,不就一张……”
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再次被摔到草坪上,叶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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