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敬公子,近来可好?吾借汝之剑可否安然?”公子商从信鸽腿上拿下一张信条,细细后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不过有些东西放在他那里远比放别的地方完全些,近期是不可能分心回去取剑的。随后他把纸撕得粉碎,让信鸽吞下。
尚邪没有住到尚书府里,据说是要掩人耳目,他在驿馆找了一间房,就在公子商的隔壁。
这日,公子商独坐茶楼,边品茶边欣赏着眼前一片细雨蒙蒙之景。尚邪被陆辛羽叫去追查一件疑似和放罪犯跑的同一人下手的杀人案。
公子商掌心里握着喝空的茶杯,慢慢地转动。一切都在他的部署之中。每年这个时候皇兄总会发病,然后就会叫自己来京城看他。他公子商只需在这几日的之前一些天里开始计划,这样,就有充分的理由从江南赶过来随意编一个来参与这个案子,跟本没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突然,楼下一阵骚动,十分嘈闹。公子商皱眉,一大早的兴致就被这么给打搅了。正当他准备起身察看个一二,一名带刀的士兵就“咚咚”的上楼向他出示自己御林军的令牌,说是皇上请他进宫一叙。
公子商冷下脸,这也算“请”吗?心里虽是这么想着,但他脸上依旧笑着在这些士兵的“迎接”下进了皇宫。
“不知皇兄找我所谓何事?”公子商笑着走进御书房,站在正在桌上练习书法皇帝面前。
皇帝提起毛笔,气沉丹田,在纸上刷刷写下一行字:“一年未见你了,便借此机会召你进宫。你也知道凭朕的能力,祖辈的江山明日或后日,迟早有一天不再属于我们了。若是现在不见你,也不知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再相见。”
公子商撇撇嘴,刚想开口责怪皇兄又在胡说些什么,就有一把利剑从皇兄身边的窗户后径直□□对面的墙里,硬生生的飞过刚抬头看他弟弟的皇帝眼前,紧接着屋外就传来太监的大喊:“有刺客!有刺客!快护驾!”
皇帝被眼前闪过的白光吓懵了,幸好公子商反应快,立马冲到皇兄身边,仗着比他高的优势,搂住他的肩,抱着他一起狼狈的钻进桌子底下。二人在桌下静静的等着,直到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渐渐消失后,为了安全起见,公子商先让皇兄待在里面,自己出来看是否真的安全了。他爬出来的时候,发现里面一个侍卫都没有,仅仅只有皇兄和他两个人,不禁心生疑惑,天子性命如此重要,怎么就没人来救驾呢?他听到皇兄在桌下叫他名字,问他外面情况如何时,这才晃过神来,急忙将皇兄拉出来。
太监是听到书房里有动静后,才匆匆跑进来的。太监连忙跪在台下,一个劲儿的抽自己的嘴,一口一个“奴才该死”。
“留你们有何用!这么危险的时候,一个个都跑到哪里去了!以后还让陛下怎么指望你们来**事阿!一群废物!”公子商扶起皇兄,冲着殿前跪着的太监厉声喝道。他担心皇兄的安慰必担心自己还来得重要。
“没事,玄缨,以后朕注意一些就是了。”皇帝抚着胸口,气若游丝。
“你总是这样!皇兄你是皇帝,要是不对那些仆人严厉点,以后造反的就会是他们!”公子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皇帝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力气再说话。
随后丞相闻事匆匆赶来,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让侍卫将刺客拉出去斩了,一些护驾不周的奴婢太监皆受到惩罚。他叫公子商留下来陪皇上用膳,替皇上压压惊,但公子商婉拒了,以还有事需办为由,离开了皇宫。
公子商出了皇宫立刻就发现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不用多说了,肯定是那该死的丞相派来的。公子笑冷笑一声,故意在街上乱晃,给那个人制造一种假象。他中午就在酒馆里吃饭,下午就到集市上一直慢慢悠悠的走着,路过青楼时,也会和楼外的女子点头微笑。他知道皇兄开始怀疑自己了,不然他怎么会同意和丞相共演出今天这场戏来试试自己的忠心。可惜这戏终究不是□□无缝,那些演员呐一点也不专注,拿出那么多破绽向他炫耀。公子商轻笑着,手中的扇子摇的更加厉害了。
公子商回到驿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见着尚邪坐在门槛上,一手撑着头不知朝门外看些什么。他觉得他这个举动十分的可笑,但还是走上前,索性同他一起坐在门槛上,顺便问他在做什么。
尚邪扫了他一眼说道:“我在等送饭的小二过来,屋里太过闷热就跑到门外来吹风。”其实,他是在等他。“不过,”他没在看他,越是近距离地看他,他的心就越不能平静,“我多叫了一份,不知你吃过饭没。”
公子商摇了摇头,门上的灯笼将火光烙在他的眼中,一片橘红从黝黑的瞳仁里荡漾开来。
公子商拿起筷子,“你的案子查得怎么样?”
尚邪停止了埋头扒饭,一下子来了精神:“被杀的是一个朝廷官员,姓孙名树谦,官至四品,但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什么好人,行贿所得的财产超过上百万两。孙府全员132口惨遭灭门,无一幸免。至于杀人凶器,是一条白色细线,若是快速抖动细线,足矣割破脖子上的血管。132个头颅被凶手用细线割下,然后凶手将府中池塘的水抽**,把那些透露全都填满水池,手法十分残忍。凶手把那首在牢房那里写下的诗题在孙大人的寝房内的墙上。我和一些捕快反复勘查过府内各个角落,但可惜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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