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非要赢回来:“欠着,欠着!”结果越欠越多,实在欠不起了,才不得不偃旗息鼓。
吴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泪流成河,比自己的老婆跟别人跑了还要痛不欲生、伤心欲绝:“算、算你狠,钱胖子,你给老子记着!”他像喝醉了似的,歪来倒去,然后靠在了脸色同样很不好的申鸣肩上。申鸣牌品不错,输了就输了,也不说什么,就是不高兴也不会过分地表现出来。
☆、胖子变为大杀器
见吴品受的打击不轻,就免了对他的教训,申鸣拖着他就往外走:“二狗,我先送他回去,输得只剩内裤,够他哭好一阵了。”
赵永齐正要调侃几句,空气却响起一把嘶哑又尖锐的声音,就好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似的。
“站住。”一直都沉默得可怕的钱海突然开腔了。
那两人停住脚步,慢慢地转过头来。
“把钱给我。”钱海直直地盯着他们,那双眼比黑夜都还要黑。
赵永齐吞了吞口水,不着边际地将椅子往旁边挪了一寸,免得被他身上的寒气冻成冰块。
“什么钱?你没看见我们的钱输光了么?”申鸣只觉得莫名其妙,兄弟间说钱伤感情,这家伙竟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他刚回过头,就听见那人说了一句:“那留下一只手。”
钱海的口气极为冷酷,根本就不像开玩笑的。申鸣一听,顿时就火了,将托在身上的人丢给赵永齐,就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我擦,钱海你简直就是找打!不就几个钱,我申鸣还会赖账吗……”
见事不对,赵永齐想上前阻止,却被身上的重量压了回去。吴品完全神志不清,竟然拉开他的衣襟,煽情地舔他的胸部,气得他恨不得一脚废了这个乱来的小子。
当然,这不过是个歹毒的念头而已,吴品毕竟是他兄弟,他断然不会那么做,只是伸手拼命将他推开,可吴品就像个牛皮糖,紧紧黏着他,好似一个非要喝奶的蛮横婴儿。赵永齐正拿他办法,就听见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居然飞出了两米远,趴在地上不动了。
“……”这时,他才发现酿成特大事故的正是自己的脚。他看着那只脚,脸上满是惊恐,什么时候,连一只脚都可以无视本人的意愿,当家作主了?
而扑上去想把钱海胖揍一顿的申鸣,脸上的表情也跟他如出一辙。不知道为什么,他向前冲的身子险险顿住,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仿若发现钱海身上绑了个炸弹要跟他同归于尽似的。
天上的月亮早就失去了影踪,仿佛在乌云里迷了路。过了好久,才挣扎着露出了头,只是它的颜色变了,变成了红色。
风呼呼地刮着。声音非常刺耳。但是院子里一派死寂。没有光,没有风,月光和大风就像是被一道看不见的墙给阻隔了。这里成为了闲人免进的地狱。万物都要遵守规则。
两人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而钱海无声地笑着,阴恻恻地望着两人。身体却一动不动,好似一尊刻得狰狞的雕塑。
“钱海……钱海,你怎么了?”赵永齐一边抖着声音问,一边悄悄朝申鸣招了招手,意思是趁他吸引住那人的注意力,赶快带吴品离开此地。
钱海就像掌握着生杀大权一样的帝王,不怒自威地端坐在椅子上,仿佛体内藏着无数阴魂,正冲他们桀桀怪笑。
“钱海你醒醒啊,别这样……不说吓着人,吓着花花草草也不好……”赵永齐就像个面对暴徒的谈判专家,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地一边呼唤他的良知,同时为申鸣争取时间。其实他只是在胡乱念叨,并不是真的要和钱海通气,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和邪神玩命啊。
大概是觉得他很吵,男人居然把脸慢慢地转了过来,当对上那双阴戾的瞳孔时,赵永齐大气也不敢出,就像是在慈禧太后面前的小小嫔妃,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申鸣见赵二狗成功吸引了那人的目光,便俯身过去,拉住吴品的腿,悄悄地往外拖,没拖几下就拖不动了,那家伙的身子竟忽然变得比石头还沉。瘦成这样,最多八十斤,现在却跟八百斤似的,申鸣没办法,只得用力一扯,哪知男人纹丝不动,自己反而摔了个跟斗。
见状,赵永齐也来气了,狠狠在桌子上一拍,冲钱海破口大骂道:“擦你妈!有本事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兄弟!你个狗娘养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的一声,申鸣以为赵二狗的脖子被扭断了,差点就哀嚎出声,结果定睛一看,原来是他想象力太丰富了,那人只是被扇了一巴掌。不过这一巴掌对于赵永齐来讲,跟被扭断了脖子没什么区别。
赵永齐怒得就像要小宇宙爆发似的,整个人火气冲天,一副烧了房子还要烧山的架势。只见他用指尖擦去嘴边的鲜血,操着冷酷的眼神,被那人打偏的脸一点点地转了回来,好似左轮手枪上转动的转轮,只待子弹到位,便‘轰’地一声——
☆、第五个人
该如何形容惹恼了男人的钱海的下场呢?四分五裂?还是尸骨无存?
抱歉抱歉,我说错了,应该是该如何形容挑衅钱海的赵二狗的下场呢?何况面前这个钱海早就不是之前那个钱海了,人家已经脱胎换骨,绝非对人言听计从、被人呼来唤去的蠢胖子了,而是渡了一层不败金身,不,是鬼身,这不,没等赵永齐摆好绝地反攻的姿势,又是重重一耳光,再度将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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