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一个人。非常孤独,以及苦闷。但他毫无怨言。甚至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命。虽然从前他不是这样,他开朗,自信,将命运施加在自己的不幸一次又一次打败。可如今,他穷途末路,失却了最后的光明。赵仕义是他欠下的债,他不得不还。
他异常渴望阳光,于是搬到了二楼。当然这经过了哥哥的同意。二楼有个阳台,从那里可以看到美丽的风景,能吸收到更多的新鲜空气。他需要这些。不然他会疯掉。或者他也已经疯掉了。不管怎样,他已经彻底被那人打破,不管是尊严,还是个性抑或是人格,都所剩无几。再不能和钱海他们插科打诨,他渐渐越来越依恋和那具尸体所依偎着的感觉。那个人,就像是一个高明的调教师,用各种手段摧残自己的猎物,直到猎物将他视为天,且再也离不开自己。赵永齐再不甘心,也只得接受这个事实。或许他以前太过坚强,把所有的懦弱和悲观深深掩埋,如今那些被掩埋的东西浮出了土面。将他最大限度地还原。
封闭式的生活,再加上夜晚那人的索求无度,赵永齐瘦削了不少,他苦不堪言,甚至想到过自杀。然而有一次,他站在阳台上,看见了一个少女。不算美貌,但是非常淳朴。洋溢着青春,散发着活力。好似时不时会飞到他面前的那只翩翩彩蝶。每次她砍柴路过门口,都会对他微微一笑,给了他最真挚的精神慰藉。而后每到那个时候,他都会等在那里。只为看见她美好的笑脸。如果等不到她,就会感到深深的窒息。她是他的一抹阳光,照亮了黑暗的生命。
这一天,不负所望,少女还是来了,蹦蹦跳跳的,特别可爱,看样子她最多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这是人最好的一段时间。这是人最年轻的一段日子。不谙世事,天真无邪。就连恋爱,也是纯纯的,不含一丝杂质。自己经过了太多的磨难,算是少年老成,从来没体会过像少女这般的无忧无虑。赵永齐的心里充满了羡慕和怀念。如果可以,他真想重活一次。或许他会试着改变和哥哥的关系,或许会拥有更宽广的心境。
少女路过门前,如以往那样,转过头,跟他打招呼,朝他笑了起来。赵永齐有些局促,试着挤出一个笑作为回应。不料女孩的脸色忽然变了,立刻转回头,小步跑走,似乎看见了什么对她不善的东西。男人赶忙撑起身,恋恋不舍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直到对方在拐弯处消失。心里满是沮丧和惋惜。他多希望她多看自己一眼啊。这个阳台就像是从地狱唯一能够透视尘世的门窗。当这道门窗关闭,当外面的阳光死亡,他便会失去活着的意志,他便再也捉不住那曾经存在过的梦想。
不管怎么说,赵仕义都只是个死人。不管怎么样,两人都无法产生真正的共鸣。不管如何,他都无法与他交心。生死有别,这是浅显易懂的道理。他承认之前对他有过非分之想,但那不过是一时糊涂而已。只要不是天生同性恋,谁都无法接受男人吧。就算他有着巨大的魅力,充其量也不过是欣赏,不过引为知己。而他从小都没受过父母正确的教导,有时难免会走些弯路,难免会错得离谱。但是赵仕义会明白这一切吧?会明白他心中的痛苦和悔意吗?他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篇文只是攻和受的纠葛,然后还有一个卖萌的孩子,三人之间的故事,我想了下,觉得可以再加个反派boss进去让文章再起伏跌宕一点
☆、被监督得牢牢的
“哥,我要去超市买点东西,天黑之前就回来。”如果再不出去走一走,他一定会闷死,于是站在赵仕义面前轻言细语,说明自己出门的原因。
终于离开了牢笼似的房间,赵永齐吐了口气。开车到了城里,他并没立刻去购物,而是四处闲逛了一阵。他真的好想找兄弟们聊聊天打打牌,但是他们全被自己得罪了,可能现在都还在生气。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多余的念头。
男人也没察觉自己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就像进城的农民,对什么都很是好奇。得到自由的笼中鸟,大概都是这个样子。
然而才逛了一个小时,他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后面痛得钻心,而且晚上睡不好,赵仕义总是纠缠着自己,而且动作十分粗暴,身体越来越感觉不适。而他是鬼,才不会体恤他,想到这里,不由有些怄气。这时,一个老太婆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资料,对他推销房子:“哎,小伙子,看看x区的电梯房吧,五十九个平方才三十几万,划算得很啊,户型也不错,最适合你们年轻人住了。”说着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表情也变得邪魅,“只要你每天给我kǒu_jiāo一次,我就不干你。”
赵永齐当时就愣在了原地。一个生得丑陋肥胖的老太婆忽然来这么qíng_sè的一句,实在是触目惊心。他反射性地想要破口大骂,可那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心情很不好,直直向前走去,由于魂不守舍,撞在了一个美女身上,这女的浓妆艳抹,身材极好,“哦,对不起,对不起……”男人好色的本性,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虽然他连连道歉,美女却阴沉着脸:“看什么看,我警告你,管住自己的眼睛,否则,”还嘿嘿怪笑了几声,“我就杀了你心目中的天使!”说完就转身离开。
赵永齐一头雾水,她到底在说什么?但没走几步,就意会过来了,脸变得惨白。本来要去超市,可又在步行街瞎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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