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林翠,却是愁容满面:“他已经长大了,应该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你为什么总是对他念念不忘?他不是你的儿子,没有必要对他过分地照顾。人生短短几十年,你就不能为自己而活?”
听言,赵永齐又不开心了,这婆娘,简直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什么都不会就只会干涉人家的家事!都说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他对我上心难道不是应该的么?你一个外人,瞎参和什么?!
还好赵仕义没有受其影响,转过身对着她,几乎是义正言辞地反驳:“他是我唯一的亲人,难道就让他这么去死?如果是你的姊妹,你会坐视不理么?”
林翠自知辩不过,只得叹了口气:“那地方很危险,我只是放不下你。实在要去,你就多带几个人,互相也有个照应。”
赵仕义却十分固执:“这是我的事,为何要去拖累别人?我一个人摆得平。”
那女人像是心力交瘁,对男人的强势显得有些忍无可忍,几经踌躇,还是朝那抹坚决的背影一字一句地开了口:“赵仕义,我只问你一句,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倾心相待,付出良多,你到底感动过,没有?”
☆、情字难熬
男人清点着手里的工具,头也未抬地说:“你的好,一分一厘我都记在心里。”
赵永齐仿佛听见了声音,咦,怎么那么酸,到底是哪家摔破了醋坛子?不会是我吧?我不吃醋啊。--
听他这么说,林翠的神色有些缓和:“那咱们的婚事……”
一把冷硬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很早之前就说过,当我弟弟安了家,结了婚,我再考虑个人问题。否则我不放心。”
林翠嗤了一声:“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说不定一辈子都打光棍,难道你要我无限期地等你?一个女人的青春到底有几年?”
赵仕义沉默半晌,才微微偏过头:“你也可以不等。能和你共度此生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人。”
那女人一下就哭了,肝肠寸断的样子,就是赵永齐看了也于心不忍。你就说个谎言骗骗她又怎么了?何苦尽吐些绝情的话?也太妈不解风情了!
可赵仕义就是这样,他不喜欢欺骗,是什么就是什么,从不掩饰。而林翠确实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但是再好的女人遇到这种状况怕也会妒恨丛生。
“之前我听说过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只当那些是谣言。如此忘恩负义、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你还记着他干什么?!莫非你真对他……”
赵仕义的表情忽地变得极冷极冷,与其说是没有丝毫的温度,不如说不见丁点的人性。那不是一张脸,而是一种无形的残忍。他的嘴动了动:“这些事……你最好不要过问。”然后就提起箱子出了门。
男人走后,林翠委顿在地,耸动着肩膀,发出凄哀的呜咽之声:“赵仕义,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心里只有你,我早就把你视作我这一生唯一的男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你践踏我的心,我也毫无怨言。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
哎,赵永齐忍不住背过去,叹息了一声。古往今来,情字最是磨人。爱,只有一个字,但是谁也不能低估了它的复杂程度,谁也逃不过它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喜怒哀乐。我他妈才是最冤枉的,莫名其妙就成了棒打鸳鸯的第三者!我不犯人,人要犯我,他现在终于体会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痛苦了。他祸害了赵仕义十几年,甚至让他无法娶妻生子,他容易么?赵仕义也祸害了他那么久,死了还把他拴在身边,赵仕义容易么?这个结,恐怕解不开了。赵永齐摇着头,在心潮澎湃中幽幽转醒。
虽然这只是个梦,但他知道这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赵仕义为什么告诉自己?有种人做了好人,绝对不会吱声;有种人,默默守着痛苦,从不埋怨一句;有的人表面上很凶,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肠,将对方深深地埋在心里。这三种难得一见的人,都是赵仕义的原形。
“哥,我……”赵永齐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忏悔,还是该反省,还是该道歉,脑子里一片浆糊。他翻过身,紧紧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像心中揣了个小兔子,小小声地说,“后天就是我二十七岁的生日,你有没有为我准备生日礼物?”
他向来大大咧咧惯了,从没在乎生辰是哪一天,也从没呼朋唤友,在那一天出去好生乐一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结束了放荡不羁的生活。生活一旦变得平静,人就会特别注意细节。原来许多被忽视的想法,便会孕育而生。或许是想找个借口,绕过他刚才所做的梦。他是没有资本为赵仕义的将来负责的,更没有东西去补偿那个可怜的女人。而且如今,他确实和赵仕义在一起了。过那种相濡以沫的小日子。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但一切都是事实。赵仕义不允许他改变现状,他也无力改变,只能得过且过。
生日那一天,他订了一个大蛋糕,摆在外面。虽然只有他一个活人,也不觉得无聊,因为他知道,赵仕义就在不远,甚至就在身边。恋人再亲密,也有分开的时候,但是他和哥哥,无时无刻都在一起腻着。如同一个守护神,守护着自己。当然有时也会发飙,把自己整得哭爹喊娘的……
你的好,一分一厘我都记在心里。
男人忽然想起了这句话,心一下就变得柔软了。其实赵仕义对他并不坏,是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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