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例外,陈设与凌晨中也是相差无几。殷暮白脱下外套,“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遇到我之前所有事,我都要知道。”白逸习惯性地接过外套挂好,很快又抱在殷暮白身上。
殷暮白干脆躺下,让白逸靠在他身边。“我对小时候的事情没什么印象,或者说,我对遇到阮先生,也就是阮渺的父亲之前的事,完全没有印象。”
“是手术的关系吗?”白逸轻声问道,“我听伊晟他们说,你小时候脑部动过手术。”
殷暮白沉默几秒,才道:“阮先生是在黑街发现我的,据说我当时躲在垃圾堆里,头上一直在流血,意识都不清醒了。是阮先生把我送到医院,出钱给我动手术。我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他。”
白逸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而是细细亲吻着殷暮白的手掌。他能想象当时的场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之后,躲藏在阴暗的角落,一点点被恐惧折磨、吞噬。
白逸有些发抖,他无比庆幸有人发现了殷暮白,还好,他的殷暮白还活着。
“我对之前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身上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名字是阮先生告诉我的,据说是我见到他时,自己说的。”殷暮白回忆着,脸上却没有怀念的神情,对他来说,那只是既成事实,却没有任何真实的感触。
白逸在殷暮白的食指尖舔了舔,轻声问道:“是阮先生将你带到凌晨的?他会救一个陌生人,应该是个好人吧。”
殷暮白沈吟了一下,才摇了摇头,“他不是坏人,却也算不上善良。”
白逸不明白,眨着眼睛看向殷暮白。
“他是个严厉的调教师,也是他一手建立了凌晨。在他眼里,即使是阮渺也及不上他的调教重要。”殷暮白道,“他之所以肯救我,也不是动了恻隐之心,只是觉得我适合做一名调教师而已。”
“他要你做你就做?”白逸不满道。然而下一刻他就后悔了,那时的殷暮白也只是个孩子,救过他的阮先生就是他唯一的希望。想要活着,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力。
殷暮白没有注意白逸的变化,只是无意识地用指尖逗弄着他的唇瓣。“开始只是做侍应生,后来觉得调教师也没有什么不好,就答应了。”
白逸轻咬了殷暮白一下,不无得意道:“如果让唐铎听见,一定会被气死的。他拼死拼活要得到的东西,你只是觉得不错,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唐铎其实很有天分,只是太急功近利了。”殷暮白客观地评价,“而且他一直认为我是借了阮渺的力量,所以也想得到高层支持,反倒忽视了自己的能力。”
提到阮渺,白逸立刻眯起眼睛,“主人这么厉害,当然不是靠阮渺才走到现在的,而且我看阮渺那样子,也不像个有实权的。”
殷暮白道:“阮渺不仅没成为调教师,还是天生的sub,所以阮先生不太喜欢他。阮先生病逝之后,虽然大部分遗产留给了阮渺,但阮先生的弟弟和两个合伙人也拿到不少,联合起来刚好可以挟制他。”
“我看还是阮渺自己没斗志,就算对方联合起来能压制住他,他就不会挑拨离间么。”白逸不屑道,“如果是我的话,就算给其中一个割点肉,也要弄死另外两个!”
殷暮白露出一丝笑意,他喜欢看白逸张扬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宠他,疼他。在白逸面前,殷暮白不需要掩饰自己的yù_wàng,他的嗓音有些低沈,“衣服脱掉。”
白逸愣了一下,脸上有些发红,毕竟不是在凌晨,突然要赤身luǒ_tǐ还是很不习惯。不过他还是很快脱下衣服放好,把自己藏到殷暮白怀里。
殷暮白没有拒绝白逸的靠近,而是单手搂过白逸,手指在白皙的肌肤上轻抚。没人比他更了解白逸的身体,只是羽毛般的抚触,就换来白逸甜美的喘息。
“我的事你都知道了,也该告诉我你隐瞒的东西了吧。”殷暮白沈声道。
白逸正享受着与殷暮白的温存,猫似的轻哼着,听到这句话顿时僵了。该来的总会来,他也不可能瞒殷暮白一辈子。
认命般叹了口气,白逸道:“我爸爸叫白宣南,是个生意人,不过他发家晚,所以我小时候不是在富人区长大的。”
白逸似乎觉得有点冷,又朝殷暮白拱了拱。“我家附近只有一个小哥哥,年龄和我差不多,我们总是一起玩,他也很照顾我。可是后来我搬了家,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殷暮白眼神微动,“后来,你又见到了他?”
白逸轻轻点了点头,搂住殷暮白的脖子。“在画展上,我又遇到了他,可他却没有认出我。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却在他的颈后,看到了我小时候咬的牙印。”
殷暮白感觉到了白逸的颤抖,他知道白逸想要哭,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开口,只是轻柔地抚摸着白逸的背,无声地安慰。
“我想见他,发疯一样想他,甚至因为我爸的反对而离开了家,拒绝他的一切帮助。”白逸的声音还算平静,但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并不觉得难过,如果非要找出流泪的原因,大概是感慨现在的幸福来之不易。
“我终于知道他是凌晨的调教师,为了见他,我主动找到柏尘,答应帮他保护闻言,条件就是送我进凌晨。”白逸在殷暮白身上咬了一口,忽然又笑起来。“幸好我的决定是对的,我进了凌晨,就把他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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