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蒙蒙亮易苟待就被轻之叫醒,难得独孤院在这么早的时间里大堂内灯火通明,易苟待被这么大的阵仗吓了一跳,瞬间赶走了瞌睡,她跟在轻之身后,沐琴在前面与轻之肩并肩。
沐琴对戴上面纱的轻之说道:“早去早回。”
轻之:“嗯。”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古朴素感,坐在马车前面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老人,胡须全白挂在瘦弱的下巴上,瞧见一行人来送别也没有特意下来迎接,知道轻之带着她准?*下沓档氖焙蚶先瞬畔吕磁部位置让两人进去;
古代的马车的主要材料是木头,最多也只是栓绑一些绳索用铁片铁条固定,其稳定性很差更别说是减震了,马蹄声刚刚响起马车就止不住的晃动起来,易苟待慌张的撑住马车的两边,心想这也太不安全了。
易苟待看着轻之的身体随着马车晃动的浮度也跟着摇晃,眼睛从坐在马车上的瞬间就闭上了,仿佛在小憩。
三更天刚过的街道上只有少许需要早起蒸馒头和包子的人在忙活,四周寂静,除了马蹄在地上带有节奏的敲击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小贩们互相之间说话的声音,内容都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易苟待熟悉了好一会马车的颠簸才放下胳膊,脑袋抵着木板的车壁,时不时的有个小坑撞的她龇牙咧嘴,不过她不打算对此进行反抗,也闭上眼睛,尽量不去听车轱辘的滚动声,想象她这是坐在船上,自欺欺人的幻想美好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易苟待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刚刚她居然被马车晃悠的睡着了,马车的窗帘被外面的风刮起,能看见从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似乎生机盎然的带有着春天的气息,这会至少也快中午了。
易苟待用没有伤的手摸了摸肚子,这才多长时间,腰又细了这么多,肚子上竟是一丢丢的肉都没了,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轻之说道:“有东西吃吗?”以为和轻之成亲了就会过上好日子的,没想到一天的时间,她又回到了两顿并一顿吃、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
轻之的包裹比易苟待的大很多,最长的地方很容易就能看清东西的形状,是一把剑,中间放衣服的地方比较高高耸起,易苟待以为里面会带着吃的,结果轻之脱口而出:“找到客栈才会有吃食。”
“什么!”易苟待玲珑的眼睛瞬间瞪大,找到客栈!意思是晚上才能有东西吃吗?开什么国际玩笑!她会饿死在路上的!想到这里,易苟待现代人的脑洞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脑袋里,难不成轻之带她出来是为了将她丢了,再恐怖一点就是杀人灭口、弃尸荒野,这怎么往年轻小姑娘为了钱嫁给老头子坐等遗产的剧情走了啊!易苟待低头将自己从脚看到脖子,身上只有轻之给的一百两银子,衣服是轻之给的,马车是轻之的,就连她也是轻之的仆人,无利可图,这样细细的一追究下去,易苟待悲催的发现她似乎才是那个为了钱会**出这种事的人。
渐渐的马车停了下来,老人下车的脚步声,走了两步,听见他对马车里的轻之说道,“小姐,刚好路过一条河,周围的风景很是不错,你要下来透透气吗?”老人的声音沧桑浑厚,易苟待看着轻之,眼里的希冀藏也藏不住。
轻之抬眸,唇瓣微张,动听的声音从口中发出:“好。”
易苟待仿佛是战场上等待着将军号令的士兵,在轻之的一声令下,猴子上树般的跳起,只听见砰的一声,易苟待又像是被触碰到的含蓄草一般的缩了回去。外面老人关心的问道:“小姐,发生何事了?”
轻之:“没事,你先休息片刻,我待会就出去。”还是早上出发时的姿势,只是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易苟待。
易苟待脑袋埋在双臂里,疼的眼泪花都迸出来了,那一瞬间如平地一声惊雷,轰震的她是一头懵。
脑袋左右摇摆的把眼泪全部擦在衣袖上,等到脑袋上那瞬间的疼痛感缓和后才抬起头,轻之的眼睛与她对视,眼里毫无波浪,平静的像是春风都不曾吹拂过的湖面。
“可好些了?”轻之问道。
春风似乎吹动了岸边的杨柳,轻之周围的光环是怎么回事?易苟待红着的眼睛笑眯成一条弯弯的线条,嘴里客套的说着:“好了,不疼了。”轻之虽面上没有表情,可嘴上说的话倒是讨人欢喜,易苟待自恋的以为轻之是在担心她。
“既然好些了,那便下去吧。”
“嗯嗯。”易苟待这回起来的动作轻缓,低头哈腰的深怕再撞到脑袋,就连膝盖也是弯曲的前行,长腿一伸便踩到了柔软的草地上,转过身来扶轻之下马车。
轻之瞥了一眼易苟待的手无情的拒绝:“不用了。”
易苟待讪讪的藏手于衣袖下,这真的是史上最尴尬的瞬间,好想撞墙!下次再也不要做这么愚蠢的动作了,这又不是汽车!
“小姐,你们在这附近瞧瞧,我在这里候着。”老人对轻之说道,嘴里含糊不清,易苟待转眼一看,这老人怎么自己坐在草地上吃起了烧饼!不是说等到客栈才会有吃的吗?从晚上睡觉以后就没有吃过东西的易苟待眼巴巴的盯着老人的烧饼看。
“走吧。”轻之漫步走到前面朝着易苟待说道。
到手的烧饼飞走了,易苟待使劲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用认为轻之听不见的声音小声的说道:“坏人!”
轻之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正如老人所说,这里确实有一条长长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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