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气呵成,不禁心寒,如果换转自己是被扫出门外的人,怕是只能在门外站着求原谅。
大概是这样的一副惊呆的样子实在逗趣,雅恒笑了,走到了周海的面前,用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周海的脸:「呆子,要喝吗?」摇了摇手中的炭酸饮料。
「别摇呀。」周海接过,开盖大口的喝起来,问:「赵容那家伙多大年纪?」
「赵哥大概三十中左右吧?」
「你跟他认识很久?」
「没有。我就这两年才认识他。倒是有听母亲说过,他跟在父亲身边工作多年了。」
「那是说,他很早以前就认识父亲和阿姨?」
雅恒想了想,点头。其实他都不太清楚父母跟赵容的事。母亲离世后,他就一个人住在父亲名下的一个房子里,每天就只有一个钟点帮佣会来收拾打扫和做饭。一直都没人会关心他的事,然后,某天,赵容出现了,就像兄长一般,对他的所有事都关怀备至,但这样的热情,有时会让雅恒觉得别扭。
周海听着,总觉得这个叫赵容的男人有哪里让他很在意,只是想不出问题的所在,亦就不好再去考究这个事情。反正搬了大半天东西,周海和雅恒两人都累坏了,两人洗洗,像之前的那个晚上一样,没有计较房子里只有一张床,抱在一起睡去。
第二天早上,周海骑着机车送雅恒到学校再回了自己老家一趟,之前走得太仓促,又跟自己母亲说了那种话,都不知父母他们最后怎样。
路上有点儿堵车,周海绕了一会儿,总算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家去。
按了两下门铃,门就打开了,没想到,迎门的竟是周海的父亲。
周海尴尬的向对方轻轻点头,周正宗没有怎样特别的反应,只是轻说了一声,周海的母亲回外婆家去了。
基本上,这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只有两人在家中。
为了打开造匣子,让气氛不至于太糟,周海在脑子里盘算着合适的话题。却没想到,周正宗会先问:「今天不用上班?」
「呀?……对。你呢?」
「……今天公休。」
两人又再沉默了一小段时间。
「听赵容说,小雅他在你那儿?」
「嗯,文件我都处理好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你就别太担心。」
周正宗抓起了手提包,似乎不想再待下去,对周海说:「我出去一下,你有甚么要拿的就自便吧。我会跟你妈说你回来过。」
看着年纪逐渐老去的父亲的背影,想想自己做的一切,跟雅恒做的,其实同样的伤害了父母,周海有点哽咽:「……爸,对不起,我知我的做法有点过火了。但我只想让雅恒过得幸福。我都想让你跟妈妈真正的,不要再心存芥蒂地在一起……」
周正宗听到周海的这番说话,放下了手提包,面对周海:「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知道多少不是重点,我最想不通的地方才是重点吧?如果你能告诉我,那是最好不过。」
「看来,上次跟我要求签放弃监护人的文件,并不是一时之间的决定,而是因为你真的都知道了吧?」
周海没有回答周正宗的问题,或者,这个问题在两人之间,回答与否并不重要。周正宗看着自己儿子坚定的眼神,知道再隐瞒下去,都已经没有意思,只能选择把一切的始末告诉周海。
这个儿子,就跟年轻时的自己一样,对事情执着,以为一切都能靠自己一人之力去解决。周正宗实在不想周海重蹈覆辙自己的过去,这样的事,错一次就够了。
待周正宗说完了一切,周海静默了,他不是没有推断过这些,只是事情比想象的还要复杂,周正宗反倒突然问:「我真想知道,你是甚么时候发现的?毕竟你妈一直都不知道。」
「……我只是对于你的处事做法感到好奇,去查的时候偶然发现……」
「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周海,你听着,这事……我不希望让小雅知道。」
周海拿取东西后,离开了自己的老家。他一路骑着机车,边回想着父亲刚才说的话,不知不觉,来到了警察局的门前,周海停下了车,抽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之后,去到附近的咖啡厅坐着。
待了半个小时,周海想要见的人出现了。
赵容见到周海的那刻就知道,周海这么着急让自己来见他,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未待赵容坐下,周海开口,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找你出来的原因。」
「怎么发现的?局长竟然都告诉你了?周海,我真不该看扁你。你真的了不起,不但让小雅亲近你,还让局长把决定带进棺材的秘密都告诉你。」
「其实只是很偶然的发现了,作为雅恒父亲的周正宗持有的只是雅恒的监护权……」周海把一份文件放到赵容面前:「于是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作为亲生父亲,却又未能行使亲权?」
周海续说:「而让我更加确定我的猜测的,是血型。」
「我是b血型的。雅恒和阿姨都是o血型的。而我爸……却是ab型。」周海喝下了最后一口咖啡,笑笑:「说起来,赵先生都是o血型哩。」
赵容盯着文件,一言不发。
「雅恒说,你就像他的兄长一样……」
周海望着依旧没有反应的赵容,只好耸肩叹了一口气,总结自己的话题。
「赵先生才是雅恒的亲生父亲吧?」
赵容终于抬头,望着周海,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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