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戏码。
看到两名壮汉向他扑来,吴名身形一闪,离开床榻。
两名壮汉顿时扑了个空,其中一个明显有点脑子,马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另一个则比较蠢直,想也不想就打算转身继续。
先是莫名穿越,然后又被强行换了身体,吴名本就憋着火呢。但之前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气撒不出去,这会儿灵力充沛,本领回归,当然不会再让人把他当软柿子捏。
从床榻上下来的瞬间,吴名就将旁边案几上挑灯芯用的青铜小刀抓在了手里。蠢直的壮汉转过身来,吴名已捏着小刀回到他的身后,并将小刀贴在了他的脖颈之间。
吴名的本意是想用小刀将他割喉,但他高估了这年代普通青铜器的锐利程度。壮汉转头的时候,小刀准确地划过了他的脖颈,却没能对他产生任何伤害。
靠!
吴名顿时火冒三丈,当即不再耍什么技术,放出灵力,改割为捅,再一次将刀尖刺向壮汉脖颈。
壮汉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之前只觉得脖间一凉,然后就看到吴名竟然站在他的身后,正想耗费点脑汁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吴名手中的小刀突然泛起了寒光,紧接着,自己的脖子就又传来凉意——
“咯、咯、咯……”
壮汉想要叫喊却发不出正常的声音,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脖颈,但还没等他的手碰到脖子,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后摔去。
“啊——”另一个壮汉不由惊叫,然而尚未将音量拉高到足以传出房屋的程度,吴名便将小刀掷入了他的脖颈。
惊叫声立刻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次身体摔倒的声响。
旁边的阮大郎已经吓呆了,跌坐在地上,不断地向后退去。
“你、你……你怎么能……”
“两个奴婢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吴名一边抱怨一边走过去拿回小刀,然后一边把玩着小刀一边走到阮大郎的身边,咧嘴一笑,“放心,不杀你。”
“你当然不敢……啊……”阮大郎话未说完就被吴名一刀刺入大腿,惨叫还未叫完全又被吴名用不知从那撕下来的破布塞住了嘴巴。不等他再做什么,两条臂膀又被卸了下来,软绵绵地垂在身侧,把他痛得满眼是泪。
“放心,不杀你。”吴名笑眯眯地重复了一遍,心想,你弟弟那么烦你,总得把你留下给他添堵才能报我夺身之仇……的一部分。
其实吴名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李代桃僵,让阮二的“好”大哥替他出嫁。但这念头刚一出现,吴名就想起这年月是没有盖头也没有花轿的,新郎迎亲的时候就要和新娘脸对脸,换人的话,根本瞒不过去。
“呜呜……”阮大郎连连摇头,也不知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想说话?行。但你也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要是说错了话——”吴名咧嘴一笑,将小刀在手里耍了个刀花,“呵呵。”
阮大郎打了个冷战,本就难看的脸色也变得更加糟糕。
吴名抬手在阮大郎的腿上点了两下,用灵力封住他腿上穴道,为他暂时性地止血止疼,然后伸手拽掉他嘴里的破布,挑眉问道:“先说一说我这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就像你说的,我好端端一个男人,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阮大郎又被吴名的语气引到了歪路上,赶忙奋力撇清,“我是反对的,但阿爷不敢违逆郡守,这才允了这场婚事!”
阿爷?
吴名皱了皱眉,使劲想了想才意识到这应该是指阮家兄弟的父亲,而就这个称呼来看,如果这里真是秦朝,那此地应属北域,至少远离中原。
对了,就他刚来时看到的建筑风格以及周围的树木种类,这里确实不是南方,更像是黄河以北的某个地区。
“那郡守怎么就瞧上了我呢?”吴名接着问道。
“有人拿了你的生辰八字给他……不是我!我也想知道是谁!”见吴名突然皱眉,阮大郎赶忙再次撇清,接着又继续游说,“你还是赶紧走吧!虽说郡守娶你只是为了镇宅,但男子出嫁总归不是什么光彩事,难道你打算像个女人似的一辈子困守在后宅?你可是从小就立志当大将军的人!”
“真烦。”吴名怕问太多会暴露自己不是阮二,抬手将破布又塞回了阮大郎的嘴里。
听到这里,吴名已经大概猜到了一些现状。
婚礼将在明天举行。男子嫁人在这里不是正常事,搞不好还挺丢脸,但阮二的爹是个胆小的,或许还是个趋炎附势的,这才把儿子送去给人做老婆。而郡守娶他是因为他的生辰八字合乎自己的需要,所谓镇宅,大概就是娶回去当一摆设,总不会是杀了献祭……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嫁过去之后还是得小心为上。
想到这儿,吴名已拿定主意,嫁就嫁吧,嫁过去再说。
阮家人对他太熟,待久了肯定露马脚。但逃婚也不是好主意,他对这里不熟,就算落草为寇都找不到山头。
在吴名看来,阮大以及那个即将“娶”他的郡守都算不上什么麻烦。真正的危险在于如果这里真是秦汉时期,那就意味着术士们还没有绝迹,万一身份暴露,引了哪个吃饱饭没事干的大能过来降妖除魔,他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话说回来了,秦汉年间的术士哪家强?
唔……
这年月既没蓝翔也没新东方,倒是不必担心哪个地方会批量生产降妖除魔的术士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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