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定会发生什么。克莱斯特闭上眼睛,占点便宜就好,别发生实质的关系。不过他喉咙深处发出的诱人声音把梅申卡吓了一跳。
几天前,艾德里安带了几名亲信去德国争取他的老同盟。这让克莱斯特越发清楚自己的处境,梅申卡向他示好时他也没拒绝,那会是一段新的露水关系。
而梅申卡的想法就不同了:为孩子找个爸爸。克莱斯特去过梅申卡的住处,见过她的女儿,小姑娘叫索菲亚,刚刚到美貌绽开的时候。克莱斯特并不觉得他能当个父亲,但留下了钱。梅申卡要睡他,他拒绝了。
十一月六日,艾德里安传来捷报:诺伊拉特调解了复杂的局面,c.l领了他的面子,双方握手言欢。事情有好转的迹象。
克莱斯特感到,维系他们的最后利益关系也失效了。梅申卡察觉了他的细微变化,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克莱斯特拒绝了,他发觉自己得到的只是空虚:他没自己想的那么喜欢异性,也不够坚定,只要是进入了他私密空间的人,他都会暂时和他们发展一些亲密关系。如果不是艾德里安和梅申卡给他试错的机会,他完全不能料到自己的可悲程度。他不是什么寻死的疯子,而是渴求亲密关系的蠢货。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感到苦恼不已。
尼科偶尔会打听梅申卡,这个笃信泡学的青年从各种乱七八糟的书里学了不少让人哭笑不得的招数。克莱斯特最无望的时候还和尼科厮混过一阵,希望那些书能指条明路。但他还不傻,没把那些狗屎计策用到艾德里安身上。梅申卡也是有点阅历的女性,压根不给尼科任何机会。
克莱斯特思考了很久,不能贸然进入别人的家庭,他清楚地知晓这会为梅申卡带来什么噩运,而他已经在地狱里呆得够久了,还不能逃走。还没等他和梅申卡挑明,她先提了结束关系。她看穿了克莱斯特的恐惧,尽管不知道原因。
好吧,这不是他第一次被甩。克莱斯特索性和他的泡学砖家尼科钻进了各路酒吧。尼科偶尔还有所斩获——十个有十个是喝得烂醉的,但结果不尽如人意,有个姑娘甚至尿在了他住处的窗台上。克莱斯特就惨了,他们两个一起出现时,他看起来完全不像liè_yàn的,更像尼科的保镖,防止愚蠢的少主被打死。
还没等克莱斯特再犯进一步的错误,十一月十日下午,艾德里安打来了电话。
“我的小动物,很抱歉打断你的工作。回柏林一趟吧,你父亲出了点意外,可能撑不久了。”
“哈哈哈,你干的?”
“是意外,你父亲心脏病突发,尤里送他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尤里死了,你父亲还在抢救中。”
克莱斯特愣住了,手机和眼泪同时掉了下来。或许他那个暴君一样的父亲没为他的人生带来任何好处,那个只听过名字的同父异母弟弟甚至连个符号都不是,但他还没做好准备再次失去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克莱斯特呆坐了一会,身边的同事都在忙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他。几分钟后法碧安娜急匆匆地赶到他面前,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克莱斯特僵硬地被她安置到会客沙发上,这时他注意到法碧安娜办公桌上的照片已经变成了她和丈夫的合影。事情都变了,迅速而理所应当。
“对于你遭受的噩运,我感同身受,”法碧安娜坐到克莱斯特对面,“戴维斯上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法碧安娜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接听,说了几句法语之后把手机递给克莱斯特。
“上校还有话和你说,希望他能让你感到安慰。”
克莱斯特道了谢,接过手机,转身进了办公室的独立卫生间。
“你怎么了?”艾德里安问。
“我很好,杜兰德女士在照顾我……啊,钱我马上给你。”
“我们现在不谈论这个,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坚持到见到我,别做傻事。”
“我不会。汉娜鲍曼在那里吗?”
汉娜鲍曼是诺伊拉特克莱斯特忠实的下属,一直为他服务。小动物童年时经常见到她,对于工作的人,他的印象一直是不好不坏。
“她在,你要和她说什么吗?”
“不……你是客人,事情交给她操办就行。我不去柏林,你回来吧。”
“有人要见你,”艾德里安说。
“你的生意,你来摆平。”
“我不是你父亲的继承人,这件事必须由你出面。”
“不,想都别想。”
“冒着永久失去婚约的危险?”
“又他妈是这东西,我受够了威胁。你要是逼急了我。无论西格尔还是杜兰德,我投谁你都死定了。”
“哈哈,傻兮兮的小动物……你不会那么做,”艾德里安温和地说,“你不会和不知底细的人做交易。”
“这些事就像金字塔的台阶,到此为止。上校,我没有继续服务你的能力。既然你不要钱,那我们的合约终止了。”
“你的悲哀是一直追求不可得的东西,却无视自己辛苦得来的所有、并把它当成理所当然。”
“我知道,所以我不再渴求你。我走了。”
“你渴求的不是我,是你父亲的爱。从他把你赶出家门那时起,你就知道他已经疯了。因为疾病的报应。”
“他可没疯,明智的选择,还有后备继承人。”
“尤里已经不在了。你知道他只有你,就像我一样。”
“放你的屁,我不会为你们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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