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举手之劳,姑娘还是将其收回去吧。”
说罢他看到了跟在我身后的符鸟,然后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然而什么也没有说,我却突然想起什么,拦住他道
“道长,这符鸟,有没有能够自行寻人的?”
“需要所寻之人身上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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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许久,总算想起来,东方曾经落下过一枚佩饰在我这里,当时不知为何我悄悄收起了没有还给他,我跑回房里在柜中找出那枚佩饰交给那蓝衫的青年,他将先前的那符鸟拆开,在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拆下佩饰下方的流苏中的一条丝线,叠进了符鸟里。
我再次拜谢了那琼华弟子,看着他牵起身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猎装青年向城门方向走去,模糊间觉得似乎我曾见过他们二人,然而那时那个猎装青年神色仿佛还更加活络,而那个蓝衫的白发的眉目好像也没有这样沉静,我想了片刻苦笑着摇摇头,见过或是没有见过都不会有任何意义,就连去想是不是见过他们这件事情也是没有意义的。
我将符鸟放飞出去,那雪白的符鸟在空中绕了个圈子,然后便没有迷茫的向一个方向飞去,我目送着它远去,心中突然模糊觉得,这次也不会有任何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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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符鸟去了很久,我等了整整三日那符鸟才回来,模样灰扑扑的,我颤抖着手指点了点它的喙,符鸟晃了晃脑袋,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我只觉得大脑突然空了一片,然后我看到符鸟爪上紧抓着一个鹅黄色的发饰。
样式熟悉,东方用了很多年不曾改换,我还是小狐狸的时候甚至还在夜间跃上东方枕边,拿爪子把玩过。
我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心慌,只觉得再也无法等下去,此时正是夜间,我胡乱收拾了几件衣物,将母亲塞给我的体己钱藏进内衫,然后轻声试探着对那符鸟道
“你带路,我跟着你去你寻到那人的地方。”
符鸟一般是有些灵性,能听懂些人语,那白色的纸鸟抖抖翅膀点了点头,便向窗外飞去,我轻手轻脚的出了县令府,跟着它向北方走去,我不敢回头,自己这一的有多难听,会给姨母带来多大的麻烦,母亲又会有怎样的伤心,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就不要离开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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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赶了许多日子的路,符鸟将我带至了山西这边,停在了一个小县城处,夏县虽不比寿阳县的富足,然而也并不算穷困潦倒,民风也还算淳朴,我向城里人形容的东方的形貌,询问他是否来过,最后得知,东方去了夏县西北部的古安邑遗址青台,那已然是半月前的事,之后便再也没人见过他。
东方心思缜密,身手也不弱,哪怕遇上什么险境也应能够脱身,我虽知若是他真的遇上什么麻烦事我去寻他反而是给他添了麻烦,却还是无法这样干等下去,仿佛心里烧着一团火,让我无法冷静的思考,无法做出恰当的决定。
我在客栈里稍稍做了些准备便去了青台,青台很高,四下望去几乎能尽览整个夏县,我几乎把青台上每一块石头都翻了过来,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我疲惫的抱着膝坐下来,符鸟停在我的肩上啄了啄我的脸,我冲它无力的笑了笑,然后发现不知何时,四周起雾了。
我有些警觉的站了起来,袖中的匕首也滑到了手中,雾气变得越来越浓,我的神经也绷得越来越紧张,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雾气突然全部散尽,我惊讶的看向面前的景色,青台下的,已不是夏县的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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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古早的小镇,熙熙攘攘很是热闹,我谨慎的将匕首半滑进掌心,低着头混进了人群。
随着人潮走了片刻,越发觉得这个小镇处处透着古怪,服装的样式甚至还是战国时候,流通的货币还是古时的尖足币,连两边看到的各种器具,也是颇为古旧笨重的样式。
我又跟着走了一段路,不小心与一老人对上了眼神,老人愣了愣,伸手便向我扯来,我下意识握住了匕首,由于没有感到杀气克制着没有直接挥出去,那老人见我袖中刀光一闪又隐没立刻缩回了手,却是没有移开视线,开口道
“姑娘不是这里人吧,随我去城东南的祭台,我送姑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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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老人交谈了我才明白,这座城镇,竟是战国时候安邑县的禹王城,那老人先人乃是禹王城的城主,厌烦于乱世,将整个禹王城搬入了虚空,以青台为门,从此禹王城便消失于世间。
这老人,便是现任的城主,维持着禹王城的结界,然而青台处的门处结界薄弱,时常会有外人跌入,我向老人询问起东方,老人的脸色变得有些晦暗,摇摇头不愿说些什么,只说他已经离去,我再三追问也不再开口,连带着对我的态度也变得有些冷淡,我看他神色不像是说谎便没有继续追根究底,老人沉默的在前面带路,待到将我领会青台时才开口,却是是和东方说的
“你若认识那年轻人,便替我告诉他一句,那阵法诡异霸道,绝非易于操控之术,万望他莫要草率行事。”
第十九夜
我还想出声问些什么,还未张口便被那老人送出了禹王城回到了青台之上,四下的雾散的干干净净,那只符鸟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到我的肩上,我伸手轻轻摸摸它的脑袋,它偏偏头,黑亮的小眼睛认真的看着我,我将它捧起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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