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的手:“那个薛先生,我家人还在等我,我得过去。”
薛君并没有什么大反应,只是点头:“我在这里等。”
卫加仓皇的逃了。
张渊停好车跟了过来,他看着薛君的表情有些微妙,犹豫了会还是提醒道:“老板,这不是宁少爷,宁少爷已经死了。”
薛君漫不经心的靠在墙壁上,漆黑的眼睛瞥着地面,不知是不是医院内亮起灯反射的原因,他的眼眸里有一层薄薄的光,像是流动的银河。
他听了张渊的话,也根本没有发怒。
宁梓铭死了两年,薛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最爱的是他,但看到另一个和他长得那么像的人,却那么想拥有,那么想。
这是背叛吗?这还是最爱吗?薛君觉得嘲讽,非常嘲讽,感觉人的劣性和矛盾,不是言语和文字可以轻易表达出来的。
薛君只觉得累,很想抽烟。
卫加解决完事,然后就从病房出来了。
他很忐忑。
刚刚在病房里和母亲解释之前发生的事,他脑袋边冒满了汗,最后好说歹说才让自己母亲相信“有个有钱的朋友借了我钱”这一说辞。
母亲眼睛里有些希望的光芒,她嗫喏的开口:“能不能再向你那朋友借点钱,你爸这病……”
然后卫加就明白了。
卫加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走到等他的薛君面前,低着头脸憋的通红,迟疑了一会儿,想到病床上的父亲,咬咬牙开口:“薛先生…我能再向你借点钱吗……我爸生病了,我…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出乎意料的是,薛君像是早就知道了他会开口借钱一样,只说了简单的两个字:“可以。”
卫加终于还是跳下去了。
“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床…伴了?”卫加忍着羞耻艰难的问出这句话,他想得到个明白。
张渊一瞬间就被这句话惊到了,刚喝的矿泉水把他呛个半死,他咳咳的撑着墙壁,然后抹了把呛出来的眼泪,抬头看着自己老板的脸,老板的表情此时很是精彩,意外的居然会有些尴尬。
薛君此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沉吟了一下还是点头:“我不喜欢勉强人,你自己思虑吧。”
“我是景娱的股东,你是景娱的练习生。”薛君又恢复之前难以看透的模样:“这假休的够久了,你要回去了。”
说罢,他大步往前走去,离开了医院。
张渊连忙跟上,想了想他还是转过身朝卫加斯斯文文笑了下:“卫先生好坦诚。”
“他喜欢我什么?”卫加突然问到。
张渊笑意更深,声音悠长:“老板不是说了吗,您的脸。”
“a城见,卫先生。”
卫加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被填满了,有什么被挖空了,有一段血液烫人,有一段血液刺骨,各种矛盾的情绪不断交杂着,咕噜咕噜的发酵,逐渐发臭。
卫加唯一清楚的就是,他欠了薛君三百五十万,然后和他的关系就理所当然的暧昧了。
暖床的。
如今,卫加坐在车内看着窗边的树木一排一排的飞逝,想起从前的事总有些怅然若失,五年了,他不知道自己做的选择正不正确,那边给自己的都是外伤,可薛君揍的是他的内脏,最后只零破碎的。
但其实不用想,这个选择怎么会是错误的呢?不然父母家人怎么办,也是托薛君的福才能安稳下来。
至于自己脑子里内脏里弯弯绕的情感破事,就不必在意了。
现在想起来,才知道薛君那句“等我”根本不是对他说的啊。
因为宁梓铭出事的那天薛君没能赶过去,他甚至没看到宁梓铭的遗体,宁梓铭的骨灰,回来时只剩下墓碑,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又不认识。
薛君总在想,宁梓铭这三个字他认识,可是为什么后面缀着“之墓”他就不认识了呢?
所以他这个最像的替身出事了,薛君就想起了曾经的宁梓铭,他没等到自己,然后死了,而这句“等我”是还给他的,是欠他的,像穿梭了一大段时光,给那个变成了黑白照片的男人。
包括那句话的温柔。
卫加突然很讨厌自己的明白,捂了捂胸口。
有点疼。
“卫先生,景娱到了。”张渊刹了车,回头勾唇道。
“嗯。”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码字√
☆、邱雀
“小哥,今天还是张渊送你来的?”卫加的助理邱雀看到卫加过来了,随口问到。
卫加边走进化妆室边点头,然后他就看见邱雀伸长脖子往化妆室门口瞧,像只长颈鹿。
“别看了,他送到门口就走了。”卫加有些无可奈何的笑,看着邱雀一副失望的样子。
这个邱雀跟了他三年,刚跟他的时候才大学毕业,是个十足的楞头青。
那时他刚和薛君好两年,做完了两年的练习生居然顺利出道了,更因为人努力上进,短短两年也有些小成就。
他身边的经纪人,化妆师,乐队,各种打理行装的相关人员都是薛君让张渊挑的。
经纪人就不用说了,用的是圈内有名的独立经纪人刘询,他以前带的都是一线中的一线,这次貌似是因为和薛君相熟,才答应去做薛君这个小床伴的经纪人。
卫加当时是很尴尬的,刘询能力的确很好,尤其很能抓住各种演出机会,很能拉活,做事业规划,让卫加的曝光率越来越好,只可惜为人冷淡,对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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