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的强烈要求下他还是在饭桌上象征性的点了个茶杯蛋糕,吹蜡烛许愿这一套就不用提了,偏偏来往的服务员看他们的眼神暧昧得要命,就差组成按头小分队冲过来呐喊“先生你们真的不要玫瑰花吗!!!”
司峻不怎么忌惮周围人的眼光,自顾自的挖了一勺奶油喂给童佑茗,视线扫过对方吞咽时上下滑动的喉结。“你不许个愿吗,比如让我养你一辈子之类的。”
“司先生,”童佑茗泰然自若的纠正他,“就这一个月来的客观事实来说,不管是在医院还是家里,都是我养你。”
邻座几桌客人的目光更加的灼热了。
可毕竟这样的结果取得的实际意义没有什么差别,因此司峻还是很愉快,他轻轻捏了童佑茗的下巴,用一种温和中暗藏深意的声音挨着他时常发热的耳朵说,宝贝儿,我建议咱们回去“身体力行”的探讨一下关于家庭地位的问题,你觉得呢?
——于是接下来整顿饭童佑茗都吃得很乖。只是脸色变幻太强烈,这年轻气盛的,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下午两点半他们到了童佑茗在另一个城区的家,尽管错过了中午的高峰时段途中还是遇到一次堵车,有了上一次车祸经历司峻又被叮嘱不要开太快,就这么一路悠闲的开到了童佑茗指认的小区,司峻早就不记得这个地方了,连带着那对夫妇的面容也无从忆起,当时童佑茗出柜那场难堪的混乱在他的回忆甚至是后半生都占据了绝大部分,他想也只能想起这孩子跪在他爸脚底下咬着牙流泪的样子。
别看童佑茗表面上是那种中庸温良的性格,实际骨子里又倔又硬,心软全赖感情牵绊,不然他当年发誓跟司峻一刀两断之后,说不回头就连他死都没有回头。
想到这儿司峻在仲夏时节心口还凉成一片。
赶紧趁只有他两人在车里的时候握了握童佑茗的手,后者则是毫不知情的反握住他的手指,还问,“是不是空调太凉?我帮你调一下?”
他摇摇头,笑着抚摸他柔顺滑过指缝的头发。
司峻把车停在院儿里高大的白杨树下,跟着童佑茗踩着满地绿荫走进老式建筑凉爽的楼道里,他单手拎着包,两阶两阶跨着楼梯到了三楼一扇黑色的门前,笃笃敲响,“妈,我回来了。”
司峻把微驼的后背挺直了。
见到童佑茗的母亲后他由此及彼的想到了自己的妈。
司峻有好几年没叫过妈了,23岁时他母亲因病去世,他和他爸都没有在悲痛中放逐太久,因为她生前就已经对自己必须到此为止的人生坦然接受,反过来规劝司峻父子既然人事已尽也不用强留,司峻现在想起来也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觉得他妈这么格调这么仙的一个女人说没就没了,他爸是可怜见的。
——当然事实证明他爸完全轮不到他可怜。这老头儿除了没事儿犯个血栓以外生命力旺盛得很,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
“妈,这是我朋友,司峻。”童佑茗跟笑容顿在脸上的女人介绍,平时并不直呼其名的习惯和少许的心虚让他别扭的断了个句,“今天送我回来的。”
“阿姨好。”司峻规矩得出奇,“没打招呼就过来不好意思。”
“哎,不要紧……进来坐进来坐。”因为身高原因仰起脸的童妈妈挽了耳后的头发,不太热情但也不失礼节的把人让进屋,“童童这么大人了还送他,麻烦你了。”
“没关系,不麻烦。”司峻和童佑茗在虚空中对了个眼神,就自觉绕到沙发那边坐下,看童佑茗一边叫着“爸”一边推开书房的门,老爷子似乎正在里面练字儿,他收回目光,客气的接过童妈妈放在面前的一杯茶。
“谢谢阿姨。”
“不谢。”女人合着双手坐下来,把电视声音关小了点。“以前没听童童说起过你啊,大学同学?”语气里自然有些对年龄的狐疑。司峻一笑,“不,我是童佑茗在医院实习的时候治过的一个病人,一个月前认识的。”
“哎呀。”童妈妈扶了扶眼镜,“什么病啊?”
“车祸,没什么大事儿。”
“现在年轻人开车上路真叫人操心啊,今后可得小心着。”
他妈这边跟司峻寒暄完了就去招呼童佑茗过来喝水,问他热不热累不累,只要孩子一到家母亲原本的生活重心就全跟着转移了,这时候童佑茗他爸也从房间里出来,不苟言笑的跟陌生人打了个招呼,司峻就发现童佑茗跟他爸他妈谁长得都不是特别相像,仔细瞧倒是能发现他综合了两人身上所有的优点,生得也有点儿太好了。
反正他是怎么看怎么好。
随后的寒暄便可想而知的落入了“留下吃晚饭”的惯有套路,一般人都会视主人的情况作出几番欲拒还迎的推脱,司峻素来懒得做这些无用的表面功夫,对此又实在没什么想法,干脆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童佑茗。
他站在那儿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了,走过来用手背碰碰司峻的肩膀,开口时换了老朋友间寻常而略带调侃的语调,“行吧,你也别见外了,跟我出去买点儿东西,晚上留在这里吃过了再走。”
他妈在旁边嗔怪的制止,“你怎么能拉着客人去买菜啊?”
司峻从善如流的站起身,一边跟着童佑茗拉他衣服的手往门外走一边陪笑,“没事儿阿姨我不介意那待会儿见啊……”
大门压着脚步声关上。
到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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