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惶然竖了起来,却发现闷油瓶不在身边。几乎是本能反应,我直接跳下床往门外跑,这个混蛋,不会又把我丢下了吧!难怪昨晚一整晚都在献殷勤!
于是在走廊上迎面撞到闷油瓶的时候我就是这么一副样子:身上只穿了寺僧的长布衫,光着脚,还没穿内裤。一副赶着去抓奸的猴急样。
闷油瓶看到我这样有些吃惊,“吴邪,你在做什么?”
刚才那副雄赳赳的气势不知怎么就哧溜了,老子顿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呃,羞耻。
没错,是羞耻。如果你们觉得一个一八一五大三粗的汉子羞赧起来非常逗逼,请尽情脑补。反正我这时候才尴尬地感觉到下身那真是,自由飞翔,还透心凉。我还不知道怎么跟闷油瓶解释。
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拦腰把我扛肩上了。回屋里直接摔床上,而后从衣服兜里拎出来一只睡得吹鼻涕泡泡的狗东西——小白。
我大为惊奇,问他哪儿来的。闷油瓶说,昨天夜里来扒门的,今早就在门外捡着了。他把小白放在我手上,说了句,你喜欢它。
对于闷油瓶的宽宏大量我非常感激,在他脸上啃了一口,比划,我还喜欢你。
他眉毛跳了跳,“哪个多一点?”
我手指了指小白。闷油瓶轻轻笑了一下,伸手过来顺了顺我头发,“你高兴就好。”跟着问,“还睡吗?”
我摇摇头,睡得比不睡还累,不睡了。
然后他说,“我们要走了。”
我愣愣地啊了一声,问,是小花那边有消息来吗?他摇头,拇指放到我喉咙上,轻轻地蹭了蹭,“去风陵渡。”
闷油瓶向来是那种说话听不出悲喜的人,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也跟平常一样淡然,但我似乎听出他势在必行的坚持。我懵然想起我追着他在雪山里将近失明的那时,他也是一样坚定简短地告诉我,你会看见的。如果你看不见,我会让想办法你看见。
眼下,他当然又是在操心我不能说话这件事。
接着闷油瓶告诉我,他听寺里的人说,黄河风陵渡那里有个村子,居民都很长寿。他们那里的人如果病重,会找专门的巫师。巫师用某种仪式把人带入水下,上来的时候病人就跟新生了一样什么病都好了。
我想象着闷油瓶三八兮兮地去跟寺僧打哈哈套消息,打心底里觉得这个人真神奇。明明就是个面瘫,可是到要运用演技的时候,他还真的学谁像谁。看来张家人的演技也是必修课。
不过他说的这个事也太玄乎了。我摆了摆手,比划:巫师什么都是蒙人的吧,谁知道他是不是带下去一条狗,带上来一只猫?
闷油瓶却非常认真,“吴邪,答应我,试一次。”他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我打消了拒绝的念头。他说:“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我。吴邪,不要让我抱憾。”
他这么一说我就完全没有办法了。其实闷油瓶还是很了解我的,他知道我最不忍心的,就是拖累他。如果说我不能说话这个事让他觉得很遗憾的话,那我就必须想办法解决。再一想,小花之前说鱼尾戒的线索是从黄河龙门渡口开始的,既然在一个方向上,那我们先去风陵渡,等收到小花的集结号再去龙门也未尝不可。
于是我们拾捣拾捣就上路了。先是租了辆牛车出山,坐小黑车到酒泉车站,再坐车前往风陵渡。其实给闷油瓶消息的人也不知道那个有巫师的村子叫啥名字,只知道那个村里子全村的人都姓风。他们从不与外姓人通婚,都是自己族内解决。
我心说好了,几千年近亲繁衍,那里村民如果不全是一个歪脑筋能够毁灭世界的极智者,那会不会满村都是流着哈喇子的白痴。姓风,还真是好姓,整个疯一样的村子。
我们捣腾了几天,终于到了风陵渡。见鬼的是风陵渡现在是个旅游区,我们在周边来回兜了一遍,根本没有那个传说的那个风姓村。幸好我在西安倒车的时候买了几包烟,这时候去给旅游区工作人员递了一包,闷油瓶就瞬间进入了“西北大学考古专业研究生”的角色,跟那位工作人员交流起旅游区的历史文化背景来。
没想到这五十来岁的家伙是个伪学派,除了会说“咱这渡口可得追溯到上古三皇初始”,具体谁是三皇也说不清。在我越来越掩饰不住的抽搐表情中,那家伙终于缴械投降了。他讪笑着告诉我们,这渡口有个老头叫赞巴,超过一百岁了,是老早以前渡口的摆渡人,知道渡口一个世纪内的变迁情况,就住在附近村子。
我把最后一包烟也给了他,他才把赞巴所在的村子告诉我们。
事不宜迟,我和闷油瓶立即动身去村里。
村子还在渡口上游段,我拿着那家伙给的地图比对了下,风陵渡在黄河向东拐弯后比较平缓的地方,而赞巴的村子正好在黄河东拐的拐弯处水流最大,地势最险的地方。那个村子叫西王村。
离风陵渡越远,环境越原始,有的地方甚至连路都找不到,需要在密林里穿行。闷油瓶在前面开道,我跟在后面。尽管这样还是不断有两旁的大叶子啪啪啪抽我脸上身上,等我们灰头土脸地从林子里钻出来,发现天都已经黑了。
荒郊野外连盏路灯都没有,黑憧憧地只能看到下坡树丛里匍匐着一团一团黑影,有几处黑影透出火光。看着有个村子该有的人样。
我和闷油瓶停下来沟通了一下,决定假装成迷路的旅人,找个人家投宿。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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