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很多意思,”虞科长道,“小左当初问的是谁下的毒,老鬼李说十,可能是指第四看守所的第十层中的人,或者某机构的第十号,甚至是十的谐音。”
“这个手势还有否定的意思。”缉毒科科长汪敬楠道。
“总不可能是自杀吧,老汪。”贾逍皱眉道。
汪敬楠烦躁地抓了抓头,缉毒科的张惕之死让他心情已经十分沉重,一直恨不得要亲自加入重案组破了这悬案。
“贾逍,说说你的想法。”左丘颉道。
“我就是那个观点,是ten所为。”
“贾sir说的是那个神秘的杀手?”左丘衍刚进警视厅不过一年,对此并不太了解。
“是,”贾逍面容严肃,“这个人差不多几年前就开始出现了,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杀手,凡是出手,人必死。以前警视厅曾经剿灭几个黑帮,里面的人都知晓这家伙,但见过其面目的人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法网之外。”
“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抓住。此人极为谨慎,逻辑能力和反侦察能力极强,一点蛛丝马迹也不留下。”虞科长补充道。
“难道这些案子就这样杳无音讯了?这怎么向我们弟兄交代?!”汪敬楠激动起来。
“老汪,冷静点。”虞科长赶忙按住要拍案而起的人。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贾逍分析道,“黑道的杀手事实上不少,但通常对付的是帮派中的叛徒或者敌人,是能谋杀到如此高位的人少之又少。而现在,竟然敢直接对警视厅缉毒科的人下手........”
“简直是在挑衅!”郑一丛也握紧了拳头。
这时向来安静的左丘衍忽然道:“各位还记得在泣昙谷,张凌的话吗?”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了左丘衍,后者依旧保持着冷傲的神情,与左丘颉的神态极为相似:“张凌曾经说,张惕发现了有黑警和毒枭交易,然后才被灭口。”
全场静默,神色皆是铁青,带着些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是10月1日的哪个事件吗?”程傲问道,“我回来后听了录音,确实有这样的话。”
“或许只是胡言乱语,没有可信度吧?”汪敬楠道。
“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重案组副组长胡不泊道。
“但并不排除他受黑社会集团收买,亦或是他就是黑社会集团的人,为诋毁警视厅名誉惹出的闹剧。”虞科长反驳,“让我们自乱阵脚”
“但联系这几起悬案,前一种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左丘衍道,“张凌的亲人因为黑警而沦为牺牲品,对警察恨之入骨,所以做出这样一场劫持人质的案件报复社会。与此同时,黑警与缉毒科正在追踪的那个中俄边境贩毒集团勾结,断绝所有与贩毒案相关的线索,以致毒枭逍遥法外。”
“照小左这么说,樊弋的死也是黑社会的谋杀?”汪敬楠惊讶道,“因为樊弋已经被暴露,所以被赶尽杀绝?”
“是。”左丘衍坚定道。
十几人静默,相互的眼神对接,传递着不可告人的讯息。人人似乎都在探视对方的反应和举措。
“小左,你说的很对。”虞科长道,“但你有没有想过,警视厅存在内鬼这个假设本身的可能性。”
“虞科长请说。”左丘衍有礼道。
“如果按小左所说,内鬼与黑道勾结的假设成立。那么这四起案件中,先不说别的,至少老鬼李和樊弋的死肯定是黑道的蓄意谋杀,对吧?”见众人纷纷点头肯定,虞科长便继续道:“那么,内鬼肯定要将老鬼李所在看守所的地点以及位置告诉黑道。而警视厅中知道老鬼李所在的人并不多——材料是由审讯科上交的,经过重案组、缉毒科、公安部的高层的参看,然后传送到厅长和副厅长那里,一份纸质版一份电子版,最后老鬼李本人经公安部派出的人亲自押送到第四看守所。”
“樊弋那起案件也是一样的,当时审讯科是亲口从老鬼李口中套出樊弋这个线索,内鬼只有知道警视厅缉查的方向,才能事先将其杀害。而能得到审讯材料的也就厅长和副厅长、审讯科、缉毒科以及重案组了。”
“内鬼就在我们之中。”贾逍皱紧眉头,脸色铁青。
“内鬼只有可能出现在警视厅高层,但既然身处于高层,待遇的丰厚大家也都清楚,勾结黑道的理由恐怕不太充分。”虞科长道。
“虞科长的意思是,内鬼不太可能出现在高层?”贾逍问。
“人总是贪得无厌的。”郑一丛道,“动机有存在的可能,只是很难界定,而且未必是钱的缘故。”
“郑sir这么说来,倒是挺有趣的。”缉毒科的何黎笑起来。“或许是黑社会握住了内鬼什么把柄也说不定。”
“我赞成小左的说法,”胡不泊道。“这个可能性最大。”
“所以现在我们要怎么样,一个个审问吗,哈,谁是内鬼?”汪敬楠耸肩。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掌握裁夺大权的左丘颉。
左丘颉扫了在座的人一眼,用着淡漠语气道:“大家已经达成了一致,都认为有内鬼的可能性最大么。”
“我还是不同意。”虞科长摇头,“相反可能性也不小,而且并没有最直接的证据表明内鬼的存在,一切都只是猜测,或许还会中了黑社会的计。”
左丘颉明了,而后道:“这几个案件的关键点就是那个中俄边境的贩毒集团,重案组和缉毒科联合互通资料,当务之急是将该贩毒集团剿灭,另外内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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