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天庭。”
“去天庭?”帝君问:“何事?”
沅止面色微凝:“荒邙出了事,天帝已派大殿下去归墟找归墟老祖,但老祖性情不定,归墟路途又远,远水救不得近火,你需同我去一趟天庭与天帝商谈。”
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事!帝君眉头蹙起,顿了顿,说道:“你等我会儿。”转身朝石屋飞去。
帝君回到屋内,步莨趴在桌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想来是一边哭着一边等他。
他取来湿布,将她抱起。步莨许是哭累了,睡得有些沉,只哼唧两声,眼皮都未睁,倒在他怀里。
帝君把她放在床榻,脱下她鞋子,帮她细细擦了擦脸,再褪下她外裳。
正褪下袖口时,帝君握住她手愣了下,只见她手腕赫然显现触目惊心的红痕。她肌肤雪白柔嫩,就算稍微用着力气,都会出现瘀痕。
方才竟未控制好力道,伤了她手。帝君懊悔不已,趁她熟睡,施法缓和她手腕的伤痛。
待将她衣物褪下,帮她盖好被子,帝君倾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细声细语:“阿莨,对不住,是我不对伤了你。我实在无法容忍你嫁给别人,就算你多看对方一眼,我都恨不得将你立刻带走,又怎能接受这种命本。我更不该未压制怒意伤着你,待我回来,你要如何惩罚我都行。”
他声音很轻,步莨仿若感应般,缓缓掀开眼,看着却又无神无焦,不清醒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醒来了。
“曦华,别离开我。”她开口恳求。
帝君仔细端看,才发觉她不太清明,该是半梦半醒。
他摸了摸她脸颊,捋过一丝乱发:“恩,不会离开你。”
步莨好似安心,复又闭上眼,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步莨下意识滚到右侧想抱住什么,手臂探了探,衾凉枕冰,空荡荡。
他今日起这么早吗?
未完全清醒的步莨并没即刻想起昨晚两人的争吵,直到躺了会儿,她倏然睁眼,昨晚的事瞬间回笼脑中。
难道他出去一整晚都没回来?
步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因哭过而有些肿胀。她赶忙掀开被子下床,踏上布鞋朝门外跑去,视线不经意掠过木桌,她愣了一下,转身看去,茶杯压着一张纸,纸上面写着字。
步莨两步踏回,把纸抽出来,短短几句留言:阿莨,我有急事要出一趟远门,约莫一年便回来,等我。
步莨脑中顿时一片空白,颤着两手把纸沿捏得发皱,四周空气好似停滞,她呼吸不上来,撑在桌面,大口喘着。
泪花霎时就在她眼眶聚集打转,她摇着头:“不会的,你答应过不走的,不离开我的。有什么要紧事偏偏这个时候去办?偏偏要出远门……”
步莨抓起外裳,披头散发冲了出去。正在屋外准备早膳的灵虹见到她红肿眼,长发飘散,衣裳半披的样子匆匆跑出去,吓了一跳。
她赶紧放下手上东西,追上去喊道:“寨主!先吃些东西。”可一眨眼,就没见到她身影。
灵虹不能轻易施法,又跑回来,对厨房中正吃鱼干的娄晟严肃交代:“你是猫跑得快,公主她状况不太对,你快去跟着,别出了什么事。”
娄晟一听,咽下鱼干,愁道:“帝君可是留了难题给我们!这突然离开,公主定是难以接受。”
唉!他摇头晃脑叹气,可帝君此举又无可奈何,他总归是神帝,不是普通神仙,肩上的责任自然重许多。
娄晟四脚一蹬,急速跑下山。
步莨几乎是跌跌撞撞下了石梯,每遇一个人都要问是否见到曦华。大家被她这失神落魄的样子吓住,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直到山寨门外,步莨问向巡逻的寨兵,大家都摇头说未曾见他出寨门。
步莨仍不死心,继续跑着,慢慢地,她也不知自己在追什么,还是想捉住什么,可人早已离开。他是鸽子,可以飞,飞得很远,她触碰不到的地方。
步莨脚步越来越慢,最后迈不动步子,颓然无力地跪在地上。
心口像刀子一寸一寸剐似的疼,奇怪的是,她已没了泪水。锥心刺骨的痛,却哭不出眼泪。
她垂着脑袋,身子颤动,忽而仰头对天哈哈大笑:“你要走就走啊,为何还要给我个念想?让我等你一年?好啊!我等你一年,如果我没盼到你回来呢?我又该如何?”
“你给我几句话,就让我乖乖等你!不过争吵一次,而你对我误解颇深,却也不愿同我好好谈谈,便一走了之,一声不吭就走了!留我独自痛苦!你真的好狠的心。”
就在她以为不会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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