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线:“你知道了?我早已经把他赶走了,还以为不会惊动到你。”
他不知道楚泽绍在院内发出了一套高声大气的宏论——当时他正指挥着扎陵等人将自己搬运到楼上,两耳未闻窗外事。
噶玛闲闲的说道:“你又和楚主席吵架了?楚主席走时好像是很不高兴。”
穆世怀疑楚泽绍大概在人前诽谤了自己,便忖度着答道:“你不要听信他的胡言乱语。他这个人……非常讨厌。”
话音落下,他就听见噶玛在电话那头哈哈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然后也没再多说,道过晚安挂断了电话。
穆世不以为然的放下电话,心想这是什么毛病?莫非他以为自己的笑声十分动人,特地要让我仔细听一听?
番外——噶玛的好心
当噶玛养息到可以自由行动之时,便向穆世提出了告辞。
这是穆世在两个月内第一次与他见面,听了这话就随口客套道:“急什么?旅途颠簸,我担心你的身体要吃不消啊!”
噶玛心中有了感想,认为穆世是关心兼舍不得自己。
“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他告诉穆世:“我只是要回家里去看一看。在外面久了,我很不放心。”
说完这话,他抬眼望向穆世,颇有深意的一笑。
穆世含着微笑点点头,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噶玛这模样看起来很像扎尔贡。
噶玛脸上的伤口早已愈合,形成粉红色的一道伤疤,时时做痒。此刻他抬手在脸上挠了一把,又垂下眼帘想了想,觉得再无其它心事,便走到穆世面前,向他伸出了双手:“我们做个告别吧!”
穆世近来比较自娇自贵,养了许久还觉着腿伤疼痛,不能站立。噶玛这个姿态界于握手与拥抱之间,让他迟疑着抬头望向对方,不知如何回应。
他这样微微的仰了脸,因为目光里满含迷惑,所以瞧着很有一点天真的迷离。而噶玛伸手等待了片刻,见他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却又不肯起身,便自以为领会了意图,俯下身去握住穆世的肩膀,随即歪过头,非常温柔的亲吻了他的嘴唇。
穆世骤然红了脸,心想这是哪国的告别吻,居然亲的是嘴——同时也有点暗暗的心动,因为实在是喜欢噶玛身上的男子气息。
心动了不过三五秒,噶玛把舌头探进来了。
心动立刻转化为心跳,穆世用力一扭头:“干什么?”
噶玛看了他那个面红耳赤的模样,就笑着用手指一拧他的面颊,而后直起腰来说道:“害羞了?”
穆世听了这话,越发的不知所措,对着噶玛张了张嘴,他终于也没能说出什么来,只莫名其妙的咽了口唾沫。
噶玛又在他脸上摸了一下:“亲爱的,我走了。过一阵子我们再见。”
这句话倒是很易懂的,穆世立刻糊里糊涂的点了头:“好的,再会。”
在苗家兄弟离去后的第二天,穆世忽然反应过来,觉着自己是被噶玛调戏了。
他很有自知之明,晓得像自己这样的一个中年男子,应该是完全没有被人调戏的资格,不过……
不过,他的确是被调戏了。
他现在闲来无事,有时间进行深入的思索。而在几天的揣测之后,他得出了结论——经过了雨夜那次野合,噶玛现在大概是开始拿自己来开玩笑了!
多有意思的玩笑,对方只是用一个满不在乎的吻,就把他逗弄的满脸通红,好似番茄成精,这个乐子的成本实在是低极了。
思及至此,穆世感到了无比的不痛快,觉得是受了侮辱。
“都把我当成怪物来看待……其实家里养着男孩子的人也有很多,偏偏就只瞧着我是喜欢男人的……难道男孩子以后不会长成男人吗?”
他在脑子里乱糟糟的抱怨了一通,末了感叹道:“这些该死的混蛋啊!”
穆世深感郁闷的度过了这年的夏末,在进入秋季之时,他终于坐的厌烦了,决定起身使用双腿走路。然而经过了没有必要的长期休养之后,他那腿部的肌肉有些萎缩,居然是欲走而无力,只能踉跄而行了。
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要落下残疾。拄着手杖扶着扎陵,他开始了疯狂的复健,终日在院内散步不止,从日出走到日落,累的要死要活。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他总算是恢复了较为从容的步态,同时也晒黑了些许。
普嘉赶在下雪之前来探望他,这让他深感愉快。在穆宅小住了半个月后,普嘉眼看着天气冷的很快,便惦记起家里的梅朵和牛羊,急急忙忙的启程回去了。
在普嘉离去的那天,噶玛回来了。
噶玛不是一个人,还有郭布林城内的一位财主坦杰罗同行而来。坦杰罗早在两年前曾被嘉措喇嘛借去了一笔钱,那嘉措喇嘛欠债不还,而坦杰罗又没胆子向他去索要,只好转而投向穆世,让他帮忙拿个主意。
在穆宅外围的公路上,噶玛看到一辆汽车沿着路边逆行而过,透过玻璃车窗,他一眼就认出了车内的普嘉。
“哎——”他伸手指了那车,却是一瞬间忘记了普嘉的名字。坦杰罗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口中立刻发出一声长长的“哦……”
普嘉的汽车已然开出好远了,坦杰罗才“哦……”完,然后搓着手嘻嘻一笑:“穆先生的那个。”
噶玛皱着眉头,也是笑。
坦杰罗知道现在有了苗家力量,穆世在布确地区不是唯一的了,便也敢于在噶玛面前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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