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巾掀开,却看到赵伟伦眼泪汪汪的,让钱途吓了一跳,忙低下身子问:“怎么,弄……弄痛了吗?”
眼泪掉了下来,赵伟伦抽抽嗒嗒地说:“不是……不痛……是太舒服了……”
钱途微笑:“那,要不要更舒服?”
“要!”赵伟伦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忙低声地说:“满哥哎,快一点……啊啊……”
钱途低头亲了他一下,笑了一声,使劲地操弄起来。
一时间,满屋子只有唧唧呱呱摩擦的声音,赵伟伦竭力压制着的呻吟,钱途偶尔的闷哼,ròu_tǐ撞击的声音。
杀生丸在窝里翻了个身,吧嗒着嘴巴,打出了细小的呼噜。
啊啊啊啊啊啊啊,钱途害羞了耶!!!
31.
“我真的比严峻差那么多吗?干嘛嫌我嫌得跟狗屎一样。”赵伟伦靠在椅子上,忿忿不平地说。
王小宁一边算账,一边很小心地回答:“应该是各有各的好吧。峻哥人很温柔,你很仗义啊。其实我也觉得伟伦哥其实是一个很体贴的人呢。不过可能比较喜欢闹吧。在钱途眼里,你的性格比较吃亏。再说了,你不是自己也喜欢严峻吗?很奇怪哦,当初你为什么没有追求他?”
赵伟伦吐掉槟榔渣,点上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这问题很难回答啊。当初他要我帮他找个男孩包养,我就找了啊。其实蛮心疼他的。”
王小宁揉揉眼睛:“伟伦哥,我想,也许你只是把他当作兄弟吧。我觉得啊,你其实也想要人来心疼你。不过,没有找到这样的人,所以就去心疼严峻,心疼我,反而不会吃醋啊生气什么的。所以,你的那个喜欢啊,暗恋啊,并不是真的。”
赵伟伦啧了一声:“你说话怪里怪气的,好酸。不过说到心疼……嘿嘿,我觉得钱途很心疼我……不过有时候又不像……”
王小宁把账本一扔,叹了一口气:“那个人,其实是嘴硬心软吧,虽然毒舌得很,讲话夹枪带棒。不过第一次见他说话的样子……他真的是个处男?”
赵伟伦得意地笑:“真的就是一个处,他亲口跟我说的。你说我多赚啊。”
王小宁哈哈地大笑起来:“我明白了,那家伙,哈哈,真是好玩,笑死个人。实际上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却表现得那么强硬……伟伦哥,你可不要辜负他。”
赵伟伦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辜负他?从何说起?他一直对我那么冷淡,我每天都是热脸贴着他的冷屁股……”
“是你一定要缠着他的,那是自作自受……伟伦哥,他跟我们不一样,跟我们大多数圈内人不一样。他不是那种随便玩玩,有性就好,有没有爱都无所谓的人。你想想,一个二十多岁已经出柜的处男,这个事实说明了什么?你一直在外头混,不明白有单位的同志所面临的情况——他们可能不会被开除,可是升职提拔什么的,基本上都轮不到。领导同事就算不会明摆着给你样子看,也会暗地里给你穿小鞋,就算不给你穿小鞋,你永远成不了自己人——男的,怕被非议,女的也怕。”
赵伟伦不服气地说:“我每次到他那儿都偷偷摸摸的,你不知道,我好低调的。”
王小宁趴在桌子上,斜着眼看赵伟伦:“那,别人就不知道了?他那是研究生宿舍,不是外头什么小区,隔壁的人都不认识的!说老实话,我挺佩服他。我在我们那单位就呆不下去……男的看到我就躲,好像我会粘上他们一样;女人看到我也躲,生怕我诱惑他们的老公……真是好笑……”
赵伟伦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你这么说,也就是他们同学老师什么的,都知道我在那儿住了?钱途会不会被他们那个老板骂啊。”
“他其实很嫩吧……不过是一口气撑着。你这个人,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放手也很容易……我还真有点担心他……”
“喂!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那么爱他,哼,绝对不会放手的。死缠到底!”
王小宁呵呵地笑了:“伟伦哥,真就认准他呢?怎么都不放弃?为什么?”
赵伟伦抓着头发,几欲发狂:“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什么都要问为什么?我从来就是这样的啊。喜欢嘛,就追求啊,没戏了,就散伙啊!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喜欢?为什么不喜欢?这个,谁说得清楚啊?妈的。老子看到他就发情,怎么样?什么时候不发情了,就不喜欢了,还有什么为什么吗?我现在头痛的是,那个家伙还滑溜溜的,老子还没有抓住呢!”
王小宁笑得打跌。赵伟伦表面上其实还算有个斯文样,一急起来,就乱七八糟,像个小流氓,估计,还是跟刘建国在一起混久了。便说:“你的手段多的是,都使出来啊!”
“对他没用!他呀,又不爱玩。本来嘛,玩的名堂多得很,可是他好像都没有兴趣。在严峻家里打麻将,刚开始还好,两个小时一过,哈欠一个接一个!平常,我都几乎没怎么看他打过哈欠!喝酒也不行。白酒,一两,就脸红,头晕。买东西送给他,他好不情愿,让他搬我那儿去住,不行。你不知道,他那个小房子,还有那张单人床,房子里都没有落脚的地方。买衣服,做头发,洗脚,唱歌,跳舞,看电影,无论我提什么,他都是一句话,没兴趣,要学习。靠,真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不过,他妈的老子就是喜欢!你说我贱不贱?”
“贱!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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