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
“急什么,刚刚你怎么不急”
“姑娘不必和他计较,无尘不过是爱嘴上占个上风罢了”
“呵”,眯了眯眼睛,花无尘停下准备扎针的姿势,抖抖衣裳上的纹路,说道“那大侠请吧”
风知儒对递过来的银针不由得尴尬:“额……无尘除了嘴上功夫了得,医术也是天下翘楚的”
花无尘听的这话一脸青黑,“风知儒你背他。”说完,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睡梦中的余穆似乎心有难安,眉头皱的如同耄耋老者,霁月剑被紧紧的掐住在手里,全身的紧张都汇聚在持剑的手臂中青筋暴起。溪蓝想把剑收起来让他好好休息却也怎么也抽不出来只能由着他,把被子一掀将人和剑牢牢包裹在温暖的被褥中,关好房门。
“你怎么不陪着他过夜”花无尘似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般,话出口后才惊觉不妥。溪蓝眉头皱了一下也没计较直接到旁侧的屋子。被这直接无视掉的场面,转个身对着风知儒说“你去陪他睡,万一半夜发疯了,我可不管。”
“……”似乎没有办法商量,还是去守夜好了。
一个人躺在这草床上,翻来覆去,似乎少了什么,远了什么。
“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去送杯水?”
“花无尘不会下什么毒吧”
“那个风知儒可信吗”思想战交夺了一个晚上之后,天还未亮,溪蓝往脸上泼了点水,手抓了抓头发,坐在床上发呆。
昨日临时住进了一个农家小院里。只有一对老夫妻住在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人往来,昨天突然来了他们一大帮人,高兴的不得了,今天一大早的开始杀鸡炒菜。
为了行途方便,他们一行人只好谎称是南北往来经营绸缎生意的商客。花无尘说他是少爷,可是给他当女婢,溪蓝说什么也不干,于是溪蓝成了小姐。风知儒很有风度的担任管家,极为体谅大家的将自己任命为专管幼弱残病的管家。而余穆一身行头,以及不能发言的现状,变成花大公子的贴身护卫。
“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讨生活多累呀,我闺女比你大了几个月,现在已经有个胖娃娃了……”
老人家的唠叨慢吞吞的爬入耳中,生茧的手指偶尔刮过溪蓝的耳垂,木质的梳子在漫长的年月下变得异常亮滑,且十分干净。每一次从头顶梳下去都让人感觉到由心里过来的舒服。
“我闺女以前老爱让我给她梳头,她爹爹啊,总说我梳的头是天下顶顶好看的。”“来闺女,站起来让我好好瞧瞧”照在镜子里如花的容颜,溪蓝嘴角的笑意慢慢扩散到整张脸。拿手捏捏自己红润的脸盘,嘟嘟嘴,左瞧右瞧,站起来在房子里连转了几个圈,拉着奶奶的手不停地说“好看吗,好看吗”“恩恩,好看,真好看”。褐黑色的容颜满面的皱纹,对着灿烂娇颜,两个人都笑的异常开心。站在院子里的花无尘听的这刺耳的笑声很是郁闷,靠着柱子,低骂道“一大早的中邪了”。昨晚被余穆毒性发作的疯癫,还为了不打搅其他人睡觉,风知儒把他快要整死在房子里。倒是风知儒听到这笑声,心里变得异常柔软。
“无尘,你说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和墨姑娘齐名?”
“自然是天下第一美女,霍如诗啊。才色双馨,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精通,刚好和这个百无一用少见多怪的女人奇秀于世。”
这一番话引得两个人尴尬,风知儒知这是无尘拿自己爱慕如诗打趣而已,可刚巧扶着老人家出房门的溪蓝听到这么贬低自己的评定,差点被门槛给拌倒。
“咳咳咳,无尘眼光向来特立独行”停顿一会后,慎重说道“天下之间唯有三位女子知儒深感佩服。溪蓝恰在此列”
“哦,另外一个是谁”其实花无尘也并非有心打压溪蓝只是习惯养成便难以改掉,再加上两个人彼此都看不顺眼,自然也说不出多少称赞。
“沧茫水起落珠生花,浪海还潮息梦饮恨”
“水落”“楚息梦”花无尘、风知儒不惊讶异的看向溪蓝,随后风知儒缓缓道“水芜落”
“额记岔了。”一记白眼夹杂着“还落水呢”从侧面甩过来。吐吐舌头,溪蓝高兴的从台阶上跳下去。“原来在风大哥心里溪蓝竟有如此高的地位呀,竟然将我和天下第一琴师的水大师和古今第一女太傅楚息梦齐名”。脑海中关于另外两位女子名动天下的种种事迹以及后世评弹如同烟火爆炸般纷纭呈现,心下高兴的手舞足蹈。
冷水淋淋而至,“不过就是一个拖人后腿的家伙。”
“溪蓝姑娘虽然不会武功,却知晓天下事过往今非,博学之大只怕世间难出其右。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普天之下唯有墨姑娘能两手空空不会武艺的穿越迷雾森林。”
溪蓝吐吐舌头,原来是因为这个,虽然觉着这赞誉有点心虚,但是花无尘那不屑一顾的神情很是不平,抬抬下把很不客气的接受了花无尘眼中的讶异。
花无尘是打死他也不想相信,这个交锋就跑,得意就踩,见到什么都惊讶的如获至宝般开心的傻子,会是迷雾森林走出来的活人。他曾今也怀疑过,甚至旁敲侧击的问过余穆。只是自动选择排除此项可能,一直不愿相信。此刻被风知儒给说出来,心里多有不快,不由得愤愤说道“迷雾森林就是墨规池他家的后花园,全天下的人进不去,可也没说里面的人出不来。”
“……”
“里面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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