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一面倒的指责,这次如果不是赵君霖有那么强大的现场控制力,要临场换主持人,参与的观众也会因为漫长的等待而有怨声载道的。
“不用客气。”赵君霖自然不需要指导他们这些行家,后期制作不要忘记把主持人的镜头换成合适一点的,但还有一件事,就当日行一善,不妨提醒他们一二,“俞导,年轻人嘛,谁没个第一次登台怯场的呀,多给些机会锤炼,相信下次就轮不到我越俎代庖了。哦,对了,有没有谁能带我去一下之前候场的休息室,我有些东西要去拿一下。”
“您实在是太客气了,赵先生。”俞静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十几年,要看出他有事要单独和姜主持相谈,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推了推身边异常木讷的姜宁,“小姜,你陪赵先生去休息室,利索点。”
“啊,哦。”姜宁巴不得早点离开现场的样子,让女编导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不知道台长到底从哪方面得到他很有才华的观点,让人想不透啊。
“你有畏‘女’症吧?”从现场出口走了一百来米,就是那个休息室了,赵君霖臂弯里夹着自己的外套,细心地关上门问道。
“啊?”姜宁只听说过有些女生不喜欢被男生看,或者接触,可他是男生,也会有害怕女生吗,开玩笑的吧。
“在后台,你一点都不紧张,而你的手开始发抖,是在耳麦里传来女编导现场指挥之后的事。”赵君霖对心理学一直也有点兴趣,没事研究过一阵子,像这样二十几岁的青年举止这么异常,多半是成长历程中有什么伤害或者阴影导致的,如果不能从心理上得到根治,恐怕是治标不治本的,“可能我有些多管闲事了,有空的话,你还是去接受一下心理方面的专业辅导会比较好……”
铃铃铃……
手机发出低频的音,再配上震动,别人听不见,可他本人是能够迅速感知的,反正话题也差不多了,他向姜宁客气地点点头,就举着手机,向门外走去。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不过既然没有被电子助理屏蔽,应该就是可信任的号码,接一下吧。
“喂,请问您是?”按下绿色的通话键,赵君霖索性找到了之前候场的休息室,正好没人,很清净,适合打电话。
“赵先生是伐?(赵先生是吗?)”对面是一口地道的上海话,一时也听不出是谁,不过他耐心很好,继续听着,“侬挖里厢呃诶呃装修工人忒伐会得做事体了,叫伊鲜做隔水层,伊伐听,侬啥辰光有辰光?来看看叫呀,伐要涅阿拉楼下头呃夜无箱啊漏得来霉忒了!(你家里面的那个装修工人太不会做事情了,叫他先做防水层,他不听,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看看吧,不要把我们楼下的五斗橱漏到发霉了!)”
“哦,是楼下的李先生吗?”赵君霖想起上次路过时,楼下邻居抄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记得,那位年约六十出头的中老年男人,是姓李,名字,是一个著名的风景胜地,对了,叫李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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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是抱歉
? 第五章真是抱歉
“你怎么来了?”隔着铁门,依稀能辨认出对方的形貌,是那个叫做赵安吉的水泥工,陈仲微微舒了口气,还以为又是楼下的李某某,这李大爷太能折腾了,一会儿指手画脚说排线不科学,一会儿又嚷嚷着没有防水涂层导致怎么样怎么样了,拜托啊,天下那么大雨,位于楼下新做的橱发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李大爷随意改动了房屋格局,在原来的阳台排水管附近做橱,那么常年潮湿,会有这样的结果,和楼上是否装修,有一毛钱关系才怪呢。
“路过,随便上来看看。”穿着湛蓝色休闲外套的男子,绕过门口悬挂的电线和灯泡,走进了客厅的区域。
“你先等等,我找……”陈仲一边说着,一边去壁柜里拿着什么。
“别说,让我猜猜。”姓赵的男子,走到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侧转过头,伸出右手食指摇了一摇,故作沉思地闭紧双目,又豁然开朗地睁开,“你用什么好吃的来招待我啊?静安面包房的土司面包?”
“什么啊。”陈仲有些无语,一把掏出壁橱里收藏的东西,“喏,特柔的两百抽面巾纸,把小凳子擦一擦就可以……坐……坐……”
陈仲是从来也不结巴的,可他说话忽然停顿了很长的时间,指尖的触觉,太奇怪了,甚至可以说是达到了诡异的地步。如果说手的感觉可以不真实,那么眼睛看到的难道也是欺骗吗?他昨天刚从小区侧门杂货店买来的面巾纸,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整袋面包?别说外形还真相像,又不是在做梦。
“抱歉,跟你开了个玩笑。”蓝衣男子也像他那样探手去拿,从壁橱里捞出了早已开封的面巾纸一包,见陈仲仍有些蒙昧的神情,不由很正式地介绍起自己来了,“其实,我的主业是魔术师。”
看,这不又徒手变出了一瓶□□冰红茶,递了过来。
“魔术师??”水泥工大人喝着自己也非常喜爱的饮料,瞬间想起前几年朋友圈里竞相破解的春晚魔术类节目,忽然一个接一个灵光闪过脑际,让他的嘴变得不受自己控制似的,问了与他并无关联的问题,“卫生间里那个荧光涂料,是你涂的?”
挑了挑眉,魔术师听到这个是很惊奇的,但表情上却很平常地保持着笑容:“没想到会被你识破了,陈仲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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