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脱裤子了。
刘小别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当机立断关了水,慌慌张张地回到更衣柜前头扯了浴巾随便擦几下,手忙脚乱地开始穿睡衣。
王杰希有点疑惑,却在出口之前被刘小别机智地用一句告别堵了回去,然后少年人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刘小别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背靠在上面,让擂鼓般的心跳安静下来。
这个过程只花了几分钟,还不够他的头脑冷静下来。
他鬼使神差地打开衣柜,望着着柜门里侧的穿衣镜,面无表情地扒下了睡裤,再扒下了内裤,秀气得不像男孩子的手指比划了一比划,绝望地嗷了一声,提起裤子滚到床上去。
刘小别本来无意做点儿什么,但他滚到床上的姿势委实微妙,两腿一收,夹住了被子,磨了一磨蹭。
小年轻一骨碌爬起来,抓过床头的卫生纸,呆了两秒钟没什么卵用地把它放置在枕边,然后靠着床头,漂亮的手摸进了裤裆里。
不一会儿两条腿打架,裤腰带蹭到大腿上挂着,里头那条也半剥下去。
他闭着眼睛乱想,想某一双腿,笔直又修长,肌肉匀称,皮肤很薄,像能反光似的,自带光晕。还想那人的腰,标标准准美男子的窄腰,皮肉结实,摸起来该是很爽朗的。
间歇地发出轻哼,安静又文秀,挺拔的鼻梁投了一侧的阴影,两颊浅薄的绯色仍然很鲜明。
硬得受不了的时候,食指的指尖在铃口打着转儿,和拇指配合又估测了一下,张开眼,无人得见的眸子里水盈得像要哭出来,委屈极了。
微草的住宿条件太差了,刘小别认为,只有单人房间可取,但估计就是地儿多的,堂堂冠军队舍不得修个配独立卫浴的宿舍,合适吗?
不合适。所以八赛季大家欢天喜地搬进新楼的时候,刘小别最感到喜悦,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压着点儿洗澡了,再也不用看见有的没的想到多的少的了!
其他人几乎都已经忘了这茬了,只有袁柏清还记得,特意问他小别妹妹这下如愿以偿否。
刘小别说我想打你。
呵呵,想单杀奶,别哥儿够狂妄的啊,来战。
他们就去战了,刘小别神清气爽,觉得摆脱了一个长久的隐晦的噩梦。
但他那晚上做了一个梦,不噩,而是像春天一样温暖而荡漾。
队长和他挤在一个隔间里洗澡,压住了他,亲吻他。
抱住他的手臂长而有力,轻而易举地把他困在小小的空间里,偏凉的水流降不□□温,蒸腾的热气好像全部来自于皮肤,每个毛孔都似泡在岩浆里。他推不开对方,腰腹有力,肌肉结实,捏都捏不动。
“呜呜呜……不要……”什么东西在往他腿根儿那里挤,又烫又硬,他想起来了那是啥,回忆起来了匆忙一瞥里那玩意儿的份量,吓得全身发抖。
就抖醒了。
刘小别坐在寂静的新宿舍孤独的床上,想要尖叫,想要咆哮。他跳起来,穿着和冬季那套同款的萌系睡衣冲向了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王杰希的房间。
还亮着光,这点儿光没晃醒他,倒把刘小别继续迷糊了。他敲门,眼神热切又决绝。
王杰希疑惑地打开门,看见一个刘小别,脸红扑扑地站在他的门口。
“小别,有事吗?”他问,想起现在应该很晚很晚了。
对面的少年人眼神忽然凉了下去,瑟缩地往后退了一步。
王杰希心头一凛,上前一步,“怎么了?”
“没没没,”少年结结巴巴地说,“我……做了个噩梦。”
刘小别也没想到自己会见面秒怂,他看着王杰希露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似乎是无法理解,又好像有点儿忍俊不禁。
“你……十九岁了。”他听见队长这么说道。
刘小别忽然被点亮了人生的新希望,“我才十九岁!”
王杰希看着他,目光惊疑,几乎要伸出手来摸摸小队员的额头。
刘小别立刻道了歉说我回去睡觉,和他手速一样快地跑了,徒留他的队长无所适从地在门口站了半天。
第二天,刘小别高分在各大问答网站悬赏了一个问题:
十九岁以后男性外生殖器还可能继续发育吗?
☆、[王叶]钱钱钱钱钱
1.物业费
叶修揭了门上的单子,跟人裹成一团一路滚进去,喘着气儿说等等让哥看下欠物业多少钱了。
王杰希抽走他手里的纸,丢开,说我明天走的时候帮你交齐全年的。
“哪儿能让你包养这么没志气,”叶修揉揉冻红的鼻子,吸了吸,“还只一年,卖身求个蝇头小利?没那么甜。”
“你总得搬我那儿去住,交一辈子便宜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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