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咱们是没人疼爱的小草凑一起过日子。宝贝文文,我们年后去国外吧,我要带你去看我妈妈。”
何高文心顿时软了,不再推他踹他,也抱紧了他。
天大地大,不管你去哪我都能在你身边,我就觉得这天地大不过我们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一和谐发现字数少了不少23333
☆、勋章
由于题材敏感,沈泽的电影审核着实好拖,在王子恒的公关下,在张导名气的保驾护航下“顺利”定于年底前上映。
看来赶不上年底x花电影节评选,因为才上映没半个月就是电影节时间,而参赛入围作品以及评审团应该在电影节举办之前就定好心中的名单。
沈泽心里不是没幻想过带着这部电影冲击一次x花奖。
张导作为旗帜人物,被邀请参加这一届的评审。
上映第一天,何高文坐在沈泽车上拿着票问,你有没有*戏呀。
沈泽严肃回答有。
何高文一乐:“我倒蛮想看你和别人怎么做的。”
沈泽小心观察,看他表情不像是真的乐,于是说:“要不,咱下回再看吧。”
“有戏你还请我看啊?”
我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沈泽无力地想,又问他:“你这是吃醋了?”
“我吃哪门子醋?开醋厂了——床戏对象是谁呢?”
“……施绍恩。”
“别调头,必须看。”
沈泽在心里为自己点了蜡烧了香,他一高兴啊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戏这一事,作死邀请爱人去看他和别人的*戏,*戏对象还是以前追过的人。
这回,刷三年的碗洗五年的马桶也难消何高文心里的怒火了。
沈泽觉得,何高文变得忒小气了,以前绝不是这样,以前是阳光小绵羊,现在是会甩平底锅的红太狼。
但怎么办呢,他就爱他了,他怎样都爱着。
过年前公司放假,何高文让沈泽把车开到公司楼下,一箱箱地把大小礼品往车里搬。
沈泽一看,哟,纸巾,食用油,糕点零食……还有锅碗瓢盆……够开一间便利店了。
“客户送的,不要白不要。”何高文搬得气喘吁吁。看沈泽要下车帮,又摆手阻止,怕他被拍了。
回到家,何高文开始分配,这个留自己家用,那个给林子君当点心,另一些拿去他叔叔家。
年初三,何高文带着沈泽回到了他黑暗记忆的发源地,由大明星当搬运工,肩扛手提地带着被何高文“淘汰”的客户的礼品。
何高文住在福清的某个小乡镇,作为有名的侨乡,该乡镇年壮者星散世界各地,服务全球,余下老弱孤寡世世代代守着一方祖宅,娱乐节目甚少,当然不认识沈泽。
他叔吃了那么多年昂贵的药,命拖拖拉拉竟然拖了好些年,一说话喉咙就跟破风箱似的把气喘得嘶嘶,何高文不敢让他急了。
他婶接到他叔电话,难得早早到家,看见何高文立马换了一张谄媚的脸:“哎哟我们小文回来了!你朋友吗?长得真俊,比发廊里贴的明星好看多了!进来!快坐快坐,你叔也不会给你们倒杯茶啊真是!”说着花枝招展地放下包包,扭着腰要去倒水。
何高文说:“不用了,我来说个事就离开。”何高文说的时候目光与他对面的病秧子叔叔短兵相接,他叔叔预料到什么,有些悲伤吃惊地看着他。
沈泽握握他的手又松开。
“我以后不会再拿钱给你们了,这张卡有三十万,够你们……”
他还没说完,他那个倒水的婶发出尖叫:“什么叫不会拿钱给我们?!啊?你小时候谁给你吃喝让你上学?谁三更半夜带你上医院看病?谁给你房子住啊?你这狼心狗肺的!你有脸说那个话?!”
“住口!住口啊!”他叔叔突然拍了拍桌子,手掌按在那艰难地喘气。
何高文闭了闭眼,用力吐出一口气:“小时候我爸妈走了,那些赔偿的钱都被你们拿了,我没话说,因为我小,读书吃饭都要钱。可是凭良心说,我爸妈留下的房子被谁卖了,那钱哪去了?”
何高文握着拳的手颤抖着。他还在小乡镇读书时,不是没偷偷跑去以前住的家看过,看那房子换了主人,门口那些他妈妈当年住的花全没了,换了塑料泡沫箱种着各种葱姜蒜。
他几次都看着窗户暖黄的灯蹲外面墙跟哭,不时有流浪猫狗驻足看他,好像纷纷自发地把那少年归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少年郎第一次意识到了“没用”的概念,连自己的家都守护不了,不是没用是什么。
此后,他开始了刻苦和发奋。
他婶婶张了张嘴,自知理亏,转过身不回答。
何高文再看看他叔,想起他刚到他们家,他叔待他还算不错,夜里他感冒发烧,都是他叔背他上村里的诊所挂水打针,家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不会少他一份。
可是后来他叔开始赌钱了,赌了就抽烟喝酒,醉了就变了个人。打骂就越来越顺手,何高文成了他们家一个发泄工具。
小孩子有眼力,叔叔的儿子看自己爸妈如此不待见那失怙失恃的小堂哥,也变着法子欺负他。
他叔愧疚地低着头。
“还有奶奶。奶奶汇回来的钱,你们拿去做什么我也不想提了。这张卡三十万足够你们在这里的正常开销。还有堂弟今年也会出狱,正经上个班,怎么生活也能继续。”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他婶婶哪里能同意?她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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