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戌说着话,叶一夏慢慢的镇定了下来,躺在祁戌的怀里,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双眼还弥漫着泪水,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祁戌说:“你一定要相信我。”
叶一夏看着祁戌,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然后哭的更凶了,这是第一次叶一夏在别人面前痛哭,一脸很脆弱委屈的表情,轻声说:“兰祠的人开除了你,我以为……”
叶一夏虽然极力隐忍那种哭声,但是祁戌怕别人听见,立刻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说:“嘘……小夏乖,不要哭了,你哭我会心疼的。”
叶一夏紧紧抿着嘴唇,极力不哭出声来,眼泪仍然吧嗒吧嗒的掉。
祁戌亲着他的额头,又说:“第二件事,lan要用秦莯的尸体做古犬封的首领,秦莯身上本身就有古犬封国的后裔血液,lan想用凡石来催化,他们现在把秦莯的尸体带走了,不过我把凡石给掉包了,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危险,但是我别无它选了,小夏你一定要把凡石安全带出去。”
祁戌说着,解开他手上的符咒,然后将一块花生米大小的凡石塞进了他的掌心里。
叶一夏听说秦莯有古犬封国的血统,已经非常吃惊了,又听祁戌说:“第三点也很重要,今天晚上,一过午夜,lan就要开始启动计划了,今天午夜来的都是上流人士,所有有钱人和有名望的人都会过来给方铭勋庆祝生日,lan想利用苦泉水锻造出更多的古犬封国傀儡,一旦这些人都变成了傀儡,后果将不堪设想。”
叶一夏听得瞳孔猛地收缩,祁戌说:“没有多长时间给你们准备了。”
祁戌说着,在他嘴唇上发狠的亲了一下,说:“其实还有最后一点我想要和你说,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许说出来你会恨我,也会害怕我,但是如果不说出来,也算是我欺骗你,早晚有一天会曝光……”
叶一夏已经止住了哭声,伸手紧紧搂着祁戌的脖颈,说:“不可能……我不会怕你,也不会恨你,因为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祁戌已经制止住了,苦笑了一声说:“小夏,你先听我说……我的祖先也是古犬封国的人,我是这个部落的后裔,我身上也流淌着随时会吃人的血液,只是还没有被激活……”
他说到这里,叶一夏猛地身体一阵紧绷,祁戌就知道,毕竟叶一夏心里有个死结,那个死结是个他的父亲活活咬死了他的母亲,而叶一夏只是隔着门板听得清清楚楚。
祁戌是古犬封国的后裔,而且还会发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体内的血液比较纯粹,所以祁戌小时候也经受过很大的痛苦,他的确小时候寄人篱下,那是因为他曾经和叶一夏有相同的经历,看着自己的父母自相残杀。
祁戌很能理解叶一夏的心结,他恨自己身上流淌的每一滴血,后来祁戌也发病了,他很疯狂,想吃东西,甚至是吃人,那时候他遇到了丞先生。
是丞先生救了祁戌,那时候祁戌生无可恋,不过丞先生告诉他,他活着还有意义,他并不是罪人,反而他能帮助别人,丞先生让祁戌去帮助一个叫做叶一夏的人,同时也算是一种监视。
后来祁戌就和叶一夏成为了朋友,他们无话不说,但是有些话也绝对不能说,就好像叶一夏一直不告诉他自己的过往,而祁戌一直不能告诉叶一夏自己的血统一样,不同的是,祁戌对叶一夏的底细是一清二楚,而叶一夏对祁戌毫不知情。
祁戌轻声说着,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叶一夏,说:“祁戌的戌本身就是狗的意思……我不想骗你,也不想让你怕我。”
叶一夏的身体颤抖着,似乎又回忆起了那可怕的画面,他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紧紧埋头在祁戌的怀里,似乎想要克制自己的颤抖。
祁戌苦笑了一声,身体稍微往后撤了一些,想要和叶一夏保持距离,叶一夏却死死抱住他,声音哽咽的轻声说:“不要……我不会怕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只以为自己才是最痛苦的,还要你来安慰我……祁戌,我喜欢你。”
祁戌的呼吸陡然粗重了一些,差点没忍住,他牢牢将叶一夏搂在怀里,狠狠亲吻他的嘴唇,说:“真想这么一直搂着你,但是你的时间也不够了,最后一点,小夏你要听清楚,丞先生是好人,他救了我们,一定要让大家和丞先生合作,否则我们都来不及。”
……
北堂第五突然把门拉开,盯着门外的人,说:“应该叫你……崔丞远。”
众人全都吓了一跳,看着门外的男人,肖瑾然第一个“噌!”一声就站了起来,惊讶的说:“老崔?!”
站在门外的人戴了一张面具,就是老崔,虽然老崔每次出场都戴了面具,换了不同的脸,但是肖瑾然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老崔就是崔丞远。
崔丞远轻笑了一声,说:“只是想偷听一下,我没想到被发现了。”
他说着,慢条斯理的走进来,然后挥手关上门,房间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盯着崔丞远。
崔丞远走进来之后坐下,笑着说:“为了开诚布公,看来我先要露露真脸才行?”
他说着手上一扬,就听“嗤”的一声,脸上的面具一下被拿掉了,崔丞远原本的面容露了出来。
卜凡见过他,虽然是在学校的那张老照片上,照片上写着崔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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