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看不清……突然,安娜瞥见斯诺带着华丽手环的右手,白皙修长。
她突然坐起来,激动地比划着,我。抓伤。他的。右手。流血了。
“你是说你抓伤了他的右手?这太重要了!小公主,你真了不起,这个人一定还在王宫里,我们只要找到右手有抓伤的人,就找到犯人了。”斯诺说。
安娜在他怀里,他怀中散发着让人安心的味道。点点头。
“这太危险了。我们应该马上告诉阿尔法,王宫里有个危险的人。”斯诺想了想说道。
安娜拉着他的袖口,不要。告诉。陛下。
“可是……”斯诺犹豫着,有些为难地说,“单靠我们两个也找不回来那个小偷啊。”
陛下。不喜欢。我。对你。也不好。
斯诺愣了一下,他的笑弯成了一个悲伤的弧度。“小公主。有些事,你不懂的。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什么都做不到。而且,陛下……也没有对我不好。”
安娜摇摇头,一定。不要。去找。陛下。求求你。
你会担心我,我也是会担心你的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伤痕累累地躺在床上,再也不想看你的绿眼睛里再次溢满悲伤和疼痛。
斯诺看着少女乞求的蓝眼睛,“可……”
只是。照片。而已。一定。不要。找。陛下。答应我。
斯诺看着少女,“嗯。”这声音几乎淡不可闻。
安娜伸出小拇指,我们。约定。
斯诺看着少女小小的手指,笑得温柔,伸出小指,与少女勾在一起。
“约定。”
阳光带着温柔的味道,照进寝殿,照在相互汲取温暖的两人身上。金盏菊在风中摇曳着身姿,将淡淡花香送到王宫各处。
乌迪尔斯正对着镜子将散发着玫瑰花香的发膏一丝不苟地涂到自己头发稀薄的脑袋上。他看着镜中男人松弛的脸颊和发福的身体,想起年轻时候英俊潇洒的自己,“唉——”不仅叹了一声红颜易逝。
“咚。咚。咚。”不紧不慢的几声敲门声。
“进来。”他说。
门把手转了半圈,管家站在门口,“阁下。小草莓阁下有东西寄给您。”
乌迪尔斯听后愣了片刻,将手在桌上的白手帕上擦了擦,“那个草莓?东西到手了?”
“小草莓阁下的邮件就在大厅,要不要现在拆开看看。”
“拆开拿给我。”
包裹不大,上面盖着法国邮局的戳,寄出的时间是三天前。管家拿出裁纸刀小心翼翼的将包裹拆开,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相框。
乌迪尔斯拿着相框看了看,是凯瑟琳年轻时的照片。那时候还没有发生那件事,凯瑟琳还是最美丽的摩纳哥玫瑰。那时候的凯瑟琳高贵优雅,是亲王安德烈一世最宠爱的小公主。她蔚蓝的眼睛里承载着整个天空最明媚的颜色,真是漂亮极了。所有摩纳哥的贵族青年无不倾心于她。
美丽,财富,高贵的化身。
“寄给我这个干什么?”乌迪尔斯摇了摇手上的相框,难道让我把凯瑟琳供奉起来,以慰英灵?
那个草莓不会那么无聊吧……不过也不一定…
“阁下,小草莓阁下还有封信。”
乌迪尔斯接过信封,信纸是喷着香水的粉红色。他打了个喷嚏,“什么品味。”
“尊敬的公爵阁下,虽然您现在已经不是公爵了,但请允许我继续这样称呼您。上帝作证照片上这位公主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只可惜她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说来遗憾,如果不是在上次那样的情况下见到她,我想我一定会很有绅士风度地邀请她跳支舞。
对了,摩纳哥亲王的身材很棒,床上的表演也很精彩,只是不知道他到了中年会不会像您一样成为一个臃肿的秃头。如果真是那样我将由衷地感到遗憾。为此我专门调查了一些治疗脱发的偏方,比如将加了蜂蜜的鳄鱼粪便涂在头上,比如将泡了生姜的啤酒涂在头发上。告诉我这些方子的人都很厉害,我想您可以试试,如果您见到摩纳哥的亲王陛下也请帮我把方子转告给他。毕竟他现在还是很英俊的,我想早些预防比到时候再治疗更重要。
不用感谢我,您知道我是个善良的杀手。哦,说了这么多差点把正事忘记了,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寄过来了,就在凯瑟琳公主的倩影背后。我想您拿到钱后一定不会忘记我的佣金,毕竟您是个慷慨的人。
说实在的我去了摩纳哥的王宫之后,除了惊叹它的华丽与美貌,更惊叹于它漏洞百出的安保措施。那个亲王陛下养的大猫真是蠢极了,哈哈。我很庆幸您没有雇佣我去割下那英俊亲王的脑袋,毕竟真的对他下手那么他那颗漂亮的脑袋已经在您的桌子上了。但我并不太想那么做,因为我不想卷进任何麻烦的王室斗争里。我很善良,而且很怕麻烦。
但既然去了王宫一趟,我就顺手将王宫现在的安保设置图画了下来,哦,就在最后那张信纸里。你一定猜不到我小学的时候拿过多少关于画画的奖项。我的美术老师说我很有天赋,我离开画坛时她还很伤心呢。要不是当年失足做了个自由自在的杀手,我想现在您一定能在卢浮宫找到我的作品。
我觉得您一定会喜欢我的新作。就当是这次服务的赠品吧,不用太感谢我。毕竟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好好欣赏过我的画了。
尊敬的公爵阁下,我由衷地希望您能成功。希望下次您再雇佣我的时候,我已经改口叫您亲王陛下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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