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黄昏来说算什么?你也别对你儿子太小气了。”
郑沂被他挤兑得满头黑线,郑星瀚连忙说:“我爸的意思是我还太小,不能这么宠着我。而且北京哪有地方养马啊?我在这过过瘾就行了。”
“啧,黄昏,看到了吗?小月月的气场原来是这么来的。我说怎么每次三光的血一掉,他就拉着一群怪满场的跑位呢!”
“= =#……”
黄昏被逗得喷笑,一行人边走边闹的回到主宅。等两个刚运动完的人清洗打理好之后,郑沂说:“星瀚,你跟我来一下,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名。”
郑星瀚疑惑的跟父亲走了。黄昏望着他们的背影说:“三光能走出这一步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我觉得他应该更加理性的。”
“别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情。”黎明拨弄着身边落地花瓶里的玫瑰,不豫的说:“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时,你就会发现,在那个人面前,你是那么脆弱。他的一个表情,一个微笑,一次颦眉都能击溃你的防线。如今,你还能这样云淡风轻的俯视一切,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深陷其中。”
黄昏望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最终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黎明紧抿着唇,指间的玫瑰已被他捏碎了都没察觉。半晌,他懊恼的把残败的玫瑰摔在地上,疾步追上去——
“悠!你别生气嘛,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也知道,我一看见别人甜甜蜜蜜就容易受刺激——”
书房里,郑沂指着刚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男人为双方介绍:“这是罗伊波德曼先生。这是我儿子郑星瀚。”
罗伊波德曼40多岁,但保养得当,看起来还非常年轻。郑星瀚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连忙说:
“波德曼先生,谢谢您的招待,您的城堡真是太舒适了!”
“能招待你们是我的荣幸。”说着,他微笑的与郑星瀚握了握手。他的举止非常有礼,但眼神锐利,目光落在郑星瀚身上的一瞬间似乎就已经把他剖析了一遍。郑星瀚反射性的挺了挺胸。这位罗伊波德曼跟郑沂是同一类人,不知已在商场上杀伐淬炼了多少年,思维敏捷、眼光独到、手段老辣,神态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上位者的威仪。然而,他跟黄昏并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亏郑星瀚之前还在偷偷猜测,这位神秘的大银行家会不会就是黄昏的私生老爸呢。
等双方入座,佣人上茶后,波德曼说:“郑星瀚先生,关于你的理财计划,你父亲已经跟我们详细商讨过了。现在,你只要在这几份文件上签字就能立刻生效。”说着,他的美女助手就把几份文件摊开在郑星瀚面前。
郑星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郑沂简略的解释:“我以你的名义在波德曼先生旗下的投资公司成立了一项独立基金。”
郑星瀚疑惑的望向父亲:“什么基金?我不明白……”
“你是我的儿子,而且已经19岁了。我觉得也该是时候了。”郑沂道,“等你毕业后,我还会再给你一笔钱。那将是你的第一笔启动资金,要怎么运用到时完全由你自己的决定。但目前这项基金由于资金庞大,在我去世之前,你只有受益权,没有管理权。基金的收益除了再投资部分,其余的都会直接汇入你的瑞士银行账户。我希望这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成为你最后的依仗。”
郑星瀚震惊的瞪大眼睛。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完全没办法领会父亲的意思。什么去世,什么最后的依仗?这些词汇中的不祥含义激得郑星瀚立刻就慌了手脚。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想要什么钱!我——”
“郑星瀚!”郑沂严厉的低喝一声,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北京是你爷爷的势力范围。你如果真想跟我过一辈子就别耍小孩子脾气!我总得为你留下退路!”
郑星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郑沂把他拥进怀里,在他头顶吻了一下:“乖,把这些文件签了。只是以防万一而已,事情不一定会那么糟。听爸爸的话,嗯?”
郑星瀚靠在父亲肩上,狠狠的握住拳。时至今日,他才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多自私!他从来就没站在郑沂的角度上去考虑过这件事!他只想着,如果不试一试,不努力的去追求一次,他会终身后悔。却没想过,这段不伦的关系给他父亲带来了怎样的压力。一旦东窗事发,他父亲就可能会失去一切!光那些戳脊梁骨的歧视和谩骂就能毁了一个人。可即使这样,郑沂仍然接纳了他,让一切如他所愿,用宽厚的肩膀为他扛起所有压力和责任。郑星瀚想着这些,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自己果然还是太幼稚了……要父亲这样来为他操心。想给对方幸福,想给他带去快乐,可如今,他带来的却似乎只有灾难和负担!
郑沂捏着他的脖子说:“这是干嘛?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这是要逼爸爸笑话你吗?”
郑星瀚连忙吸吸鼻子抹去眼泪。当他力作镇定的再次挺直身体时,波德曼先生看向他的眼神似乎也变得柔软了。
晚上,郑星瀚趴在窗台上遥望苏黎世的夜空。北京的夜晚不会这么宁静,北京的星空也不会这么明亮。郑沂走过来从身后搂住他,一个吻落在他裸|露的脖子上。
“看什么呢?”
“爸爸……”郑星瀚情绪低落的问:“你这次来瑞士,其实就是为了基金的事吧?”
“嗯。”郑沂坦白,“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后,就开始跟瑞士的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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