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繁琐的东西被一遍又一遍地告诫和演练,新囚的放风时间几乎都花费在打扫整个监狱的卫生上面,见到管教要让步,见到狱长……最好还是不要见到比较好,能让多远让多远。
这一天苏远正在被新管教当做反面典型教训:“花了半小时才把厕所清理干净,里面的屎尿是堆成山了么!我看你是偷懒吧!”
又是几棍子敲上苏远的腹部,他痛得脸色煞白,额头渗出了汗珠,却仍是不发一语。不是他多有骨气,他深知,就凭自己这张嘴,说一句话定然招来更多打骂。
那厕所里的屎尿没有堆成山,可是五十来个便池二十来个隔间,半小时能打扫干净已经是奇迹了,这样还要被打,连跟他不对盘的王决都有点同情他。
其实苏远已经习惯做沙包了,自从他荣登内审室常客榜首之后,管教们动不动就喜欢给他来几棍子。
倒不是他真的犯了什么错,只是打他这种“危险分子”是约定俗成的习惯,不用解释,省得麻烦。而且,他们很喜欢折腾这个怎么打都不吭气的青年,他越是隐忍越是咬牙,他们就越觉得有成就感。
管教终于打得舒畅了,把他扔回新囚队列,棍子一下一下敲在手心说:“解散。”
苏远一手捂着肚子上的瘀伤,一手擦去湿了睫毛的汗水,轻轻吐息振作起来,刚迈出一步就被拦下。抬头看去,是三白眼。
三白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说:“跟我来,狱长叫你去见他。”然后暧昧地一笑,“单召你上顶层,你小子可真是走运啊。”
苏远不明所以,皱了皱眉,跟着他出了新囚管教室,留下议论纷纷的众人。
“顶层?那里不是狱长的私人地盘吗?属于监狱外了吧!”
“我就说吧,他跟狱长有一腿。平日里装着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其实早把屁股撅过去了。”
“哈,还真有人这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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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没有错,女囚那边有一些人去过顶层。
这座监狱里关押的大多不是真正的罪犯,跟谛有利益关系却不能公之于众的人才会被关在这里,其中不乏受过高等教育,甚至素质极高的囚犯。
郁辰不是来者不拒的人,他是很挑食的。
能来顶层跟他谈判的女囚,必然身家显赫容貌出众,她们有的是遗孀,有的是人质,拿得出本家带给谛的利益,才能有机会去顶层和狱长谈判,至于献身不献身,那是她们自愿的事。郁辰是男人,对方有意向,他又有兴趣的时候,何乐而不为?
不过男性囚犯这边的情况就不大一样了,虽然也曾有人主动要求“谈判”,但显然郁辰对他们的兴趣不大。说他尊重女性也好,怜香惜玉也罢,总之对待男人他从不优先考虑这种“谈判”。
特例不是没有,在苏远之前,只有一名男囚时常被叫去顶层,那人是k区的李逸清。
郁辰对待李逸清极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这也是李逸清入狱三年没人敢贸然找他麻烦的原因之一。自然有不少人说李逸清是郁辰的床伴,这些话传到李逸清耳朵里,他只是一笑置之,至于郁辰,他做事何时需要解释?
监狱里的管教们把那些经常出入顶层的囚犯叫做狱长的“入幕之宾”,如今看来,这个入幕之宾的名单上又要多一个名字——苏远。
苏远跟在三白眼身后上了电梯,玻璃外一层层牢狱掠过脚下,不知怎么的,他有一点紧张。
“请问……狱长找我有什么事?”他用他最和善的语气询问三白眼,他知道,三白眼因为那次的鞭刑事故被扣了工资,这笔账还算在他头上。
三白眼哼了一声,没有给他回答,等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他按住关门键对他说:“先说好了,这地方属于监狱外部,但是你别想逃。你身体里的追踪器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你逃得出去,也逃不过一死。”
苏远噗一声笑出来:“你多虑了,我不想逃。开门吧。”
身后的电梯门合上,电梯降到楼下。出乎苏远的意料,三白眼并没有跟着他下电梯,看来这里连工作人员都不能擅自踏入,难怪三白眼担心他想逃。
往前走几步就是一扇木门,很简单很随意的质感,跟这座监狱格格不入。苏远准备敲门,却在指节碰上门板的前一秒犹豫了。紧张的心情在听到门内的动静后忽然转变成一种不知所措。
苏远抽了抽眼角,凝神。
细碎而有节奏的呻吟闯入他的耳膜,女性的软语呢喃穿透了暧昧的空气,又穿透了这扇木质大门,之后穿透了苏远的羞耻心。
“嗯……啊……狱长……轻一点……呜……啊啊……轻……嗯……”
声音越拔越高。
女人脱力的喘息最后一个回转……苏远的脸瞬间红了个透。
搞、搞什么?郁辰让他上来不是要审玉佛的事吗?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让他听活春宫吗!话说回来明知他要来还在做这种事,这人该是有多么欲求不满啊!话说回来这事怎么越想越不对味?!
苏远承认,自己曾是个猥琐的大学生,也听过苍井老师、武藤老师、小泽老师等等老师的谆谆教诲,可是猥琐归猥琐,他的内心还是正直的,没有聆听过现场版教学,更没有实践过。突然给他来一场如此先进的性教育,他情何以堪……
等到屋子里的声响平息下去,苏远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然后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屋里传来一声轻笑,低沉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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