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善人,病人多不乖,他就有多暴力,而格布就是那种绝对不会好好配合治病的作死型。
趁着安里花言巧语安抚洛伊的时候,格布已经拔掉针头起身套衣服准备走了。
雪白的被褥就这么沾染上了鲜血,触目惊心。
见到这幕的安里瞬间就炸了,一巴掌扇到格布后脑勺,一脚把人给踹回床上,“知道自己是病人就给我安分一点!”
奄奄一息的格布,“……”
收拾完不听话的小孩,安里又笑眯眯地转头对洛伊解释他的暴行,“你也看到了,格布要是不好好收拾一顿是不会乖乖接受治疗的,五年前他刚来的时候——”
“嘭。”
安里垂着脑袋,看着躺在地上的枕头,缓慢地转头盯着面无表情的格布,语气危险,“你……用枕头砸我?”
“不要说多余的话。”,格布一脸冷傲,态度十分强硬。
“知道了,不会说了,”,安里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温和,然后一秒钟画风突变,轮起枕头凶残地兜头暴打,“敢打老子的头你不想活了吗?!”
“滚你丫的!”,格布一脚丫子踹开安里,卷着被子翻进内侧不再搭理二人。
“为了我能尽早滚出你的视线,请你努力安分地养病。”
洛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互动,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跌宕起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两个人,看着很不合拍,但似乎又很要好的样子。
关上病房门,洛伊接过安里递过来的茶,忍了半天还是没法按耐住爆棚的好奇心。
“安里医师,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时候他遇到了一场事故,当时我是他的主治医生,事实上我们也挺久没见面了,这家伙的身体意料之外的壮实呢,但就是仗着身体好不好好治疗让人很头疼啊。”
安里粗略地交代了两句,详情却绝口不提,显然不会告诉洛伊更多隐私的事情了,洛伊也没有再多问,贸然问出这种失礼的问题,自己也真是昏了头了。
“格布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呢。”
“是啊,真是拿他没办法。”
哐啷——
病房里忽然传来巨大的声响,吓得洛伊从原地蹦起来,风度尽失,“这这这又是怎么了?”
“喔,他想从窗户那边跑出去,不过我已经从外面锁上了。”,安里见怪不怪地打开抽屉,摸出一支针管进了病房。
一阵恶战过后,安里顶着乌黑的眼圈与流血的鼻子回来了。
“医……医生?”
“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而已,现在已经睡着了,你去照顾他吧。”
“医生不要紧吗?”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点小伤不在话下,”,粗鲁地擦去鼻血,安里捏了捏酸疼的鼻骨,拿起喷雾处理伤口,“对了,你脖子上的牙印还是遮一遮比较好哦。”
“什么?”
“甜蜜恩爱就不要秀了,单身的大叔会受到刺激的。”
洛伊满头问号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对照着反光的玻璃柜才发现昨夜被格布咬的痕迹,就在衣领边,嚣张的牙印别提有多引人遐想了。
“这这这我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纯情的洛伊哪里受得了安里揶揄又包含深意的暧昧目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火烧屁股似的逃进了病房,关上门靠着门板喘气。
天了噜,他刚刚居然就顶着牙印在外面招摇,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了,没脸见人了嘤嘤!
都是格布这个魂淡害的!
羞愤冲上脑门,烧的洛伊满眼只剩怒火,直奔软趴趴的格布爬到床上开始对他为所欲为!
他要扒了格布!画格布的身体画个尽兴!
这是害自己清白跟名誉扫地的赔偿!
上衣才脱到一半,那道骇人的伤疤就暴露在眼前,犹如一桶冰水,浇得洛伊整个人透心凉,半点火星都冒不起来了。
白皙的身体上均匀分布着柔韧的肌肉,恰到好处地展现了男性的阳刚之气,不像那些肌肉男夸张得过分,曲线流畅到赏心悦目,然而这令人沉迷的身体,却有一个巨大的瑕疵。
那贯穿后背的狰狞伤疤触目惊心,险些就毁了这个身体,给人的震撼就如同发现了妖娆的玫瑰花丛下供给养分的血肉白骨,有多美丽,就有多骇人。
洛伊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抓着格布衣服的手都在颤抖。
“这真是……”
“太令人惊叹了……”
生活在安然之中的洛伊从未见过能给他带给如此震撼的事物,这比单单的美丽更加令人着迷,强烈的视觉效果牢牢地抓住了他的眼球,呼吸都险些被夺走。
他颤着手顺着伤疤抚摸,着迷地低头亲吻,虔诚得像是在膜拜。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有随身携带素描本的习惯,当场就拿出铅笔描绘眼前的景象。
脆弱的男人无力地趴在被褥上,凌乱的上衣散开,露出后背狰狞的伤口,无数的玫瑰从他身后蔓延开来,攀爬在他的身体上,贴着他的脸颊,张扬地展示它的妖娆魅惑,与令人胆颤的尖锐利刺。
灵感如瀑布般澎湃汹涌地倾泻而下,让洛伊整个人都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无意识地喃喃。
“你真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
他看着无知无觉的格布,眼底闪耀着奇异的光,像是在沙漠中发现了绿洲,干裂到血都流不出来的唇得到了清冽甜美的水流滋润,那种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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