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们交易。
填饱了肚子以后,蓝提斯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连带着以前的那股聪明劲儿也顺捎着溜了回来。他一路目不暇接的四处张望着,观察着萨阿德王都的人民和建筑。
“这里可比之前那个小城镇要繁华多了。”他感叹着,“两个城市之间的距离明明不是很远,为什么会相差这么多?”
“之前那个城市叫莫鲁,是萨阿德离海岸最近的城市,同时也是最有可能第一个受到外来攻击的城市。”安德烈说,“所以国王决定不在这所城镇上浪费过多的财力,以保全萨阿德国都和中心城市的繁荣。”
“真不公平。”蓝提斯摇头,“西班牙也有这样的情况吗?如您所见,我还没有去过西班牙的王都。”
“有,但是不明显。”安德烈淡淡地说着,表情像是在谈论一个与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国家,“现在的西班牙是百年以来最强盛的时期,国力和军力都远超这些算不上多大的国家,所以才会选择攻打它们来扩大自己的领土。”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这种做法其实真的挺聪明的,”蓝提斯说,“扩大疆土对繁荣昌盛的国家来说百利无害——只要不出现什么意外。”
安德烈要去的地方也是一所商会。他们到达商会会所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商会的门口站着一个梳着辫子的年轻男人,见到他们走来,微笑的对他们打着招呼。
“欢迎你来,安德烈。”
作者有话要说:
☆、r 25
在路上填饱了肚子之后,蓝提斯又在对方热情的招待下吃了顿丰盛的晚餐——他并没有吃下多少,同时也万分悔恨的理解了安德烈一路上都没有吃东西的原因。
那个来门口接他们的男人叫做希恩尔·雷瑟,当他说出自己是法国人的时候,蓝提斯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特别是在他开始和安德烈用法语交流之后。
“我已经好久没有用自己的母语说话了,”蓝提斯感叹道,“感觉真不错。”
“安德烈的法语说得非常好。事实上他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所以他不跟你说法语,说不定只是为了减少一些你对家乡的思念。”希恩尔微微的笑着,笑容仿佛蕴藏着初春的阳光,带着无法渗透入心的温暖,“他很厉害,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我都从来不能胜过他。”
蓝提斯觉得希恩尔讲话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疏离,这种感觉远远不及和安德烈说话时舒服。安德烈的语气永远都是冰冷沉静的,但却能让人感觉到极其深刻的真实感,而希恩尔的语气,却像是站在遥不可及的海岸对面眺望的人,凝视着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海市蜃楼。
他晚上的时候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安德烈,却得到了一个令他相当意外的回答。
“你和他挺像的。”安德烈这么说,“你难道不这么觉得么?”
“......究竟是哪方面让您觉得我和雷瑟先生很像了?”站在蓝提斯的角度来说,他觉得自己并不像希恩尔,也不想变得像他。
“无论哪方面都挺像。”安德烈看着他反问道,“就像你以前每一次面对别人微笑的时候。”
蓝提斯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扯动嘴角笑一笑,但想到他们现在正在谈话的内容,只能尴尬地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您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
“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么?”安德烈拉了一下帽檐。
“可是您这样说太直接了。”蓝提斯摊了摊手,“微笑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它已经变成我的一个改不掉的习惯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期待一下你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安德烈面无表情地问。
“......您是认真的吗?”
“是的。”
“我其实是一个十分乐观的人,”蓝提斯尝试着把话题摆正,“您知道的,我一直都认为任何事情都可以被解决——所以,雷瑟先生是什么时候成为您的朋友的?”
将话题僵硬的转走了以后,蓝提斯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管得实在有点多,或者说他的好奇心实在是太严重了,导致一有什么新的人或是事物出现,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幸运的是安德烈似乎并不十分介意他管自己的闲事。
“很早。”安德烈说,“我们的父亲是朋友,所以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他也曾经是我在海上的交易线中最重要的一环。”
“曾经?”
“他现在已经不做商人了。”安德烈这么说,“他在法国建了一座酒庄,我的葡萄酒货源有很大一部分都在他那儿。”
“为什么不做商人了?”蓝提斯问,“虽然管理一坐酒庄也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但是感觉雷瑟先生的性格,似乎更适合像您一样在海上驰骋。”
“因为他爱人。”
“雷瑟先生已经结婚了?”蓝提斯惊讶的道,“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我是说,他手上似乎也没戴戒指之类的东西。他爱人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安德烈回答了一句就收了口,半晌才慢吞吞的说:“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他如果心情好,会告诉你的。”
判断一个人的心情好坏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当那个人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情绪的时候。在蓝提斯的眼里,希恩尔·雷瑟和安德烈一样,都不是那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这让他感觉十分难以把握,但又一次的,他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正尝试着如火山般喷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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