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上身向后仰出一个惊人的弧度,右手将剑向上挥,沿着陈源的长戟劈去。
兵器碰撞的刺耳声过后,两人分开,长戟上的红缨慢慢飘落下来。
陈源后背出了一片冷汗,这剑竟然如此锋利。
陈源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双手执戟,耍出一套复杂的枪法。
戟比枪的尖端多了个月牙型的弯刀,兼有戈之横击、枪之直刺。
“这是陈舵主的六合枪式!”台下有人惊呼。
陈舵主最擅长的兵器就是枪矛,枪矛比使用者的直立身高还要高半个手臂,有人不爱用看起来那么蠢笨的武器,但是枪矛入门容易,真正要有一番造诣可谓难上加难,俗说:年拳,月棒,久练枪。
而陈源使得这套枪术正是陈舵主的六合枪式,一个一人高的长戟也被他用的灵活无比,招数的凌厉丝毫不减,一步步逼向梅舒傲。
梅舒傲使出剑花去防挡,台下的人竟然看不清他手中的剑究竟指向何处。
刀光剑影之间,几招过去,梅舒傲嘴角一扬,就是这里了。
台下人还未看清,梅舒傲就将剑迅速换到左手,向着陈源最虚弱的一处防线,运功一刺,陈源的长戟脱手飞出,手也被划了一道细长的口子,只能说使剑人力道控制的巧妙,伤口不仔细看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陈源看着胸口前停着的剑夹,“梅大侠果然名不虚传。”
梅舒傲将插在木地板上的长戟拔起,甩给了陈源。
陈源一接,竟然被自己的长戟震的向后退了两步,这梅舒傲扔给他武器时分明用了几分内力的。
台下一阵笑,这陈小子还是当年的陈小子,还是缺少磨练。
“承让。”梅舒傲这才说了两个字,说完还向季钰那个方向投去目光,嘴角带着笑意。
梅舒傲还没看清季钰的反应,就被眼前的女子打断了视线。
“本姑娘想与梅公子切磋切磋。”
“请问姑娘名号?”梅舒傲将剑负于身后,问。
“小女子绿荷,没有名号,想必公子没有听说过,但公子的大名我可是仰慕很久。”
绿荷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妩媚的冲梅舒傲一笑,“还请公子真的手下留情,不要像刚才对那位陈公子一样,一点也不懂的温柔。”
说完就挥鞭而上,完全看不出方才说话时的柔弱。
陈源下台就乐颠乐颠的去找季钰去了,除了觉得有点丢了自家老爹的脸,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输赢,他很是欣喜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季钰,两年没见了,那人一直没变。
陈源看到季钰,刚想打招呼,就在季钰的眼神中闭了嘴。
季钰看了眼台上的梅舒傲,才领着陈源走出人群,走进附近的一家酒楼。
比武大会很少会出现女子,更是难以出现如此绝色的,大部分的人都投入在台上两人的比武中,自然没有人注意到季钰和陈源。
只不过,梅舒傲扫了一眼季钰和陈源的背影,一个失神,让绿荷的鞭子在脸上划了一道。
“季大夫这两年去哪了?”陈源很是激动的对季钰说。
季钰坐在桌边,喝了几口茶水才说,“没去哪,就是不想给你治病了而已。”
“……”陈源只好不再问乖乖坐在一旁。
酒楼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一个店小二,还站在店门口伸长脖子,看着不远处的比武台。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有些不耐烦的对二人说。
“来壶竹叶青就行。”陈源摆了摆手,“送上来这就不用你了,看比武去吧。”
“好嘞,客官您的竹叶青,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后始颠狂,请慢用。”小二上完酒就又站在门前的凳子上看比武。
“季大夫还是喜欢喝这个吧?”陈源有些讨好的给季钰倒了一杯酒。
“我还以为你真的长大了。”季钰说完,还是接过了酒杯,抿了一小口。
陈源没接话,仔细回想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不喜欢喝竹叶青。”季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刚才用的茶杯。
“不喜欢喝就不喜欢喝,咱们喝茶。”陈源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想想以前所做之事确实可笑,季大夫说得对,以后定会为自己做的事后悔。我现在就后悔了,那时候怎么这么呆,完全不懂你怎么想的。”
“季大夫,咱以后还是朋友吧?”陈源举起茶杯,向季钰示意。
“嗯。”季钰也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再说擂台上,梅舒傲见季钰走了很是郁结,但梅大侠就是梅大侠,一下午下来,仍旧守在擂台上。
“梅小贤侄,果然英雄出少年。”已经日暮西垂,吴泽适时出来主场,“今天比赛就暂且结束,要是有哪位英雄还想上前一试的,明日还有一场,咱们今日就先散去罢。”
“梅大侠,梅大侠…”台底下一阵欢呼。
“哥…”梅舒傲看着眼前拿着剑套没走开半步的梅舒礼,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梅舒礼欲言又止,“回去吧,这下可让你累好了?”
梅舒傲没说话,但拿剑的右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
“你还年轻,是有机会可以浪费,但不能把眼前的机会当作理所当然。”
“知道了。”
“季钰呢?”梅舒礼来回看涌动的人流。
“不知道。”
梅舒傲说完就抿着嘴,不再发一言。
两人刚回到院中,就见几个小丫鬟围在一起。
“梅公子真是英俊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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