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已有所收敛,但是白也的一席话又激出了他无尽的杀意,深知白暮性格的他在这压抑多年的本性下以至此刻难以控制,一伸手,就遏制住了白也的脖颈。
白也看着对方,很是讥哨,因为真的太过虚弱,他连抵御的能力也没有,当然他一点儿也不想抵抗,对于死在对方手里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一个能让黎落霖与白暮再也无法过舒心日子的好办法。
白暮要是知道他是死在黎落霖手里,一定会崩溃的吧,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报复,谁让白暮当初为了这个人而弃自己于不顾,冷冷的一笑,他再次刺激对方:
“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对我当初做的那些事,还会像现在这样信任你吗?”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白也明显的感觉到颈边的手劲越来越大,濒死的体验他已许久没再尝到过,甚至可以说是近乎怀念的,他以为他是不甚在意的,不带恐惧的面对这一事实......
然而一张极为模糊的柔和的脸从剧烈疼痛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激发了他的求生本能,一个反转身,他用尽气力脱离了对方的桎梏,极快的离开了。
那一刻在脑海中出现的人是谁,白也他自己也不清楚,是白暮,还是程知翌?
漫步蹒跚的白也踉跄的走在无人的长廊里,突然而至的脚步声,让他的身体先于理智,发现一旁的安全门,立马躲藏了起来,就听到边走边谈话的两人,而且这两人的声音他都认得。
“程医生,谢谢你,那我下周四来复诊。”
“你的病在这一年里已经控制的很好了,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心理暗示的原因,虽然不能完全解开,但只要不再接触那些让你触发心里波动的因素存在,就没事了。”
“一年前我已经把所有照片都给你了,再加上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出国了,应该不会出事了。”那人介乎于少年和青年的青涩嗓音,带了些腼腆与坚韧,徐徐道之,“刚开始的的半年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一开始所有的病人难以信任心理医生是必然的。”柔和而带有安抚的意味,似乎在黑暗中隐藏的白也都能想象出那人浅笑的模样。
“程医生,我能冒犯的问你一下,那些有关‘他’与我的照片是你放出去的么?”怕对方误会,男孩立即改口道。
“抱歉,我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知道那些你都做过一些ps的处理了,但是这是为什么?我不明白。”
他是全心信任着这个在他绝望之时给他温暖让他走出绝境的男人,因此说话之间都带着小心翼翼。
“你可以把它称之为一种医疗手段,再多的我就不能说了。”程知翌暖意浅浅的一笑,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柔软的发丝穿梭在他的掌心。
同样在对待白也身上出现过的宠溺也出现在这个男孩身上,而探出身子的白也恰恰看见了这一幕。
不得不说,白也厌恶至极程知翌对待他就像对待孩子的包容宠溺,然而就在看见这一幕时他却极为不爽程知翌在对他与对别人都是一样的态度。
他第一时间反应的不是高兴白也对待所有人都是那样以大对小的态度,而是出现了类似于“噢,原来这个人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温柔,自己在他看来并无不同”的情感。
他在两人道别之后就从阴影里出来了,惨白不适的脸色与阴云密布的心情,在程知翌的眼前呈现出来。
“刚刚那个是你的病人。”暗沉的眸子加上嗜血的残忍。
“是。”
“我的那些照片是你放出来的?”质问冰冷且不近人情。
“嗯。”
“你是因为他才放的照片?”
“……”
“他是许慊。”那个一年半前囚禁了他长达一月的黑道太子,怯弱而柔弱的男孩。
“……”
“你对他很好?”
“你这是在吃醋?”取笑而调侃的接近对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白也此刻的状况,程知翌面色温柔,暖意浅笑。
“程知翌,你说对了,我就是不爽,你要说是吃醋也可以。”
冷傲的,精致的五官上是张扬而不逊的坦然,对于半年多前的同性绯闻照片一事,在程知翌淡然承认之后,白也竟一点儿被骗的愤怒也没表露,换了一个话题。
“……”程知翌一下怔住了,他倒是没有想到白也那样桀骜别扭的性格会如此坦然的承认,过了一会儿便轻笑出声了,暖意直达眼底,一时间的真意浅笑,亮眼极了,“小也,你真可爱。”
“……果然,你在人前都是表面的温柔假笑。”白也呐呐低语,程知翌的真情实感,温柔笑笑是他第一次见,却再也难忘。
昏倒只是一瞬间的事,白也再难透支维持清醒,闭眼的那一刹那,他清楚的感觉到一双清冷凉意的手环在他的腰间,支起了他大半体重。
28
白也手中把玩着那片曾在里弄拾到的血色薄荷叶子,多日以来这片叶子就一直跟在他的口袋里,然而一点儿枯黄的样子也没有,鲜红鲜红的,诡异得紧。
而方才送他回病房的程知翌此刻又不见了影子,神出鬼没的,额头紧缠纱布的他,隐隐约约曾听到程知翌说了些什么,然而究竟是什么,他又根本没听清,只能感觉到对方清冷的气息划过耳畔,说着温柔而蛊惑人心的话语。
程知翌在两人初次见面之时很明显是认识自己的,然而他却一副对自己身份浑然不觉的无所谓态度,从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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