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冷硬,属于孩子般的清亮童音,带着像是被伤害了最重要人的幼兽一般,伸出了爪子,却不知该向谁发怒。
那白皙的手臂上是一条有一条的青紫的鞭痕,还有......别的已经有过一段时间的消下去的其他伤痕。
......
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白也回过神,幽幽的眼神明明灭灭的,一直在打量着,思索着,对面那个白色大褂的男人笑的与当初年少医院之时又有什么两样呢!虚假而冷漠,就算是暖的,在白也眼中也只不过是这人可笑的习惯而已,想到方才与程知翌的对话,冷冷的勾了勾唇。
“程知翌,我觉得——你是不是他妈的把这个躺在这里的人也当做了一个试验品!”不知道为什么要用一个“也”,白也出口就是这么一句,却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只不过他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了,至于一片晦涩的幽冥冷然。
“小也,你还记得这条银色的链子么!”温柔淡笑,程知翌扬起了手腕,摇了摇,这条手链赫然就是当初白也留在程知翌的门诊的那一条。
有时候突变就是那么来的,就在白也看着那手链的一刹那,剧烈的震颤自脑部袭来,身体的疼痛与疯狂的记忆叫嚣着,他忍不住的倒下了身子,蜷缩着,冷汗与紧皱不放的眉眼凸显了他此刻有多痛苦。
程知翌一步一步坚定地缓慢的走到了白也的身边,阿依早已不知何时晕了过去,想必又是程知翌这个温柔浅笑的男人动的手脚,白也看着对方神色淡漠的靠近自己,然后俯下身子,缓慢轻柔却又不容置喙的夺过他手中的抢,他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因剧烈的疼痛而只能断断续续的难以开口:
“程......程知翌......你会......会后悔的,后悔......这样对我......”而记忆又悄无声息的被那样带了过去。
程知翌的眼底是谁也看不懂的柔情,在白也彻底昏迷后他轻笑道,“小也,那三个月的事情,你应该记起来了......不然......我又怎么会甘心呢!”他为了这个现在蜷缩着忍着剧痛的精致男人找了有多少年呢,程知翌想到这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亲昵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真的是太久了......”低喃道,想到这里,程知翌、他又意味深长且神色柔和的看了一眼那个一直沉睡着的秀气男孩,然后笑了笑。
而白也又在记忆的深处沉沦着。
18
醒不来,不管怎样都醒不了的无力,白也只能一边随着儿时那些记忆沉沦,一边听着对方断断续续的音色,而那些记忆……干净到令他作呕,也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所有的巧合都不算是巧合。
只能说程知翌实在是太精于算计了,而他白也从儿时与对方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对方给操纵了,然而他不明白——汪陌与他——在对方心中到底又算个什么。
于情于理他算是与程知翌第一个接触的人,然而对方却又因为汪陌的死亡选择了死亡。
在那些记忆里,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漂亮的小男孩一步一步陷入程知翌的温柔陷阱里,单纯愚昧,白也不禁划起一个自嘲讽刺的微笑,那个孩子可不就是他么。
而与当初唯一有差别的就是,当年的小白也全心全意的信任换来的是对方毫不留情的抛弃与欺瞒,到如今变成了就算是他从未信任过对方,却是再难把程知翌视而不见这种狼狈的局面。
心结已在,程知翌所作所为在白也看来,无一不是为了那所谓的医学实验,包括对方对汪陌所做的一切。
三个月的相处,小白也的伤已经渐渐康复,甚至可以说是出院了,自从两个月前小白也看到小知翌的伤,对对方的态度就莫名的好了起来,可能是有了什么联想吧,而今天他看小知翌还没有出现,他就有一点焦急,当然以他那种性子绝对不会承认是关心小知翌出事。
有些嘴硬的认为,如果对方不出现,就不能给他看哥哥现在生活的照片了。
是的,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小知翌虽然不让小白也去见他哥哥,但是每天会拿一些对方生活的照片给他看,以此来安抚小白也焦躁的心情。
左思右想,小白也还是从病床上爬了下来,蹑手蹑脚的出了病房,然而……他又不知道该去哪里,索性无聊的穿着病服在医院里闲逛,走几步停一下,因为是小知翌安排的病房,因而是绝对的安静与豪华,小白也出了门,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就在他想回去的时候,却在一个楼梯转弯口处看到了——那个现在应该出现在他病房里的男孩与另一个大人在讲话。
敏感的小白也一下子就躲了起来,从而也一字不漏的听清楚了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对话。
“程公子,你应该明白,为今之计只有把那个小孩交出去,你的身份才不会被怀疑。”带着规劝意味的温和音色。
“那个孩子……不是已经活下来了么!”那样的语气,从一个才五岁的小孩口中说出来,十分的诡异,稚嫩中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省长稚龄公子亲自操刀治愈车祸儿童,公子觉得届时是您被研究所的那些专家来去解剖,还是那个明明宣布死亡却因公子奇迹活下来的男孩拉去解剖?”温和中有着淡淡的讥讽。
“公子,省长再有权利,也不可能抵过中央那些人的要求,如果公子再难抉择,这件事根本隐瞒不下来。”
“是么……原来手术室里的事情叔叔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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