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突然变了,舀了满满一勺粥,缓缓朝我递过来。
什么“不食”、“不屈”、“不甘”通通都扔到了脑后,我十万个乐意之极,配合地张大了嘴巴,身体前倾,动作神态自然极了!据某某后来讲,我当时就完完全全一驱食的狗狗……
唔~我的鼻子在拼命吸取那迷人的香味,我的嘴唇都能感受那动人的温度了!
来啊,来啊,快点来啊!快来缓解我的饥渴,怀来填补我的空虚,快来安慰我的寂寞……的胃!
就在我准备快乐地“啊呜”一大口的前一秒,大只佬倏的把手撤了回去,香味和温度就那么残忍而决然的离我而去了。
“啊……”我收不住身势力,扑倒在床沿,好一个丢脸丢到家的狗扑食……
虚弱地趴在那里,我饿得眼晕晕,气得鼻酸酸,几乎要泪沾襟了:难道,我真的落魄到“鸟为食亡”的悲惨地步了?
“以后还敢不敢逃了?”得意又难掩怒气的声音。
数个念头划过脑际,最终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占了首席,我状甚乖巧地摇摇头,其实暗中使咬牙偷偷下决心:是不敢,不敢空着肚子就逃跑了!爷我壮士立志如山坚定不移:一定肯定绝对是要逃的!
“你要在逃,老子抓回来了就拿精钢锁链锁了你!你最好放聪明点,省点力气少蹦跶,再怎么蹦跶也别妄想逃出老子的五指山!”随着嚣张霸道的话语音落,有夸张的握拳咯吱声。
还五指山,别侮辱人家佛祖了!我这样暗骂着,面上却很配合地瑟缩了一下身体意思畏惧。
于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满意了,咳了一下伸手过来托我起身。
“快吃东西!”
听那语气,好像我刚才绝食似的,颠倒黑白太不厚道!
我顺势坐起来,两手一捧碗就是一抢,宝贝瓷碗抱在怀里身形一闪,躲到一边,呼哧呼哧的。
我那姿态,狼吞虎咽是不足以形容的,直接鲸吞了。最后一口的时候,因为太贪心太心急,灌得猛了,呛得直咳,口齿不清的对伸手过来被我一看就僵在半空中不知道原先是想干嘛的大只佬呜啊呜啊的:
“咳咳老,老大,咳咳咳,再来,再来一碗呗,嘿嘿!”
大只佬无语无声给我添了满满一碗,脸上表情大意是无奈了:“笨蛋。”
我心胸宽广,不跟他一般见识,径自享受美味。
大只佬讨了个没趣,就拉过肩上的干毛巾擦他湿淋淋的头发,擦着擦着竟然发起怒来,无缘无故狠狠瞪我:
“你就会闹腾!一大早害老子冲冷水澡不算还要老子跳水救人!那湖水千年没换了,脏成那样你也敢跳!弄一身脏兮兮……财迷心窍了你!”
没错,爷承认爷就是财迷心窍,怎的?
我百忙之中抽空翻了个白眼给大只佬算是回应。
话说这大只佬也真是够“何患无辞(无耻?)”的,你一大早爱洗冷水澡干嘛说是我害的?真是莫名其妙!
还有,那池水我怎么不觉得它有什么脏的,又那么多莲花给香薰,挺好闻的啊!
再说了,我跳我的,你干嘛要跟着……哦,对了!
听刚才大只佬话里的意思,是他救了我?那就难怪他要抓狂了。
我不好意思挠挠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先落的水,怎么现在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该不会又是……
狠狠打了个寒颤,引发一个饱嗝,我不由更加尴尬,吞吞吐吐的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真,真好吃!”
“喂!给我留点,老子还饿着呢!”
大只佬劈手夺过我手里的半碗粥,都不用勺子的,仰头就灌,极其没有形象的。
我保持虚脱隐形寿桃的手势,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大只佬,床边餐车上不是好有大半锅呢么?
烦恼中却不知怎么的,好想笑啊。
这样的大只佬……
我家大佬不是人-狼与狗的时间-l.57 所谓人工
“我说少主啊,您这般甜蜜抢食,会让人误会你快破产的。而且,是在很损害您一贯冷酷高傲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威仪呢!”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正在舔碗边(话说他真是的那个据说坐拥天下的“收网者”么,这种已近绝迹的饥民动作他都会?!)的大只佬顿时僵了,然后就跟蜂蜇了似的,刷的一下收碗到身后,同时猛转身怒视门口:
“方伯,叫人把这刁民拖出去。令:擅闯者,斩!”
门后闪现半个身影的方伯,垂首半躬身,一个“是”字应的小又长……
“哇哇,果然祸水,果然暴君,果然绝配……”
我注意到大只佬面色严峻,手臂上青筋似乎在跳跃,手中的碗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随时可能粉身碎骨。不由对那位斜靠在门边,脸上尽是揶揄笑意的医师卫修心生敬佩:竟敢撩虎须,胆识不在也之下啊!不禁对他多瞧了几眼。
不知为什么,大只佬身上突然迸发森然的超强寒意,离他最近的我首先感受到,大了个不小的寒颤。然后那寒气波散开来门外方伯的躬鞠得更低了。卫修也是个机灵的主,迅速收敛了脸上一切不恭敬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嘴脸:
“少主您息怒,卫修绝对不是有意打扰,只是医生的天职和使命感让属下不得不再来瞧瞧这位筱……爷——哦不对,是复查,复查!”
哎呀,又人叫我“爷”,顺耳,嗯,舒心的很哪!
我咧嘴朝卫修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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