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有能力那天,再来接他。”
降瑞陷入沉思,似乎黄靖锋的话,产生了作用。
小年轻就是小年轻,脸上藏不住一点事,听到黄靖锋想把我带走的时候,小刚喜上眉梢,只差没冲到黄靖锋面前抱起来亲两口,突然猛的听见也想把降瑞带走,立马晴转乌云,接着闪电霹雳,站起来就说,“降瑞刚习惯二中的节奏,怎么好突然转学,万一不习惯怎么办,要是现在基础不打牢点,以后还怎么考大学?”
“你少唬我!”黄靖锋不以为意,“幺儿成绩摆在那里的,再说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大不了我给他请家教,为了他,花多大力气都可以!”
“还是不行。”这下是花凯,“降瑞要走了,季东怎么办, 刚有点起色,就这么半途而废了?”
啧啧,我瞄了一眼曾老四,五体投地啊!还没怎么着呢,花凯就如此向着他,以后要真在一起了,还不掏心掏肺?
“你坐下,谈正事呢!东东无所谓,我再去找个家教就可以了,关键还得是降瑞!”曾老四按住花凯,不让他走到我们这桌来,“你还是多操心下你自己吧,期末开始才三百来分,降瑞足足是你两倍!”
花凯听不得别人拿他成绩说事,当场炸毛,“我掐死你!成绩差怎么了,不也是人,有尊严的好不好,你几个意思,差生就可以随便取笑?”
“莫闹。”我朝花凯摆手,“老四是关心你,家里人花钱送你上学,也得努力不是,钱那么好挣的啊?”
“他们要是真的管我,就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四川,跑到江苏去一年都见不到人!”花凯嘟囔着嘴,神情变得有点暗淡。说到这点,其实花凯不比降瑞好多少,小学毕业那年,带他的阿公去世,一上初中就寄宿在老师家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所有人都望着降瑞,眼神中有期盼的,有不舍的,还有威胁的,结局如何全在他一念之间,我相信黄靖锋,不管降瑞怎么选择,他都会尊重。
良久,他开了口,“我就不过去了,让叔跟着干爹走,总得有个人守家。”
“降瑞!”三个声音,老胡,花凯,还有二叔!老胡不舍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花凯在意的是没有我的降瑞,而二叔,源于血肉亲情,突然我发现,真的要分开,将会是多血淋淋的事情,降瑞怎么会如此痛快的答应?这超出我的预料,想不通!
“幺儿,你真的答应你叔跟干爹走?”黄靖锋也没有料到,他以为要说服降瑞,肯定要废不少唇舌,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就我一个可以依赖的人,竟然选择一个人留在四川,“你要不要再想想?干爹不逼你。”
再想想?万一降瑞改变主意,你哭都来不及!
“降瑞,跟我走。”我把降瑞带到后山,山风习习,吹得心里好乱,“为啥子?”
“恩?”降瑞皱眉,表示不解。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叔要是走了,怕是很长时间才能回来。”我没有危言耸听,黄靖锋说起他们的消息时,我心里就产生了动摇,我真的不敢保证,见到另外几个家伙后,我还能有勇气再次离开。
“我没有开玩笑,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降瑞从身后抱住我,把头埋进我后背深深的呼吸一口,“不管啥子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你认识他们在先。”
就这么简单的一抱,我的心化了,脚软了,颤抖着说,“先来后到算啥子,不是也有后来居上这个成语么?”
我明白,我的心还是向着他,我的瑞宝儿!
“他们等了你那么多年,不容易!”降瑞手往上,在我脸颊摸来摸去,我竟然没有觉得不合适,心底还产生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听话,去吧,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还有舅舅和曾叔呢,他们你总该信得过吧?”
“我……”一想到要离开,心里就万般难受。
“走了也不错,那边的干爹们有能力照顾你,比在县城打工强。况且,脑子里都是你,怎么才能安心的念书,我可时时刻刻都记得要让你过好日子。”
宝儿,你这是逼叔走哇!明明晓得,在我眼里,天大地大,不如念书大,竟然用这样的话来堵我!
如果真的要我走才能安心念书的话,我头也不会回,但我了解我的瑞宝儿,他只是表面上装作坚强,内心里的舍不得不会比我少一丁点儿,之所以这样说,其实还是为了我着想,我甚至怀疑,黄靖锋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他有跑回来偷偷的听我们谈话。
在山上磨蹭够了后,慢条斯理的回家,一屋子的人都在翘首以盼,等着我和降瑞商量的最终结果。
“干爹,叔答应和你一起过去了。”降瑞话音刚落,就见小刚捂住了耳朵,把脸转向门外,实在不敢再听下去。
“那你呢?”黄靖锋急忙追问,几天的相处下来,就算降瑞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也会喜欢降瑞的,“你怎么说?”
花凯紧张得抱住曾毅锋,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当然也不会有人在意,此时降瑞才是焦点。
“我就不走了,留在这边念书,起码得有个人留下来看家,就像你说点,再过几年,我就念大学去了。”果然还是黄靖锋的话起了作用,瑞宝儿考虑问题的眼光放长远了不少,“我不能一直在他身边,起码念书的时候做不到,就算我不相信亲情,但我相信你们这群干爹和我叔的生死与共,铁定不会让他吃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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