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开口道:“听闻几日前你剿灭了民星门?”
齐琼一口苹果咬下去,混糊不清道:“是罗巍平剿灭的。”
齐渊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我还不知道你俩。说说,那弢君是怎么回事儿?”
齐琼胡乱说道:“能怎么回事儿?民星门抓住他威胁我呗。”
“那你就乖乖被威胁了?”齐渊一巴掌又拍下去,“这也能被威胁?”
齐琼挪到几米远处:“如果弢君死在那里我们就会牵扯进去,到时候说也说不清了。皇上肯定知道我们蓄养兵卫。”
齐琼一巴掌拍空,不悦道:“下次计划到万无一失再做。”
齐琼扔了果核,嫌弃道:“你若是也做到了万无一失,我们家就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你是不是想每天继续跑步?”
“不是不是,爹没事了吧?没事我先回去了啊。”
“嗯。”齐渊把果核扔过去,齐琼躲过了,“过几天琴倚要来,你把你那个妾解释好。”
“哦,她来干嘛?”
“说是你给她的菊花开了抱过来让你看看。”
“……”一盆菊花有什么好看的。
齐渊笑意深深,看起来,齐琼有时发笑倒是与他如出一辙:“小丫头这是想你了。”
说来齐琼七八岁的时候和琴倚见过,然后琴倚便经常跑出来找他玩。那时他、琴倚、罗巍平倒是玩的好好的。一直到琴倚十岁,他十三岁那年,琴倚得知以后要嫁给他便不似以前那般好玩了,添了几分娇羞,添了几分讨好,本来琴倚对他和对罗巍平是一样的,后来琴倚对罗巍平没有对他那般好了,罗巍平心里不悦他心里也不好受,有时候会觉得烦,可无奈他不能违抗公主。
自在蛟城弢君明确拒绝之后齐琼便不好再去找弢君束发,他在溪中洗了澡径直回了琨泉院。院中,一个身形纤巧的女子在等着他,见他回来了忙上前行礼,柔声道:“公子回来了,可要布食?”
齐琼疑惑地看她一眼:“嗯,布食。”
挽洛亲自传唤布了食,舀了碗粥递过去,齐琼接过:“你有什么事吗?”
挽洛恭敬道:“这理应是妾分内之事,之前不懂规矩,怠慢了。”
之前那里是他不懂规矩,之前是齐琼每日腻在独幽阁,她没有机会罢了。
齐琼问道:“你可吃了?”
“还未吃过。”
“坐下一起吃了吧。”
“是。”
挽洛坐下,也端起一碗粥,齐琼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放下碗道:“是不是想问我与民星门谈得如何?”
挽洛放下碗低头应了,然后解释道:“昨日我就一直无法与门内取得联系,公子昨晚回来以累早早歇了,今早又外出,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等着。”
齐琼笑道:“都洽谈好了,只是尚需低调,你暂时别与民星门联系了,免得被发现。”
挽洛顿时紧张道:“好。那可有说何时开始行动?”
齐琼拿起粥喝了一口:“先按兵不动。”
“哦。”挽洛似乎格外高兴,齐琼不禁询问:“你是如何加入民星门的?”
挽洛笑吟吟道:“幼时爹爹便带我加入了,爹爹说,加入了之后我家有了些许盼头,日子也不似以前那般苦了。”
“你们以前的日子……很苦吗?”
“也说不上很苦,只是赋税繁重,连年清贫。”
齐琼看着她,还真是单纯。一个单纯的门派,一个单纯的女孩。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啊?”挽洛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有。”
也是,若是有可能也不会甘愿被民星门送来这里。她的爹爹,所有与民星门有关联的人昨天都被罗巍平的人肃清了,而她在齐家,倒也免过牢狱。
这件事就先这样吧,知道真相也好,不知道也罢,都得过完这一生。与其难过不如未知,活在当下。秦挽洛,这个年方十六的女子,这个容貌清秀的女孩,这个懵懵懂懂,未知一切的齐琼的妾,便这样在山庄扎根下来,她不知道她的未来,她渐渐不再回想过去,她开始习惯为齐琼布食,开始习惯给齐母请安,开始,学着计算山庄里的开支与婢仆月薪的发放。而齐琼,齐家幺子,在每天早上他爹换着花样的锻炼下,身子愈发j-i,ng壮。
十一月了,山庄里的菊花开得甚好。洁白、粉白、金黄、晶紫等等各色皆有,霜色愈浓,菊花愈肥。独幽阁里的血梅树看着愈发瘦弱,弢君横琴坐在楼外,看着一树树枝丫,叹道:“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
“哥哥说错了,应该是‘秋侵树影瘦,霜染菊花肥’。”阙朱走进独幽阁,笑嘻嘻地说。
弢君一笑:“今r,i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阙朱坐上一尺多高的木板,坐到弢君旁边,一点也不客气拿了一旁矮桌上的一块糕点:“今日琴倚公主来,叔叔去接她去了,我没有玩伴。”
“前几天他在时你不也常常来这偷懒。”
阙朱对他吐吐舌头:“谁让他老是让我替他算账,说是锻炼我的能力,其实他就是不想自己弄。”
“这账本也能反映很多东西。”弢君淡淡的。
阙朱不置可否,吃完后拍拍手:“哥哥每日都待在这里不无聊吗?”
“不无聊。”弢君看着那些横斜的树枝,“居于一隅甚是平静。”
“那多无聊啊。”阙朱起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阙朱拉起他:“去了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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