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拥有自己的府邸。可如今,这十七殿下,距离这二十岁冠礼,也不过就是几月时间,就是日夜赶工,也不能说能建造好。
秋夕可知道,那比他家殿下小两岁的十九殿下刚过十四岁生辰之时,他如今住着的府邸,便已经开始建造了,前后也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也才堪堪有个样子,等真正搬进去,也差不多要快三年了。
就是在不受宠的皇子,到了差不多的年纪,哪怕是没个封号,也都在皇城外有个地方。也就他们十七殿下,从小到大,就像是隐形人似得,宫里流传着是说,十七殿下的生母不予天子所喜,所以才会这般冷遇。
秋月看着比她大一些的秋夕皱着眉的样子,也有些后怕,她虽然平时有些活泼,也被十七殿下夸过几回,但也不是真如她那年纪一般不谙世事。
只是她想了想还躺在内殿里人事不知的十七殿下,几番支吾之后,还是降低了声音,朝着身边点香的秋夕道:“秋夕姐姐,是不是,是不是以后小公子都不回来找殿下了。”
说这话时,秋月其实挺伤心的。
她是见过当年小公子是如何对待她家殿下的。那时候,两个人是真的好。他家殿下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眉宇间也是堆叠着一种沉沉的,不太符合他年纪的东西。也只有在相府小公子来的时候,就算脸上没多少笑容,却是真的欢喜。
偶尔一个人,也会在内殿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
可是突然有好一段时间,小公子好久都没在若拙殿出现过,身子骨一向不好的十七殿下,也突然间就病倒了。第瑞喜瞒着殿下去请相府请小公子,却带回来小公子已经走了好几日的消息。
三人在外殿小声说话,都没注意到不知何时从内殿走出来的殿下。
等察觉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日之后,殿下又绵绵病了好久,一个风寒,居然持续了整个冬月。而十七殿下所有的喜怒哀乐,似乎也随着那一场风寒,一并抽走了。
秋夕也没料到这丫头会说这个,收拾着香案的手明显的一顿,却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是去换水的瑞喜也回来了,秋月看他腾不出手的样子,便快了几步,去帮他将内殿的门推开,等瑞喜进去之后,她才有些犹疑,“我明明记得……”
“记得什么?还不快进去帮忙。”秋夕见秋月堵在门口,抬手在那丫头额上轻轻来了一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发呆。她撩起裙摆也跟着瑞喜进了内殿,不再管还在发愣的秋月。
秋月看着秋夕有些焦急的背影,将心里那句,我明明记得这门是合着的啊。这句话给留在了心里。又突然听见内殿里传来瑞喜那一声声殿下,便更是不容多想的进了内殿。
入夜的宫里虽然多了几分警觉,却也是人们最困倦的时候,那守卫在皇城四处的禁卫军虽然英武不凡,但对上两个轻功了得的高手,那不过就是察觉到一阵风罢了。
冬夜,本来就风大……
等两人出了皇城,混迹在市井之中,穆远风才吁了一口气,他现在这副样子,做出这样一个动作,倒是要比张三做出来顺眼多了。
穆远风说:“刚才那两个小丫头片子说的,你都听见了吧。她们口中的小公子,是你?”
虽然是用的疑问语气,但却是无比笃定。见凌桓只是专心的朝前走,不回话的样子,穆远风就心痒痒的接着道:“小师弟,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听她们的意思,你似乎是不告而别?”
他伸手要去勾住凌桓的肩膀,却被那人察觉得避开了,看了眼落空的左手,穆远风也不生气,只是越发腆着脸的凑上去说:“不是你对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之后,又负了人家吧。”
他不过是开玩笑的一句,却没想到一直都不说话,只是专心走路的凌桓,却因为这句话身子明显的一僵,就是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变化。不过来的快,去的也快,等穆远风回过神的时候,凌桓已经走出去好大一截了。
穆远风没想到凌桓是这样一个反应,可他却没有戳穿别人秘密的兴奋。甚至因为是这样一个答案,他看着凌桓走远了的背影,却有些迈不动步子。
“师兄?”
凌桓走出去好远,才发现身边少了那个有些呱噪的声音。回过头,便看见那人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有挪动半分。明明是有些热闹的夜市,那人却好像是好像是看不见,也听不见,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显出了几分绝望。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凌桓莫名的觉得这人看过来的眼神有些熟悉,好像曾经见过,但在那些熟悉中,又掺杂了许多,他不知道,也看不懂的情绪。
听到凌桓的声音,穆远风才发现那人已经走出去好远,却是眉目氤氲的回望着他。他怔了下,却也是一瞬之后,又是一副从前的样子。笑着挂在了凌桓身上,说:“师弟,师兄有些乏了,要不你就这样拖着我回去吧。”
他歪着头,整个人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挂在了凌桓身上,虽说是民风开放,可这夜里两个男子这样拉拉扯扯,也着实吸引了不少路过之人的目光。
凌桓看着将头枕在他肩上,偶尔呵出一口热气滚入他脖颈的穆远风,原本想要拒绝,却在注意到这人眉宇间的疲态之后,又收了回去,“好”。
他这个师兄虽然有着不下于易容术的轻功,但却没有足以匹配的内力,两人这一个来回,他内力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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